忙活了一夜,自从被那群人绑架过去到陆厉泽高烧,时年的神经始终没彻底放松过,这会儿显得有几分疲惫。
“不行。”司律态度坚硬。
这哪能啊,等会儿老大醒了见她这憔悴的模样,指不定怪自己没照顾好他的心肝宝贝,还不得拿自己开刀?
“司律。”时年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回去她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医院。
这厮脾气这么臭,要是明天起来看不到自己,指不定又该发脾气了。
最终执拗不过时年的司律,在陆厉泽病房的旁边给她安排了一个陪床。
哎,这对儿一个比一个磨人。
简单的给自己清洗了下,时年又去病房看了下陆厉泽,见他没这么烫后这才返回自己的病房,累了一天了,时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醒。
理应来说是被吵醒。
下床洗漱了一番,正打算去看隔壁的陆厉泽,结果门一打开,就看到昨晚正高烧躺在病床上,而此刻却穿着条纹病服站在自己面前的陆厉泽。
“你怎么来了?”时年一怔,略微惊讶,她还记得昨天医生有特意叮嘱,烧没退下来不能乱跑。
下意识的抬手去探他的额头,陆厉泽反手抓住,改成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迷恋的蹭了蹭,像一只刚睡醒需要顺毛的小奶狗,他说:“我不放心你。”
时年顺着他,“我没事。”
刚醒,声音还带着些许的软糯,陆厉泽最受不了的就是带着慵懒的她了。
想亲。
陆厉泽是行动派,这么想着就去做了,不过却被时年半路刹住了。
偏开了头,转移了话题,“好些了没。”
就他昨天的情况,要不是司律找人来的及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厮也是,竟然敢单枪匹马来,就不怕绑架她的是凶神恶煞的土匪吗?
万一把自己给搭进去怎么办?
时年一边吐槽他傻,一边心里暖暖的,声音不由放柔了些,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的语气。
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是生病了,也不至于免疫力低到一病不起的地步,原本想说没事了,但又想起昨夜里,在他神智迷糊的时候,她一边一边温柔又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时,突然改口了:“有点难受。”
陆厉泽也是刚起没多久,在加上昨天晚上又高烧那种地步,今早鼻音有点重,在加上他这眼皮子一拉,整个人看起来没有这么精神,到是有几分颓废。
病服是大码的,此刻领子微乱,露出了一节比女生还漂亮的锁骨,时年看的都有几分心动了,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动手帮他调整衣服。
“哪里不舒服?”时年神色略带几分担忧,语气似乎比平时急切了几分。
他眉眼带着几分的笑,就是喜欢看她为自己露出担心的神色。
嗓音更是提不上神气,他说:“都不舒服。”
时年皱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以为是高烧的后遗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时年摸摸他的头,声音不由软了下来,“那等会儿找医生看一下好吗?”
现在九点过半,一般医生都已经差房完了。
他有些不满意,拉耸这脸皮。
不要医生,就要你。
时年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是出来太久了不舒服,根本没往别处想,刚想扶他回自己的病房,这时,身后有一道声音传来——
“我就说在这里吧。”是司律,语气中满是无语之色。
“早啊小嫂子。”司律单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打了声招呼,身后跟着是夏飘飘。
昨晚被司律送回家后,夏飘飘已经担心到大半夜睡不着,直到时年和陆厉泽都回来后,这才放心下来,今早一见,夏飘飘就拉着时年关心这儿关心那儿的,搞得某个大醋缸都有意见了。
“诺,你要的都买回来了。”司律有些不情愿的把一大袋的东西放到了床头柜哪里。
都是宫记新推出的菜单,味道更不用说了,就是不适合某人目前的情况吃。
“谢谢。”陆厉泽淡淡瞥了司律一眼。
哟呵,难得啊。
“客气啥啊。”
时年刚出去打水回来,进来时就看到陆厉泽床头柜上各色的美食,她快速的走了过去,把盖子合上,语气严肃:“你现在不能吃这个,医生说要清淡饮食。”
她重点强调了清淡饮食这几个字。
说着,时年瞥了眼放在角落的白粥,拿到他身前,说:“吃这个。”
看着时年严肃的板这一张脸,尤其是看到清淡的白粥时,陆厉泽眉头蹙了下。
半晌,他说:“这个我不吃,专门给你买的。”
他指的是宫记新推出的菜单,至于白粥,他只字不提。
“是么?”时年明显怀疑,这厮讨厌喝粥她是知道的。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嗯,司律可以作证。”
呵,男人!
司律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难道不是大少爷你一大早起床,不听医嘱非要下床找小嫂子,然后看见人家小姑娘在睡觉,就在旁边坐了一个多钟,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人家。
好不容易把人支走了,到点吃早餐还嫌这嫌那儿的,打死不肯喝粥这才叫他出去买的不!是!吗?
时年看向了司律。
屁!
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就被陆厉泽一个冷眼给扫了回去,万恶的资本家!!!
“是是。“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下,时年才放心:“那谢谢哈。”
刚好她没吃东西,还想打外卖来着,听陆厉泽说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丝毫不客气了。
陆厉泽的确为时年准备了一份,不过还有一份是他的,不过他貌似吃不了了,看着那碗讨人厌的白粥,陆厉泽就难以下咽,有点委屈。
“怎么不吃了?”时年见他的粥都没动过。
他不开心的回答:“不想吃。”
粥最讨厌了,无论是白粥黑粥,只要是粥他就不想吃。
时年有些无奈:“喝一点,出院了就可以吃好吃的了。”
没办法,高烧刚退下来的病人,还是比较适合清淡一点饮食的。
在时年的诱哄下,陆厉泽勉勉强强的把一碗粥给喝完了,过了两分钟又吃了药,他一脸苦相的,时年觉得有些好笑。
“吃颗糖解解苦。”时年笑,把一颗糖放在他嘴边。
陆厉泽皱眉,“不吃糖。”
不吃糖,只吃你。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吃完药,家里也没什么事,时年就窝在病房里陪着陆厉泽了,司律和夏飘飘有事,来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VIP病房空间很大又独立,该有的都有,和家里没有什么区别。
时年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而陆厉泽就坐在病房上看着她。
阳光微暖,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的照射进来,星星点点的打在他们身上,这幅画面安静又美好。
“陆少。”是外面的敲门声。
突然被打断,陆厉泽有些不满:“进。”
时年见有人来了,立马把盘在沙发上的腿放好,刚好是最后一局,她退了出来。
陆厉泽看她着举动,有些无奈,也就在他面前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不注意形象了,他让她过来,她就乖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