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杨勇对李渊道:“客官得过病吧,良药苦口利于病,要想让病好,就得忍受药之苦,治病之痛,否则病入膏肓,可就悔之晚矣。”
李渊听了这话,心中再次震撼,想不到一个青楼女子见识如此之深,也不知她看透朕了没有,但愿她没有看透,否则朕的底细她不全知道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感动震惊、害怕才对,朕好歹是大唐之君呀?可是现在她面色平静,她应该不知到朕的底细。不过她说得太对了,没有人会因噎废食,自己回去后必须得尽快完成再立嗣之事。
李渊谢过杨勇,当场从怀里摸出两锭金子给了杨勇,然后离开了玉春楼,带着两个大内高手,回了皇城。
看到李渊三个人真走了以后,程咬金和白玉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好险好险啊!
程咬金看看四外无人注意,趁机又钻进了杨勇的雅阁,白玉和碧儿忍不住也进来了,彩台上的珠儿早就没心在那儿支应嫖客了,上到二楼望风。
杨勇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看到程咬金进来,杨勇拿腔捏调地打趣道:“公子怎么才来呀,小女子好生想念!”说着,也不管白玉和碧儿在场了,扭动着腰肢,将身子靠在程咬金怀里。
程咬金差点喷了,看了白玉和碧儿一眼,后槽牙都冒酸水。白玉和碧儿忍俊不禁,对杨勇嗔道:“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点正型,多危险呀,刚才!”
杨勇淡然一笑,恢复了原声:“危险?我们干的就危险的营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过现在好了,套基本就给他们都下好了,二妃宫是个带色的套,能不能套住李世民不得而知,******有程将军和罗将军推波助澜,李渊被本王开导过了,估计要重新启用李世民,这几重保险全给他们套上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程咬金没明白杨勇的用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王爷,您刚把李世民按趴下,为什么又要李渊把他提上来?一个李建成不在话下,他就是继位了,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可是李渊要立李世民为太子,这可是我们的大敌呀?”
“程兄所言不假,但程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次并州之行,不是替他们哪一派撑腰,谁胜谁负说白了与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关键是我们要搞乱大唐,挑起他们的争斗,之所要把李世民先按趴下,是为了让他们兄弟产生怒怨,再把李世民提起来,是逼迫李建成对李世民动手,他们两派不打起来怎么能成?越乱越好!”
杨勇一席话,程咬金连连点头,“王爷,您现在成了智多星了,诸葛亮在世也不过如此,看来王爷不仅是神力无敌,神枪无敌,神箭无敌,风流无敌,还得再加一个无敌,那就是谋略无敌!”
程咬金这不恭维拍马,而是发自肺腑,白玉和碧儿也交口称赞杨勇谋深虑远,这次大唐想不乱都不行。
今天这场戏演得太累了,几个人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得放松一下,当天晚上,杨勇命人在暗室里摆下酒席,把罗松也请来了,三男三女,六个人一桌,边吃边谈,一直到二更才散去。
视线再转到西山田园。
“殿下,陛下这么做有失公允,殿下出入青楼,不是风流快活,而是微服私方,休贴民情商情,还行侠仗义,惩治了贪腐,何罪之有?以属下看,殿下不但无罪,还有功。”大将李孝恭到李世民身前发牢骚。
长孙无忌心里更不痛快,这是李世民的大舅哥,“殿下太委曲了,陛下肯定是听信了谗言,我们这就去找陛下上疏,让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忙制止了二人,“李将军,无忌兄,此事不要再提了,全是世民之过。”
“可是?……”李孝恭和长孙无忌一脸的不解与忿然,看看李世民一脸郑重的样子,又瞅瞅房谋杜断,这二人在旁边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牢骚。
“这点委曲算什么?”李世民早就释然了,通过这件事,他看清了程咬金和罗松的真面目,更重要的是,他所受的委曲,他的父皇全都知道,他认为这点委曲他受得值。
这时,一匹快马由远而近飞奔而至,马上之人跳下战马,给李世民逞上一封信,“殿下,南方来的消息。”
这是飞鸽传书,李世民心里早就期盼了,知道是李凤儿传来了大兴城的消息。李世民眼睛一亮,赶紧把信拿在手中,把报事的打发走,开启信仔细看了起来。
手下的幕僚不知道信的内容,但看李世民的表情,能猜到这封信很重要。
李世民反复看了几遍,眉头皱起来了,然后把信交给房谋杜断等人轮流观看,四个人看完之后,也面面相觑。
原来,李凤儿在这封信中告诉李世民,杨勇临幸江南果然是虚晃一枪,现在她已经查清了,杨勇根本没在临幸的队伍中,但杨勇去了哪里目前尚不得而知。
“当初他临幸江南,独把公主等三个美老婆留在京师,孤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里面果然有鬼,看来他是有意背着凤儿,狡猾的杨贼去了哪里呢?”李世民像在自言自语,在几个人面前背着手,来回直走。
房谋杜断,长孙无忌,李孝恭等人也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这几个智慧的脑袋一齐高速旋转可不得了。
突然李孝恭道:“殿下,杨贼是不是到了德州战场?突厥和贼军正在开战,他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不大可能吧。”长孙无忌不赞同李孝恭的推测,摇头道,“殿下,属下认为杨贼要去德州战场,完全不用遮遮掩掩,他虚晃一枪,恐怕不只是为了搪塞凤儿公主,也是在麻痹我们。”
“无忌兄言之有理,往下说。”李世民也是这样想的。
“杨贼一向行为放荡,做事不按常规,他会不会到我们大唐来?”长孙无忌道。
“一定是这么回事儿,杨贼肯定在并州,玉春楼的二号花魁秋月,孤王早就看出她不是寻常之辈。”李世民眼睛一亮道。
“殿下是怀疑玉春楼四姐妹跟杨勇有瓜葛?”房玄龄道。
“要不,程咬金和罗松就是有问题,他们两个经常往玉春楼跑,莫非杨勇藏身在玉春楼,四姐妹就是杨贼的女人,他们挂着羊头卖狗肉,和程咬金、罗松在搞什么阴谋?”杜如晦猜测道。
“殿下,这不大可能吧?现在双方和亲停战了,他如果想来大唐完全可以以贵客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来呀,杨贼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杨勇他们有多大胆子?还有这个罗松,他母亲,他父亲和兄都在大唐,他能吃里爬外,跟杨贼勾结?这怎么可能?”李孝恭简直不敢相信杜如晦的猜测。
李世民机警的眼睛闪了闪,思忖道:“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听说那个青楼头牌还会看相占卜,摸骨作法,什么逢凶化吉,遇难逞祥,太玄了,明天本王亲自出马,非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