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和司马大人来了?”
捕快言罢,王远和张县尉大喜不已,像是见到救星那般。
“听到了没有,北海刺史司马大人来了,还不快出门迎接!你不是说高大人走的时候没有交接吗?正好他来了,魏大人可以当面问问!哈哈哈!”
十分挑衅的看了一眼魏征和尉迟恭,王远转身就要走出大堂。
“等等!”
可惜才迈了半步就被魏征冷声喝止。
“本官尚未接到官文说北海刺史与齐州长史前来公干,如此那便是私事,既然是私事等办完了公事再见!”
“办完了公事?魏征,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就是一个区区和我平级的县丞而已,在这里装什么装?今天我就去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再听,王远和张县尉大怒不已,如果之前高炎没有来的话他们或许会心虚,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高炎还是历城县的前任县令,县衙里从师爷到捕快都是他招募的,现在上官驾到,一切人马怎么还会再听魏征和尉迟恭的话?
“正是因为你我平级,才要把事情交接清楚!公事公办!不交接,尔等休想踏出公堂!”
面对王远的威胁,魏征不为所动,更是没有半点惧怕之色。
旁边的尉迟恭并没有插话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魏征,眼中除了赞赏还是赞赏,心中暗忖“这个魏征倒是有点意思,和我的口味!”
“嗯?好大的口气,你们是谁?”
就在王远想要再次出声反驳的时候,大堂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云天和高炎已经站在了大堂门口。
原来,他们要揪着王远和张县尉去孟府道歉,结果等了半晌也没见人出来,还以为这二人在故意推辞就直接进了大堂。
不成想看到了这一幕。
“大人...你怎么亲自进来了!”
见状,王远和张县尉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同时还不忘指着后面的魏征和尉迟恭骂道,“大人他们就是新来的县尉和县丞,听到我要去迎接大人就故意百般刁难,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说着二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那般。
“新来的县尉和县丞?”
司马云天和高炎齐齐皱眉。
“既然是新来的县尉和县丞为何还不过来见礼?下官见到上官行礼,这是规矩!”
回到了曾经主政的地方,高炎的气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尤其是听到二人只是一个八品官的时候,他当即冷声呵斥!
“行礼?在下尚未接到文公,也不知道两位到底是什么身份,万一有人冒充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见到如此,魏征眼睛一眯,又大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堂外远处的几辆马车。
“核实身份?呵呵,可笑!来人,这两人藐视上官,给我拿下押入大牢!”
这段时间,高炎处处受制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就没处撒气,现在见到魏征如此当即下令。
周围的捕快衙役一听老上司发话,哗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
在他们看来这新来的县丞和县尉实在太不识抬举,顺便治治他们也好。要不然以后在这两人手下当差肯定会受气。
捕快人不少,魏征是个文官,尉迟恭本要取下钢鞭动手,但看到魏征不停的在给他使眼色之后,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就这样片刻的功夫,二人被五花大绑押出了大堂。
“哼!不是很厉害吗?蔑视上官?这个罪看尔等如何担待!”
捕快押着魏征和尉迟恭经过王远身边的时候,张县尉还不忘奚落两声。
“行了,你二人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一趟!”
司马云天并没有阻止高炎的行为,一瞥张远和张县尉,留下一句话之后便率先出了大堂。
魏征和尉迟恭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真的是微不足道,区区八品官员,真的入不了他的法眼。
.....
半个时辰后,
历城县大牢,靠边上那间牢房里,尉迟恭正一脸不解的看着魏征,
“魏大人,这县丞和县尉明显有问题,还有那个高炎!为何不让我动手?如果真动起手来,就算是历城县的全部捕快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
“尉迟大人切勿急躁,虽然我们发现了问题但毕竟不是主政历城县之人,如果你今天动手,反而会让他们抓住把柄!上报齐州府可就不好了。”
看着尉迟恭,魏征淡淡一笑,并没有半点慌乱。
“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刚来历城啥事没干反倒被关了起来!”
尉迟恭瞪眼,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吗?
“等!等历城县新任县令归来,我们只需要把此事如实禀报就行!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他的了!”
“啊?等新任县令?魏大人,这新任县令我听说就是个刚刚中了解元的秀才而已!能有什么本事?万一他再和那高炎是一丘之貉,随便扣帽子,我们可就.....”
“呵呵,放心,来赴任之前曾暗中打听过,可别小看我们的这个县令,他是真不简单!退一步讲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一个长史来审,至少也是齐州刺史才行!这县令不行了,就报给刺史大人!”
魏征拍了怕尉迟恭的肩膀,淡定了盘腿坐了下去。
“.....唉!魏大人,你真是...疯了....本以为你有什么高招,竟然指望一个从九品的县令!这个束手就擒有什么区别?”
再看尉迟恭,一脸的无语,最后只得气鼓鼓的走到了一旁。
殊不知,就在魏征和尉迟恭议论自己的县令大人之时,孟凡的马车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历城县的城门处。
“公子,我们到了!”
掀开车帘,望着城门,齐福和洪天惊喜说道。
“到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给我花银子,快!快!跑步前进!五十万两银子花不完别来见我!”
下一刻,车里响起了孟凡颇为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