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改了造型,于是刚才的镜头要重拍,她也要重新化妆。
女化妆师的化妆技术出神入化,在她的巧手忙碌之下,南宫叶玫的形象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化完出来,没人再把她当南宫叶玫看,而是不由自主地喊:“七爷!”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岑海的脸色难看至极。
等到这组镜头重拍完,都十二点过了,张重楼招呼大家赶紧去吃饭。
大家都往出走,南宫叶玫换回自己的衣服,这皮衣和风衣没有帽子,她只能顶着明晃晃的光头往餐厅去。
“叶玫等等!”身后突然有人喊。
南宫叶玫站住,转身看见是冷花,她手里拿着一顶假发,是金黄色的,烫成波浪。
她解释:“我刚才让助理出去买的,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南宫叶玫心里又泛起疑问,冷花还特地派助理出去帮她买假发,她倒底是对所有人都好,还是对自己一个人要特别一些?
脸上她不露声色,笑着接过假发说:“花姐想得真周到。”
她摸了摸假发,发质和真发一样柔软逼真。
冷花说:“应该的,我刚演戏那时候,也被人逼着理过光头,我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发。”
“难怪花姐这么有心。”冷花笑了笑说:“不过也是因祸得福,我以前的头发发质不好,又少又黄,剃了那次光头后,因为洗头很方便,我经常用生姜熬水洗,又用生姜涂抹头皮,没想到头发后来
好了很多。”
“真的?”迟小童看向冷花,她是一头披肩长发,头发很柔顺漂亮。
“真的,”冷花说:“我也是听前辈说的,才照着做。叶玫的头发比较好,不用洗生姜水,不过剃一次再长起来,会比以前更好。”
原本被岑海逼着剃了光头的南宫叶玫还有点郁闷,听了这话,心里的不爽顿时烟消云散,眉开眼笑地说:“那挺好,我戴上假发看看怎么样。”
她戴上后,冷花和迟小童都帮她整理。
冷花说:“这是真头发做的假发,只要不取下来,没人知道是假的。”
迟小童也笑得一脸灿烂:“又变了个样,金发美女啊,好漂亮。”
“真的假的?”叶玫怀疑地问。
冷花从她的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过来:“你照照。”
南宫叶玫接过来照了照,说:“金发是金发,美女就算不上了。”
冷花说:“你只是不爱化妆,你如果画眉毛、抹口红、打粉底,会比我们都漂亮。”
南宫叶玫被她说得红了脸:“花姐别埋汰我。”
“不是埋汰,”冷花说:“我说真的,如果我们几个不化妆,远远不如你漂亮。”
迟小童连连点头:“花姐说得对,南宫姐姐不是不漂亮,只是不爱化妆而已。”
“对啊,又漂亮又帅气,我特别喜欢你。”冷花说。
“我也喜欢南宫姐姐。”迟小童也赶紧表白。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着说:“你们都这么喜欢我,如果我是男的就好了,可以左拥右抱。”
冷花笑道:“如果你是男的,又未必有这么漂亮了。”
南宫叶玫听不习惯这样吹捧的话,赶紧转移话题:“花姐这个买成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冷花不高兴地说:“叶玫,你跟我这么见外?一顶假发而已,值几个钱?你不会以为我连这钱都给不起吧。”
这一来,南宫叶玫手里拿着钱也不好意思递出去了,她只能道谢:“那谢谢花姐了。”
既然冷花一再要接近她,她索性陪她玩下去,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谢,”冷花拉她说:“我们快去吃饭,一会儿被他们吃完了。”
三个人急急忙忙跑进餐厅,南宫叶玫虽然不是光头,那一头金发依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从岑海身边经过时,他发出了嘲笑声:“啧啧,果然与众不同。”
南宫叶玫不理他,假装没听见。
下午又拍了一组镜头,有一个镜头是陆俊风睡觉,林楠站在门外侍候。
但陆俊风临时改剧本,要求林楠站在他床边去侍候。
南宫叶玫觉得岑海故意装怪,不同意。岑海振振有辞地说:“既然是贴身保镖,主人睡觉的时候,林楠就必须近身侍候,不然万一后窗有刺客进来,林楠临时往屋里冲,怎么来得及救陆俊风?尤其是今天陆俊风
在婚礼上受到了惊吓,林楠更应该时刻贴身保护。”
这番话说得又合情合理,张重楼都觉得可以改,于是南宫叶玫只能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岑海睡觉。
他却不睡,仰躺在床上,两手枕着后脑勺,盯着南宫叶玫问:“楠儿,爷帅不帅?”
南宫叶玫马上反对:“没这台词!”“没有也可以加上,”岑海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林楠在外人眼里是男儿身,陆俊风虽然把她从小当成男孩子在养,但心里知道她是女孩子,偶尔调戏她一下不为过吧?
”
张重楼也表示反对:“陆俊风的人设是高冷的,调戏他的女保镖不合适。”“张导,”岑海看着他认真地说:“陆俊风的人设是高冷,但那只是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对于陆俊风来说,林楠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知晓林楠的一切缺点和弱点,林楠也知道他的缺点和弱点,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早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心情好的时候调戏一下林楠,实不为过,显得更有人情味。不然陆俊风就不是高冷,而是没有感
情的木头人了。”
这段话又把张重楼说服了。
南宫叶玫也无话可说,只能不服气地问:“那我是什么台词?”
岑海又嗤地冷笑了:“主人问你他帅不帅,你难道能说他不帅?”
“好吧,我知道了。”
于是重拍这组镜头。
岑海躺在床上,看着南宫叶玫问:“楠儿,爷帅不帅?”
叶玫面无表情地回答:“帅。”
“爷是不是天下第一帅?”
“是。”
南宫叶玫心里鄙视不已,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在戏里都要自我吹捧一下。
岑海忽然坐起来,抬手狠狠在南宫叶玫的光头上敲了一个栗爆。其他人都看得头痛起来,光头上敲栗爆,这得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