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马全派出去后,沈法兴和白显祖站在太湖山庄的了望台上,坐等战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战场离山庄有几十里地,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但仍然注视着那片若隐若现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芦苇荡。
“王爷,杨勇的人马中计了,被困芦苇荡!”
……
“王爷,蒋帅正在围歼残敌!”
……
“王爷,白小姐抓了很多义军的俘虏,包括杨勇和他的两个女人……
沈法兴听着手下这接二连三的捷报,连激动带高兴,心都快跳出来了,尤其听说抓住了杨勇和他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杨玉凌,他的儿子沈纶就是被杨玉凌一刀给劈了,要不是有白显祖等人在场,他非高兴得蹦起来不可。
自从润州兵败以来,沈法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和白显祖坐下,二人边品茶边高谈阔论,摇头晃屁股。
下午后半晌时,临时大帅蒋元超带着人马登岛了,沈法兴和白显祖带着亲卫亲自去迎接。
“王爷,末将交令。”蒋元超见到沈法兴上前躬身施礼。
“哈哈哈,蒋元帅免礼。”沈法兴让他平身,就发现蒋元超脸上并没有凯旋将军应有的表情,脸阴沉着,双眸之中闪着阴鸷之光。再看手下这些将士均有败军之将的狼狈之态。
沈法兴觉察到了异常,脸上的笑容稍减,对蒋元超道:“大帅辛苦了,今天打了大胜仗,本王一定按功行赏,本王和白庄王命人将庆功宴都摆好了,大帅怎么不太高兴啊?”
蒋元超也没隐瞒,当着白显祖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他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带有严重的个人情绪,说白了就是告状,他暂时没提白玉的事,重点告沈放的状。
沈法兴一听勃然大怒,立即传令半个时辰后升帐。抽了个时机,避开白显祖,蒋元超又告了白玉一状,沈法兴眉头紧索,继而哈哈大笑,对蒋元超道:“大帅放心,本王心在有数。”
其实沈法兴这是糊弄蒋元超,对他来说,不管是谁抓住了杨勇,他都高兴,一是能报仇出了心中的恶气,二是能除去政敌,扬名立万,扩大影响,从此他湖州王就要叱咤风云了!
天近傍晚的时候,众将全部到齐,包括太湖山庄的头头脑脑,大帐中满满登登的。
沈法兴仍然居中而坐,谋士沈明和庄主白显祖左右相陪,其他大将包括大将蒋元超也没有坐位,全部站立两厢。不过像将元超和白玉这些地位显赫的人物,都离沈法兴他们就近而站,其余的众将就只能依次往后排了,大帐里站了两大排,有四五十人,湖州兵将都是千人长以上的将官,太湖山庄的人有资格站立到这里的仅有一二十人,都是正副队长职务。
原来太湖山庄这一千七百余名庄兵共分成了十个队,除了女子队编有二百四十人,由白玉、碧儿和珠儿共同负责外,其余的七个队均是巡逻护庄队,这七个队每个队均是二百人,另外庄主白显祖的亲卫队五十人,还有个勤杂队五十人,也就是太湖山庄共有庄兵一千七百四十人。根据需要,每个队配有正副队长二到三名。
今天列席沈法兴高级将领会议的除了勤杂队之外,共九个队十八名队长,算上庄主白显祖和白玉正好是二十人。
沈法兴那张大脸阴沉着,不少将官不知内情,暗道,我们这一仗大获全胜,打垮了杨勇的水师,杨勇和他的两个美女也被活捉了,五万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可是王爷怎么这副表情?
只有沈放心里害怕,他知道他这个叔叔残暴,翻脸无情,六亲不认,老蒋这个家伙肯定告自己状了,虽然早就把自己的理由编排得天衣无缝,但在人群中他偷偷打量沈法兴时,发现那张脸愈发可怕。不过,唯一能让他感到安慰的是,私下里他已经买了沈明的账了,银子已经塞过去了,他们都姓沈,是本家兄弟,关键时刻沈明肯定要帮他。
白显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儿,老头兴致勃勃,以大功臣自居,那些逆事是沈法兴的事,他自然不会过多插嘴。
太湖山庄的正副队长们都觉得有些蹊跷,白玉带着他们擒住了杨勇和二美以及几百名俘虏,这是多大的功劳啊,可是沈法兴的脸却阴睛不定,太不正常了。
太湖山庄的人中,只有白玉和碧儿、珠儿心里直敲鼓,因为杨勇、南宫赛花等几百名俘虏,回庄后,一个都没交给沈法兴,沈法兴肯定早就知道了,他是不是为这事要大动干戈呀?
“沈放何在?”沈法兴冷不丁地一拍桌子,众将吓得心里一震,沈放好悬没吓趴下,赶紧出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啊……末将在……”
“沈放,本王问你,今天这一仗你打得如何呀?”沈法兴目光如剑盯着沈放,沈放如芒在背,不敢直视,低着头擦了把脸上的汗往上施礼,“回王爷的话,末将按令而行,拼死力战,本来抓住了南宫赛花,没想到杨勇带人杀到,一场拼杀,末将身受重伤,最后又让他们跑了,末将无能,请王爷恕罪。”
“哼,说得好,按令而行,本王都给了你什么令,你又是怎么按令而行的?”沈法兴声很冷,冻得沈放身心打颤。
沈放就害怕沈法兴揪住这事不放,再把自己的那点丑事抖出来,那可就坏了,因此他瞄了一眼沈法兴身边的谋士沈明,沈明此时面无表情。
沈放还得硬着头皮回答,因沈法兴给了他们那五千人马两个任务,一是引诱杨勇的人马进芦苇荡,杨勇兵败之后,他再率人杀出阻断杨勇人马的归路,与蒋元超的人马前后夹击,这等于两个命令,可是他只行动了一半。
沈放只有把这两个命令如实说出来,然后以捉拿杨勇没来得及执行第二个命令为由,为自己搪塞,要说这也算是事实。
沈法兴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说说,你伤哪儿了,是如何受的伤,本王想看看你伤得如何?”
此言一出沈放吓傻了,要当众验伤就难以自圆其说了,因为他的鼻子是图谋不轨时被南宫赛花咬了一口,根本不是战场上拼杀受的那种伤,自己如果解释不清楚,还会多一条蓄意欺骗王爷之罪。
沈放又抹了一把汗,看了一眼蒋元超,此时蒋元超正面带得意地看着他,沈放心里狠得咬牙,嘴上支支吾吾。
沈法兴一拍桌子:“你的鼻子究竟怎么回事儿?还不如实招来,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放这一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跪倒在地鼻一把泪一把地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一遍,然后求沈法兴饶命。
沈法兴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来呀,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小杂种推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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