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够忍的。”
独眼撇了撇嘴,嘀咕道。
要知道,高索之所以有着野狼这个称号,是因为他的性格如同野狼一般残忍,独眼亲自目睹过高索将敌人开膛破肚,然后将敌人的内脏从他身体里面抓出来的画面。
“人在屋檐下。”高索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将情报文件拿了出来。
老巴恩是清风岛的地头蛇,也是最开始决定在这个地方定居的海贼,据说他亲自谋划了清风岛上任国王的死亡事件,是清风岛黑暗世界最强大的地头蛇之一,同时也掌管着情报业务。
躲藏在这里的海贼,只需要一丁点贝利,就能够从他那里购买到仇家的情报。
只不过这个男人非常谨慎,很少露面,哪怕传递信息也是直接通过清风城的小孩子。从来没人见过他的面容。
高索摊开了白纸,里面只写了一行字。
“鲜血女皇”维恩希尔·嘉蕾特答应了“黄金帝”吉尔德·泰佐洛的邀请,决定参加半个月之后,位于黄金城古兰·泰佐洛号上的世界赌博大会
维恩希尔·洛恩也会在这一次大会之上出现。
“就这么一丁点情报,老巴恩好意思收我们一千万贝利?”
独眼转过头,看到了高索手上的纸条,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一千万贝利在他们眼中不算什么事,但是这样有一种被人敲竹杠的感觉。
“毕竟价钱是他定的,他又没有强迫我们买。”高索倒是比较释然,将纸条收好过后继续说道。
“况且,这个并不算什么没有价值的情报。”
现在整片大海都有猜测,维恩希尔·洛恩到底怎么了,现在海军元帅佛之战国已经重新出面,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以外,并无什么大碍,那么洛恩为什么还没有出面,就连斯迪欧之战这事关维恩希尔家族存亡的事件,他也没有现身,他是否如同传闻那样,在碧斯兰之战之中,死在了海军的手上。
而一个月之后的盛会,正好是一个机会,如果洛恩还没有露面的话,那么这片大海上的野心家们,可能会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野心了。
“或许我们用不了多么久,就能够再一次出海了。”高索微笑着说道,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
“用我们自己的名号。”
……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索等人就在这个地方定居了下来,除了每天由那个小男孩送来一份情报以外,他们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小庄园的大门。
小男孩最开始很怕,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起来,开始敢朝着大门里面张望,然后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高索等人。
“这是老巴恩给您的东西。”
小男孩将一封信件交给了独眼,只不过这一次,他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着独眼的眼睛。
独眼接过手过后,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小男孩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庄园。
“我觉得他的眼睛有问题。”
独眼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情报递给了高索。
“收起你海贼的性子吧,在这个地方,我们毕竟是外人,不能够惹事。”
高索淡淡的说道,但是当他准备拆家信封的时候,手忽然停住了。
信封开口的印泥。有一条微弱的痕迹,与周围印泥的颜色不同,如果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但是高索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件事毕竟事关自己的安慰,所以他在拿到信封过后,更加小心翼翼,然后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了这个印泥有些不妥。
“怎么了?”独眼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道。
“这封信,好像被人动过。”高索凝声说道。他将信封拆开,然后将里面的白纸拿了出来,没有阅读,而是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掏出了一把蓝色的粉末,然后偶朝着信封一撒。
毕竟每一个情报卖价都相当贵,所以老巴恩采用的纸张都相当名贵,质地柔滑,蓝色的粉末均匀的挥洒在纸上,高索轻轻一吹,所有的粉末随风吹落。
但是有一个小小的手印,出现在纸张的上角,像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捏了出来。
“是那个送信的小男孩!”
独眼看到过后,惊呼道,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一次,这个小男孩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
“好奇心害死猫,同样可以害死人。”高索冷冷的说道,然后将信封收好。
“我去杀了他。”独眼看了一下高索的反应,大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立刻说道。
“注意,动手的时候不要太过于张扬,尽量做成他自然死亡的样子。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还是要遵循一下当地的规则。”
高索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很惜命,既然自己的藏身之所有了暴露的危险,那么他不介意在意外发生之前,将危险抹除掉。
要怪,就怪那个小男孩过剩的好奇心吧。
……
“你怎么了?”
清风岛的南边有一个农场,一个木制的小房子位于农场的小山坡之上,这个房子看起来非常简陋,但是很整洁,看得出来主人对此还是用了一些心的。
一个身穿围裙的农妇担着一个铁通,准备去挤牛奶,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言不发的冲进家里面。
“发生了什么事么,约克。”
农妇走到小男孩的身旁,蹲下身子细心的问道。自己这个儿子经常在清风城接一些送信的工作,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受了什么欺负。
“没有。”小男孩将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否认道。
“没有就好。”女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青春期的小家伙都有自己的心思了,她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了一箱装好的牛奶。
“把今日份的牛奶送到那边的的那户人家中去。”
“知道了母亲。”小男孩站起身,努力了努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接过了牛奶,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走上了楼梯,然后背对着大门,翻墙跳到了一颗树上。通过这颗大树划下了山坡。
这是去那户人家最近的道路。
农场的对面,大约三四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城堡,里面的人家不知道在这里居住了多久,反正自小男孩记事起,那户人就一直从他们家订牛奶。然后每一次都是小男孩去送。
但是小男孩每一次送牛奶,都是一个面容凶巴巴的老管家接过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住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