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长这么大,仗着心狠手辣,又有一身武艺,平时为非作歹,除了好事儿,啥事儿都干,从没真正怕过什么,这回可是真从心底里怕了,寒意透骨,从顶阳骨直凉到了脚底板,吓得他赶紧一缩手把锅盖子扔回去:“俺的娘啊,这是清蒸活人!谁敢吃?”谁知锅盖一扔出去,那锅一动,四个人头叽里咕噜‘乱’动,那香味儿更加酷烈,径直往鼻子里钻去,铁公‘鸡’被这味道一熏,头脑顿时有些‘迷’糊起来,竟然真的伸手抓起人头,一口口咬了起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最新章节访问:. 。
那‘肉’一进嘴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径直就往嗓子里钻,铁公‘鸡’吃了两口,心神更加恍惚,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别的东西,就只剩下‘肉’香,当时不分好坏,手里抓着,嘴里吃着,简直吃的不亦乐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正吃的高兴,忽然听见有人咯咯怪笑了两声,这笑声一起,铁公‘鸡’脑子里猛的一清醒,当时就觉得嘴里的东西臭不可闻,简直就无法靠近。
铁公‘鸡’这一情形,立刻又是惊恐又是恶心,肚腹里翻江倒海,剧痛无比,铁公‘鸡’忍受不得,只好闭了眼满地打滚,尽量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儿,可那吸溜脑浆子的声音,以及群鼠嘁嘁喀喀啃咬人‘肉’的响动,就象是牢牢印在脑海里一样,仍是不住地浮现到脑海中来,当时更觉得恶心难受,险些将苦胆都呕了出来。
铁公‘鸡’吐了多时,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走了,正在晕头樟脑,忽然就感觉一只手伸到自己嘴边,手里一个东西直往嘴里塞,铁公‘鸡’‘迷’‘迷’糊糊,不分好歹,张嘴就吞,那东西到了嘴里,原本圆咕隆冬的。( )忽然却融化了,变做一个有头有尾,似乎是活的东西,那东西顺着舌头就往里爬,到了喉头,一咕噜就滚了下去,等到铁公‘鸡’感到有些恶心。那东西已经进了肚子。
吞了那东西之后,铁公‘鸡’就觉得肚子里百爪挠心。疼得满头虚汗,不过这么一疼,倒觉得好受了不少,这小子死中得活,抬头仔细一看,但见眼前群鼠簇拥,坐着那个红通通的孩子,这孩子两眼血红,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一动一动,似乎是什么虫子,离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百爪攒动,团成一团。离远了就象是一丸丹‘药’。
铁公‘鸡’此时就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想吐又吐不出来,别提有多难受,这小子‘混’迹江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时就明白了。自己可能着了人家的道儿了,他此时纵然有些害怕,可毕竟是个枭雄,到了此时,那狠毒的劲儿又窜上心头,当下里一声大喝,窜了起来。直扑那孩子,看势头是要拼命。
正在簇拥着红孩子的群鼠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都是一怔,无数双鼠目齐刷刷盯了过来。那诡异非常的红孩子,也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神‘色’木然,嘴角边鲜红一片,两只小眼睛不住向铁公‘鸡’打量。铁公‘鸡’见引起了群鼠注意,虽然感觉不妙,仗着血勇之气,还‘欲’做困兽之斗,握起手中棍‘棒’想要上前放对,谁知那红孩子根本就不懂,在喉头里发出咕咕咯咯一阵轻响,石头城里的无数巨鼠倾巢而出,同时涌向铁公‘鸡’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常言道得好,“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大量老鼠环攻过来,铁公‘鸡’纵然浑身本事,有哪里抵挡得住?不过事到如今,说别的也就没用了,只有拼命这一条,当时不分脑袋屁股,抡起棍子就打,一时倒也不显下风,可是老鼠毕竟太多,铁公‘鸡’大了一阵儿,‘腿’上一疼,就觉腥风扑面,气为之窒,还来不及挣扎反抗,便已被掼倒在地。
铁公‘鸡’自知命在顷刻,只好闭眼等死,谁知道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人对自己下手,铁公‘鸡’一愣,偷眼一看,群鼠缩在那孩子身后,一动也不敢‘乱’动,倒是那孩子手里拿着那东西,不断地靠近。铁公‘鸡’身上一阵恶寒,也不知道怎的,直觉上就感觉这孩子比那群鼠还要可怕,有心起来反抗,刚一动,那孩子手里一紧,象是捏了手里的虫子一下,铁公‘鸡’顿时就感觉心头一跳,浑身如同火烧,心口处疼的如同针扎一般,当时‘腿’一软,立刻就栽倒下去。
铁公‘鸡’动一下都难受,只好等着人家处置,那红孩子制服了铁公‘鸡’,却并不动手,而是蹲下身来,‘奸’笑着叫铁公‘鸡’听清楚,其实自从在‘乱’葬岗子遇到铁公‘鸡’,问明了铁公‘鸡’他老娘的生辰八字,这东西就有了打算,也不用多说,这红孩子就是那血‘棒’槌,自从在二大爷手里逃脱,这东西就一直想办法恢复元气,因为身边有那猞猁,因此就叫这东西出去偷尸体,让老鼠们运回来,供自己吸‘吮’脑浆。
本来只要假以时日,恢复元气也不是问题,只可惜这老鼠和猞猁都是畜生,比不得人聪明伶俐,也只能滥竽充数而已,血‘棒’槌总想找一个做他的傀儡,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机会,那一天遇到铁公‘鸡’,见他心狠手辣,又贪生怕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优,本来当时就要把他收服,后来细一打听,铁公他老娘出生的生辰八字是百里挑一得的养‘阴’命,得了她的尸首,比那一百具尸体还要管用,当时心下计较,就想一箭双雕。
只不过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简单,铁公‘鸡’纵然再不是东西,可毕竟还是人,叫他把亲生母亲‘弄’死,再把尸体送给别人,只怕他也不会那么情愿,纵然可以用重金收买,这事儿也不妥当。既然如此,他叫猞猁去偷不就罢了?这本来也是个办法,只可惜铁公‘鸡’家里的房子还有蹊跷,别说是猞猁,就是血‘棒’槌自己,只怕也靠近不得。
铁公‘鸡’不是个东西,可他祖上却有人积德,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是忠厚之家,到了他爹当家那几年,曾经救过一个风水先生,那先生知恩图报,他虽然是为人家看风水为生,在占卜上却是更加‘精’通,当时就算出老头儿这儿子不是个东西,将来只怕要闹的家破人亡,为了感恩图报,当时就留下两样东西,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到了关键的时候,也可以拯救恩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