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突然推门而入,把宋喜兰和冯雪娟都吓了一跳。
“傻儿?”宋喜兰看着陈达很是吃惊,“你上午都去哪了?”
陈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师娘,你打算把诊所卖掉吗?”
说起这事,宋喜兰只是低头叹气:“如果还有别的法子,师娘也不愿意呀。”
陈达摇头:“可那座诊所虽然不大,却是师父留下来的产业,而且师父以前也经常说,把这个小诊所经营下去,就是他的心愿。”
关于师父宋家明,他留在陈达内心的形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大夫,既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什么野心。
对他来说,在这座偏僻的小村庄里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仿佛就足够了。
但他却给陈达留下了天鉴宝典,而且多年前,他的死因也格外蹊跷,每每想到这些,陈达的内心就不能安定。
这番话同样打动了冯雪娟:“没错,师娘,虽然咱家现在苦,但师父留给咱的东西,咱可不能丢呀。”
宋喜兰抹着眼泪:“也是,我也是急疯了。”
看着师娘和师姐悲戚的模样,陈达转而把服装袋递了过去:“师娘,师姐,我给你们买了衣服,你们试试看,还有一身,等悦悦回来之后给她换上。”
之前在宋欢师姐那里遭到过疑问,所以陈达这次学精明了,进门前就已经掐掉了价格牌,不让师娘和师姐看出价格。
不过这精美的面料和做工,依旧让两人诧异不已,更爱不释手。
“傻儿,你从哪弄来这些衣服的?”
陈达故意模糊着回答:“我去了趟镇上,从宋欢师姐那回来的,你们甭操心太多,换上就行。”
宋喜兰和冯雪娟听陈达这么一说,还以为是宋欢买的,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宋喜兰还是有些可惜:“咱家现在可不是花这种钱的时候呀。”
陈达知道,现在再怎么劝师娘放宽心也只是徒劳而已,反正自己的包里已经有了几万块钱,再过两天,足够应付黄天桥了。
而且刚刚既然谈起了诊所,陈达索性还想到了另一点事。
“师娘,要不之后就让大师姐在家帮你的忙算了,诊所那边交给我吧。”
“交给你?”宋喜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傻儿,你去诊所干嘛?”
“诊所总得有人看着啊。”陈达理所当然的答道,“大师姐每天在那也没事干,还不如让我守着,这样她就能多在家里帮忙了。”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连冯雪娟也帮着陈达说话:“要我看,这是个好主意,咱们现在每天要忙着凑钱,也没时间照顾陈达,还不如给他个地方,让他好生待着。”
“至于诊所那边,已经好多天都没正经病人了,也不用担心他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也算是给他找个安置地呀。”
最终,冯雪娟说服了宋喜兰,答应了陈达的请求。
下午,陈达就马不停蹄的赶去诊所“赴任”。
过去,家里的小诊所一直都是冯雪娟在操持打理,但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生意一直不太行。
倒不是因为师姐医术不行,纯粹是本地民风所致,甭管男女,小病几乎不管,大病都去城里。
但他们都不知道,很多大病,就是这种小病长年累月的恶化而来。
陈达要做的就是慢慢改变这种陋习,同时,陈达也对师父留下来的诊所很是在意。
想解开天鉴宝典的来历谜团,陈达觉得,这座诊所一定是关键。
凭借着自己现在的惊世医术,要在莲花村做出一番成就,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很快,陈达就明白了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在诊所等了一下午,真的一个病人也没有,眼瞅着天色要近黄昏,陈达这才想明白。
在这里等是等不出结果的,要找病人的话,还得自己主动出击才行!
陈达直接把椅子搬到了诊所门口,透视眼开启,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路过的村民。
“哟,怎么今天冯雪娟没来,倒是让你这傻子在这里当大夫?”
沿途有路人嘲笑:“傻子今天坐诊来了,要不帮你叔我看个病?”
陈达对这些人通通没有搭理,很快那些人就自讨没趣,纷纷回家。
陈达的定位目标很清楚,想要在短时间内把自己的名气传出去的话,村里喜欢嚼舌根的妇女们是最合适的拉拢对象!
众所周知,农村大妈就是最出色的宣传人员,但凡任何一点小事在她们嘴里,都能做到一传十十传百。
今天传出一个人便秘,明天隔壁村都能听到这个人得了直肠癌。
天色越来越昏沉,终于临近傍晚时分,陈达总算是等到了完美符合自己要求的对象,立刻惊喜的起身:
“刘婶!”
被陈达喊作刘婶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名叫刘翠儿,蜂腰厚臀,肉感结识,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就是那种典型的白天下地能耕几亩田,晚上还能把男人坐到腿软的那种农村妇女。
刘婶一看陈达在喊自己,也是乐的撩起发丝笑出了声:“陈达,怎么今天冯雪娟请假,让你上这顶班来了?”
陈达嘿嘿直笑,一双透视眼扫视刘婶全身,忍不住暗自心惊,怪不得刘婶老公每天跟个病死鬼一样,是个男人都顶不住这种身材狂轰滥炸呀。
看着陈达紧盯着自己,刘婶笑的更为花枝乱颤:“瞧你那样,咋的,你也对婶子有意思?”
这要换成一般男人这么看她,李翠儿早就骂流氓了,但陈达是个傻子,刘翠儿甚至都没把陈达当男人看待。
不过陈达可不是为了看少妇,而是为了治病,连忙拦住刘婶:“别急着走啊,刘婶,要不进去,我给你看个病?”
“你这傻子真是莫名其妙。”刘婶又好气又好笑,“我又没病,要你看什么?再说了,要看病我也得找正经医生啊。”
眼看着刘婶要走,陈达急中生智,大声嚷嚷起来:“刘婶,你身上都有鱼腥味了!得赶紧治,在不治,到时候就变成死鱼味了!”
刘婶被陈达这一嗓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转身捂住陈达的嘴,瞪着杏眼低声喝骂:“你喊什么呢!什么鱼腥味的,你在胡说,婶子要撕烂你的嘴!”
嘴上凶狠,但刘翠儿心里已经炸开了花。
这小子鼻子这么灵?一下子就闻出她有妇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