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金鸣喝道:“轻羽,怎么说话呢?懂不懂礼貌?”
邹轻羽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
“你嘴巴闭不上了是不是?”邹家洪将桌子一拍,吼道。
邹轻羽不敢吭声了。
南宫叶玫解围地说:“不是导演把我看中了,是那个化妆的弄错了人。”
“我就说嘛,”邹轻羽又得意起来:“冰冰姐那么漂亮导演都说她不行,说明导演的眼光很高,他又怎么可能看上表嫂。”
厉牧年岔开话题说:“人都到齐了,喊服务员上菜吧。”
午餐吃得还算热闹,但厉战飞没吃完就接了个电话,起身说:“我有事先走,叶玫一会儿坐轻羽的车回去。”
南宫叶玫说:“我跟你一起……”
“你吃完,”厉战飞说:“这是专为你接风的。”
南宫叶玫看见大家都还在吃,她当真不方便离开,只好答应着坐下来。
吃完饭后,江千禾说:“这会儿还早,我们去逛街,给叶玫买几套衣服。”
南宫叶玫忙说:“我有衣服。”
“你除了军服,就是寒冬的厚衣服,这几天穿羽绒服有点热,去买几套薄款。”
厉金鸣说:“叶玫,我没带尾巴出来,难得有空上街,走吧,我们去转转。”邹轻羽倒也没说什么,于是几个人一起去街上,帮南宫叶玫挑选了几套衣服,不是羽绒服和棉服,而是礼服和大衣类,还有加绒打底衫和打底裤,她穿在身上十分洋气,
整个人的形象都提高了。江千禾还是不满意,摇头说:“皮肤太黑了,发型也不行,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跑,少晒太阳少吹风,养白一点,等战飞带你出席宴会的时候,你好好做做发型,打扮漂亮
点,跟他出去,他才有面子。”
南宫叶玫心里不以为然,厉战飞都说了,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过她是不能和婆婆顶嘴的,再说,婆婆这样也是希望把她打扮漂亮点,是为她好,她哪能表示不满?
所以她嘴里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妈。”厉金鸣柔和地说:“叶玫以前在当兵,只要穿上军服显得帅气就可以了,现在你和战飞都退伍了,战飞又开的公司,出门人人都要喊他一声厉总,喊你就是总裁夫人,你注
意一下形象是对的。
“商场上的人,眼睛看的都是钱,一个人有没有钱,就体现在穿着和打扮上。
“你陪战飞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如果穿着普普通通的羽绒服,合作对手先就把飞叶公司看低了,就算谈成了,也会把点压得极低,让你们没有利润空间。
“相反,如果你穿的是高档衣服,用的是名牌化妆品,气质高贵典雅,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你,还会争着来巴结你,对战飞谈合作自然有利。“所以为什么有的公司不大,老板却开着名车,在最豪华的地方谈生意,带的女伴也都全身名牌包装,这就是为了把气质做到位,从气势上压人一头,谈合作的时候才能争
取到最大的利益。”
南宫叶玫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江千禾让她学着打扮,不是难为她,而是为飞叶传媒着想。
是啊,这是厉战飞开的第一个公司,身为母亲的江千禾一定不希望他亏本,所以为他们操碎了心。
她忙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舅母。”
江千禾又淡淡地说:“这事急不了,慢慢来吧,你先把皮肤养白,多看看别人怎么化妆的,学着来。”
说着她忽然又进了一家店,南宫叶玫一看,是一家名牌化妆品店。
江千禾帮南宫叶玫买了一些增白美容的洗脸奶和种种保养皮肤的东西,说:“每天早晚记得擦洗,白天要出门的话,要记得擦这个防晒霜。”
南宫叶玫一脸傻相地问:“现在冬天也要擦吗?”
厉金鸣忙说:“冬天太阳也有紫外线,擦一点好些。”
“哦。”
江千禾又把南宫叶玫带进鞋店,给她买了几双高跟鞋。
看着那十厘米的恨天高,南宫叶玫心里直打怵,她无法想像穿着这鞋怎么走得稳。
江千禾让她过来试试,她小心地穿上,大小长短倒合适,就觉得脚踮得只有脚趾头踩在地上在用力一般。
江千禾倒满意,说:“看看,这一下比轻羽还高,再穿上我今天给你买的衣服,气质可以提升一半。”
邹轻羽听着很不高兴,她和南宫叶玫高矮差不多,只是她习惯穿高跟鞋,所以以前和南宫叶玫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她要高许多。
今天她穿的是八厘米的高跟鞋,南宫叶玫试的是十厘米的,所以她显得矮了,但因为是江千禾说的,她又不便发作。江千禾把挑好的鞋都打包,却不让叶玫脱下脚上那双,说:“从现在开始你学着穿高跟鞋,开始不习惯,多练练就习惯了,轻羽也是练出来的。我和你姑妈这么大年纪了都
穿高跟鞋,也没人摔过跤,这几天你在家里也天天穿上。”
南宫叶玫不敢不听,只能踩着恨天高跟在她们身后出了商场。
穿惯了平底军旅鞋的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迈步,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这个下午,南宫叶玫在高高兴兴逛街,却不知道飞叶传媒十八楼副楼上,导演张重楼找她找得火冒三丈。
他很看好南宫叶玫的潜力,所以下午一直在等她出现,等到十五点都不见人,他命招聘部查查她的电话。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觉得这个演员不是偷奸耍猾之人,所以她没理由来试镜拍了定妆照就一声不晌地消失。
再联想到中午她忙得连妆都没有洗就跑了,还因为停电从消防通道徒步跑下楼的情况,他感到可能这演员家里有急事。
招聘部接到张重楼的电话后,马上对报名的演员进行核实,发现上午的确有一个女演员来试戏,叫莫丽莲。
招聘部打过去问:“莫小姐,请问你还来不来签约?”
莫丽莲说:“要啊,但我父亲病了,我在医院陪床,所以来不了,过几天行不行?”“我问问导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