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喉咙中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气,龙倾月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体内的疼痛却千百倍地撕扯着他,眼前渐渐变得漆黑,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慕暖心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男人,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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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
龙倾月躺在病榻上面,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口中不停的呓语着什么,仿佛在做着一个非常可怕的梦。爱睍莼璩
“他怎么样了?”凤司夜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的看着一旁正在记录体温的凌少白问。
“风寒入体,急火攻心,高烧不退……”凌少白放下笔说,走上前又替他调了调手上点滴流动的速度。
“这家伙不会昨晚在慕暖心楼下站一夕吧!”凤司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昨天刮风又下雪,气温骤降了十几度,他穿的又单薄,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凌少白叹息着点了点头,“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从他回到龙家,好像还是第一次生病。”
二人同时将目光调向榻上的男子,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他终于安定了许多,但嘴里依然在不停的呢喃着什么,凤司夜连忙将耳朵凑过去,才听清了他不停重复着那句话。
我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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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琪琪抵触一切跟龙倾月有关系的人,无奈之下慕暖心只能请唐修来帮忙。
慕洛钟火化那天,慕琪琪哭得昏死了过去,慕暖心也是哭得不能自已,看着爸爸被人推进火化炉,她被慕洛钟接回慕家后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的闪过脑海,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却已经和她阴阳两隔!
唐修一直陪着她,等待的过程是漫长又煎熬的,她如同丢了魂一般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火化室的门。
慕琪琪被人抢救过来,立刻扑了过去,她像是无法接受一般,疯狂的冲向火化室的门,不停的拍打着,哭喊着要他们把爸爸还给她……
幸好唐修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否则以她们的情况,恐怕人家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当慕洛钟骨灰被送出来的时候,慕琪琪再次无法承受的哭昏了过去,慕暖心抱着妹妹和爸爸的骨灰盒泣不成声……
第二天便是葬礼,灵堂就布置在家里,慕家没有什么钱,所以布置的也比较简单。
唐修虽然想弄得隆重一些,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弄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而且,他那样做,慕暖心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于是按照她的意思一切从简。
黄白的菊花中间放着一张慕洛生前的照片,那张照片还是他年轻时候,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头发乌黑,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意气风发。
慕暖心穿着孝衣跪在一旁,看着照片上的父亲,泪怎么也止不住,短短半年的时间,慕家便家破人亡,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到现在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慕琪琪跪在她的身旁,本就尖瘦的小脸现在更加的消瘦了,原本熠熠生辉的黑眸也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没有一丝的生气……
慕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自从慕洛钟被冤以来,所有的朋友也断了来往,所以根本没有人来祭拜……
灵堂内冷清的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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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龙倾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头顶那雪白的天花板,猛的坐了起来。
“月,你总算醒了,我快被你吓死了!”容冬儿见他醒来,立刻站起身扶住他,一张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
“你怎么在这?慕暖心呢?”龙倾月痛苦的捂住了头,脑袋如同炸开了一般,疼得要命,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
容冬儿的脸色一僵,她快速的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先别说这么多了,你烧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先喝点水吧。”
龙倾月的喉咙确实如同着了火一般的疼,他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喝下,喉咙这才舒服一些。
他将水杯递还给容冬儿,掀开被子就要下榻,容冬儿见状连忙制止了他,说道,“你才刚醒过来,还发着烧,不能乱动的。”
“我没事,你让开。”龙倾月想要推开她,可是手上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皱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虚弱。
“月,你别这样,身体要紧。”容冬儿心疼的看着他说。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凌少白走了进来,快步来到榻前,龙倾月见到他,立刻问道,“少白,慕暖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那边没事,你不要太过担心。”凌少白回答。
“是啊,现在唐家八公子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鞍前马后的照应着。”容冬儿终于忍不住被他无视,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凌少白隐藏在镜片后面的黑眸闪过一丝利光,他这才扫向一旁的女子,问道,“容小姐是怎么知道唐修在慕家的?”
容冬儿心中暗叫糟糕,竟然为了惩一时之快,差点暴露自己,不过她是什么人,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轻松的说道,“报纸上面有登啊,说唐家八公子恋上了灰姑娘,现在他和慕暖心可是每天都是头条呢。”
“呵呵,是么!”凌少白冷淡一笑,不再理会她,开始替龙倾月检查身体。
“我睡了多久了,慕暖心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龙倾月听到唐修在慕暖心身边,不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轻松了下来。
虽然说他和唐修是情敌,他也确实不喜欢那个男人,可是现在慕暖心的情况必须要有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在她身边才行,这样他才能够放心。
“三天了,今天是慕洛钟的葬礼,慕家那个小姑娘对我和凤司夜都极度的排斥,我们去了几次,都被她给赶出来了……”凌少白有些无奈的说,真实情况是,他和凤司夜都是被那个小丫头拿着棍子发疯般的给打出来的。
估计现在在那个小不点的眼里,只要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是她的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