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仅片刻,陈宴便低哑的说了这话。
他并没明确的给出她答案,但周棠却听到了他嗓音里的颤抖。
周棠强行稳住酸涩的心绪,笑了一下,“知道,我在问你要不要再给我一个机会。”
尾音还没全然落下,她便看见陈宴的眼尾顿时猩红。
他下意识的低头下去,任由长长的睫毛掩盖他的失常,但周棠还是察觉到了,他那只被她扣着的手腕,在一遍遍的颤抖。
他仍没回答周棠的话,整个人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在思量什么,但呼吸却越来越急,整个人紧绷压抑得似乎要爆开一般。
周棠满是揪痛,沉默等待。
许久,沉寂压抑的气氛里,她才突然听到陈宴极轻的朝她说了一句,“好。”
周棠内心所有的起伏,顷刻被他这个字压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释然和欣慰,陈宴便突然抬头,热烈焦灼的吻便朝她落了下来。
周棠犹豫了一下,没反应。
陈宴像是惩罚她般稳得更凶。
周棠这才反应过来,主动迎合。
陈宴的吻这才变得温柔缱绻。
两个人酣畅的吻了许久,久得陈宴靠在她身上紧绷着身子喘气,察觉到陈宴下面的变化,周棠没敢动,有点担心陈宴真的控制不住一做到底,毕竟同意和陈宴在一起,但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彻底将自己交出去,总还是觉得快了些,得缓缓。
也幸亏陈宴趴在她身上缓了好一会儿,便彻底冷静了下来,没再对她进行下一步,反而是拉着她踉跄起身,带着她一路往上,来到了二楼曾经的主卧。
陈宴没开灯,拉着周棠便倒在了床上,两臂将周棠紧紧缠在了怀里,完全不让周棠挣开。
周棠静静窝在他怀里,低声说:“你外套好脱掉吗?这样睡着应该不舒服。”
尾音落下,陈宴便将她松开,听话的将外套脱掉,随即躺下来再度将周棠死死的抱住。
周棠继续说:“胃有没有难受?”
“没有。”
“真没有?需不需要我下楼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不用。”
周棠眉头一皱,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给她说真话,但眼见陈宴似乎根本不打算放开她,也似乎不想她离开她分毫,便也沉默了下来,没再多问。
或许是真的太疲惫,再加上又喝酒过度,哪怕是今晚大起大落的激动成这样,陈宴也很快就抑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周棠被他圈得难受,努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挣开,随即下床去洗手间,却是打开洗手间的灯时,才发现洗手间里放置着一些女士洗漱用品,哪怕时过境迁,两年之隔,周棠还是认出了这些洗漱品是她两年前在这洗手间里留下的。
周棠愣了愣,心情复杂的洗脸卸妆,待出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去了衣帽间,便见衣帽间里原封不动的挂了不少她之前留在这里的衣裙,甚至还有不少陈宴曾经送给她的奢侈品,连包装盒都还没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