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阵庞大冲击,瞬间失去意识。
这狗熊跑了好几天,终于遇到了一条流沙河,觉得自己长了虱子的它赶紧往前冲,轻轻一跃就跳进水里,甚至还怕洗得不干净,在泥浆里面打了个滚。
不少人都忘了一个事情,这狗熊还是个游泳健将来着。
这猝不及防的碾压攻击差点让剩下的玩家直接团灭,反应快的,还能放手游开,反应慢的就直接变成淤泥。
就算游开了也不是好事,这熊掌轻轻拨腾就形成一个个漩涡,想挣扎出来都得用上吃奶的劲。
而且下车容易再上车就难了,等水里的玩家辛辛苦苦重新游回上岸,这狗熊早就已经跑远了。
“完蛋,打了那么久还是把那货放跑了。”麒麟站起来盘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大力也躺在隔壁,直接骂了一句。
“咳咳,我感觉这野怪超模了,估计不是现阶段能处理的。”大力呛了一大口水,还没理顺气息,不过还是安抚了一句。
“现在还得想想下一轮名额的问题,我估计现在活着的玩家真的不足50名了,要是服务器被收回去就麻烦了。”有人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夜墨听到后会不会感到欣慰。
不过现在夜墨自己都自顾不暇,他还在奔赴战场……
“系统爷爷,三天又三天啥时候是个头?”
“我这三百多岁的老人家实在经不起这么剧烈的运动!”
夜墨已经跑死好几回了,现在甚至看到野怪在身边经过都不能引起他丝毫波动,肾上腺素早已用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求生意志,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神经怎么那么粗,还没昏迷。
——没关系,你要是练出来了,那我可以继续辅助,你要是死了我也趁早换宿主,加油特种兵,距离导师还有200公里。
!!!
“你半小时前不是还说只有180公里吗?”
夜墨佛了,这越追越远,啥时候是个头?
——这就涉及到高深的小学数学了,已知小明时速8公里,狗熊时速40公里,狗熊领先180公里,请问小明多久才能将自己变成外卖送出去?
夜墨数了半天手指发现好像还真追不上……
“我擦!怎么就剩我俩倒霉蛋了?”火车艰难地从血洞里游出来,然后就发现只剩下童程躺在胸背上呕吐。
“呕~你觉得一群猴被扔进滚筒洗衣机,还能有多少活下来的。”童程回了一句,又转身继续呕吐,这畜生的手段真的脏,刚刚那轮翻滚差点让他没能出来。
“得了,不用打了,躺平等结算吧。”火车也绝望了,要是大力还在自己还有点信心,现在只剩下个童程,输出完全跟不上。
“还有机会,我刚刚真的看到熊心了,一般心脏最重要的只有三根主血管,要是能砍掉对面绝对完。”童程深呼吸了两下,觉得自己终于轻松了一些。
火车想了想觉得可行,之前都没发现这网瘾少年还能对解剖学有这么深的理解,他只知道心脏很重要,却不知道里面还有那么多学问。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容错机会了,几个透气孔估计今晚就能愈合,这时情报千万不能出错。赶紧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消息准确吗?”
听到火车追问,一直厚脸皮的童程此时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羞赧:“起码人是这样的,熊是不是也是这结构我就不确定了,反正试试呗,大不了就是个死。”
火车察觉到他神色有点不对劲,继续追问:“先不说熊的体质和人有没有区别,就算相同你能确定位置吗?我们可没有时间找半天。”
没想到童程居然还真能,他用刀在熊皮上刻了个草图,尽管有些抽象,但主要位置还是很清晰,他接着说:“这是心脏的大概结构图,左侧有两条主动脉分别是左侧前降支动脉、左侧回旋支动脉,右侧只有一条叫右冠状动脉。”
“或者还有一个简单的判别方式,哪根血管粗就砍哪条,我属性高一些,我左你右,可以不?”
“对了,这狗熊血压估计比人高,割开后估计会面临血液冲击,小心点别最后的时候死了。”
火车惊了,以为对面吹牛逼,结果是真人不露相:“可以啊,看来你平时成绩应该不错吧,将来打算考医学院?”
童程摆了摆手说:“没没没,九科加起来大概才300分不到,我也对医学不感兴趣,只是对心脏结构略懂一些。”
火车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你这分数还没我尿酸高,你连男护理都考不上,你学这玩意干嘛?”
童程见瞒不下去了说:“上次我爸不是进了IcU吗,做的心脏搭桥手术,那时我比较担心就跑网吧去搜索心脏结构了,然后就背了下来。”
童程的故事早就被三兄弟传遍了,火车却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那你爹干嘛还揍你,看到你去关心他不是应该挺开心的吗?”
童程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研究了一晚上心脏结构,我越看越觉得我爸迈不过这一关,然后查了一下遗产法转换一下心情,没想到这时我妈进来把我逮住了。”
……
听完全部故事,火车觉得他爸下手还是轻了,要是自己重病刚醒听到这消息估计捐了都不会留给他,还好自己的是女儿。
他拍了拍童程的肩膀说:“兄弟,你这顿挨得不冤啊。”
两人这时也顺气了,赶紧开工,现在早一点行动就多一分希望,眯着眼睛就往下潜。
有童程带路,这次找得顺当很多,没多久就听到心脏跳动的轰鸣。
火车按照草图先找到自己的位置,定神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为啥叫心房心室了,这玩意比他家房子还大一些。
童程要找两个地方计算路线,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不过很快也就位了,对着火车比了个oK的手势。
这血管并没有如肌肉般坚韧,随着两刀落下,血液如瀑布般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