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念笙来到万千殿便见到人人欢喜的场面，沂河长老一见到她便将昨日的账簿递了过来。
“殿主，这每一笔账都在上边记得清清楚楚，你过目。”
顾念笙接过账簿翻了翻，的确记得很准确，“以后不论谁领取了灵草，乃至修炼资源都清楚地记下来，我不希望再见到以前的那种糊涂账。”
“是，殿主。”
“之前欠下毒殿的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弟子们也因此而欠殿内不少灵石，如今既然已经弄很清楚了，他们之前的那些欠账也就一笔勾销吧。”
此话一出，沂河和其身后的晏言等人皆是心头一喜，看向顾念笙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新殿主的所作所为与以前的殿主比起来，简直恩同再造啊！
“至于之后的，就得靠各自的本事了，炼制出的丹药按照正常的价格收入殿内，到时再出售出去。”
说到这一点，沂河的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殿主，这出售丹药，我们万千殿也没有渠道，之前一直都是依靠毒殿的，如今以我们和毒殿的关系……”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其他人却已经心知肚明。
经过昨天的事，毒殿势必已经记恨上了他们，他们炼制出的丹药除了供应殿内弟子之外必然还有剩下的需要出售，毒殿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他们，此事可不好解决。
“此事暂且不用操心。”顾念笙抬手，“现在需要了解的是殿内弟子的炼丹术水平如何，前两日走的那些家伙应该都是本事不错的？”
“殿主说的是。”
沂河叹息一声，万千殿排名最末，优秀的弟子几乎都动了离开的心思，其他殿招揽也都是招揽有天赋的弟子。
“杨旭他们都已经是四品炼药师了，天赋很不错，若是能好好培养，定能继续提升，其他殿也都是瞧上了这一点。”
“如此说来，这是将我们万千殿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苗子给挖走了？”
“是啊。”沂河有些无奈，“这些年来，其实这些弟子早就已经萌生其他的念头了，只是封翰殿主并没有给他们离开的机会罢了。”
从其神色中便能看出他的不舍，前两日在顾念笙做出让这些人离开的决定时，他的表情如出一辙。
顾念笙轻笑一声，“既然以前能培养出来，以后自然也能，既然早有二心，将更多的资源精力放在他们身上，待他们有了离开的资本之后也不会犹豫，岂不是更可惜？”
“殿主说的也有理。”
沂河点头，离开是迟早的，只是以万千殿的状况，根本没有机会着眼于以后，能抓住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菱殿主，昨日大家在领到了灵草之后今日就有不少人正在炼丹室内炼丹，不如我们去瞧瞧？”
“好。”
顾念笙和沂河一同向炼丹室走去，沿途中也了解到了殿内大多数弟子的水平都是一二品炼药师，三品炼药师便已经算是有潜力，四五品更是不必说，至于六品以上的炼药师就汇聚在毒殿，其他三殿都是没有了。
因此，荒芜院被发觉有炼丹天赋的炼药师最想去的都是毒殿，而天赋一般的才会被分到其他殿来。
“我们殿内的四品炼药师只有两个，杨旭便是其中之一，五品的则没有……”
顾念笙：“……”难怪。
“剩下的一位四品炼药师便是晏言？”
“正是。”
“据我所知，毒殿别说是四品炼药师了，五品炼药师也有不少吧？”顾念笙问道。
她自己就是炼药师，自然是对这方面比较了解，从圣灵学院炼药师的情况便能判断出一二来，噬天宫也是极为厉害的门派，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会差，只不过毒殿本就是炼药师聚集之地，其他殿的炼药师不论数量还是品级都要差上不少。
“不错，毒殿的炼药师是噬天宫内最多最强的。”
“无碍。”顾念笙摆了摆手，“高品丹药只有强者才用得上，修炼者之中数量最多的服用的也都是一品到三品的丹药，我们的品级虽然不够高，但丹药都很好卖。”
“这倒是。”沂河点了点头，心中亦是充满惊讶，没想到殿主对丹药之事如此了解。
没多久，顾念笙就来到了炼丹室，里边已经有不少弟子都在炼丹，从其神态便能看出大家炼制丹药时都十分专注，看了一会儿又成功炼制出丹药的，炼制失败的也不算少。
其中尤其是一品炼药师，因为刚成为炼药师，炼丹的次数比较少，对炼丹的过程都需要摸索，所以耗费的资源较多。
偏偏一品炼药师自身的资源是最少的，浪费又多，故而经常凑不够灵草继续炼制，耽误了提升。
虽然修炼室内也有一位三品的炼药师正在指点他们，但炼丹与修炼不同，修炼的指点往往比较直接也容易理解，而炼丹所说出来的往往是一个比较抽象的画面，只能描述出一种感觉，想要让炼药师根据这样的描述来练出丹药来无疑是十分困难的。
只不过，她可以解决这一点。
因为小世界里教她炼丹术的师父在小世界变化之后就能清楚地看清元力在其体内流转的过程，控制火候的方法。
沂河见顾念笙瞧着几个失败的弟子沉默不语，以为她嫌弃，不由得解释道：“一品炼药师的失败率高，因为都是刚成炼药师不久，也是难免的。”
说着，他看向了跟随在后的晏言，“晏言，对吧？”
“正是。”晏言连连点头，“炼药师的失败率都不低，炼丹的次数越多，经验多了失败率也会降低一些。”
“我明白。”顾念笙摆了摆手，“炼丹本就烧钱，所有的炼药师都是如此。”
见顾念笙似乎并未嫌弃，沂河这才放下心来，虽然顾念笙已经是殿主了，可身为四长老在向她介绍殿内种种不太令人满意的情况时总是免不了几分心虚。
“没想到殿主亲临炼丹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