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没头没脑的责骂,聂风楞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应对这些。因为他的确是刚从外面回来。
跟武伯约好去小洞天钓鱼的当天,聂风忽然接到命令,要他出去办一点事,而且命令很急。必须马上就走,根本没有留给时间办别的。
聂风急匆匆的走了。但是真正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次任务唯一的特点,就是路程很远。
回来之后,知道武伯发生了事情,这才急匆匆的过来,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过来,只是看看武伯,不是跟你来吵架的。看到武伯没事,我就放心了,相信武伯能证明,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武伯不住点头。能在这个时候,来看他们的,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西门烈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根本不需要再派人来打听情况了。
更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武伯不想再去提起。
“你来了正好,刚钓上来的大鱼,我们的手艺,尝尝吧。”
“好啊。”聂风对于外面食物,一贯很排斥,但是暹罗内部的东西,向来来者不拒,他这个修士,是修心不修口的。
野生的鱼味道很好,保镖的厨艺也不错,尽管佐料不全,仍然是做的非常美味,鱼的香气飘出去老远,很多路过的人都能闻到。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味道。”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好吃的。”
很多人议论着,正是吃饭的时间,这味道让那些弟子都或多或少的没了吃饭的兴趣。
聂风却没有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就急匆匆的走了。他直接回到自己屋子,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屋子里有点潮湿,推开门之后,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扑过来。
“唉,这些师兄们也是,说好了帮我给屋子通风的,怎么搞成这样?”聂风皱着眉头,从隐秘的地方掏出一个小包,转身要出去。
门却被人堵上了。外面站着三个人,领头的个子很大,满脸横肉,看起来像是黑熊成精,后面跟着两个。六只眼睛里全是怒气。
“方师弟,你怎么在这里?”那个长的像黑熊近亲的,名叫方恨少,可惜这么龌蹉的一个人,居然有一个如此好听的名字。
“先别问我,你是不是要把本门灵药送给姓武的治伤?”方恨少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聂风说话,今天格外气粗。
“方师弟,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咱们的客人受了伤,难道不该帮他们一把,不然的话,让外人知道了。肯定会嘲笑咱们暹罗不懂待客之道。”
“武老头的伤,大师兄已经给治过了,现在能吃能喝,还能跑着到处钓鱼,我看没什么事了。这也是大师兄的意思,不需要再给他一粒灵药,除非得到大师兄的批准。”
聂风哼了一声,“这药是我自己的,想给谁就给谁,方师弟,你闪开,大师兄追问下来,找我就可以了!不用你担着,我知道你肩膀弱,树叶掉下来都能砸破你的头!”
“聂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方恨少不是好惹的!”
“嘿嘿,其实你错了,我本来很看得起你,就在刚才,我也看得起你,是你看不起自己,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看不起你。”
聂风依旧是不急不忙的样子,每说出来一句话,就让方恨少跳高一点,到了最后,方恨少几乎就是在满地乱跳,很像是一只澳大利亚袋鼠。
打架最忌讳的就是生气,尤其是高手对决,要是心浮气躁。已经输掉了先机,方恨少如此狂暴,正是修真之人的大忌。
“看不起我?我用拳头教训你!”
方恨少一下跳起来,向聂风冲过来,聂风身子稍稍一转,就闪开了方恨少这一下,冷冷的说着,“大家都是同门,我让你这一次,你赶紧走吧。要是还不识时务,同门也没得商量!”
“谁用你管?真要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就让我打两拳出气!”方恨少连连喊着,又冲上来,左手一扬。手里边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兵器很多时候是和主人的脾气相配的,使用宝剑的人,一般都比较轻灵飘逸,性格上相对来说也恬淡一点。使用棍,长刀之类的,脾气一边比较火爆,只有使用这样的劈刺武器,才能痛快淋漓的宣泄心里的那份煞气。
如果是拳脚相加,还算是在切磋之列,但是使用了兵器,就变了味道,改成了拼命了。
“方师兄,不能这样!”跟来的两个人也看出来事情不好,万一这一刀下去,把聂风劈成两半,整个暹罗,绝对没人能保住他们,就算是西门烈,也无能为力。
同门比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闹出来人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恨少疯了一样,接连两脚,把两个同门师弟都踢出去老远,“都给老子滚开,谁不让开,我先劈了他!”
两个师弟不住哀嚎,抚摸着屁股,却半天都没能站起来,看来方恨少刚才那两脚踢得不轻。
同门之间,居然还打的这么狠,这个王八蛋,简直就是欠揍!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聂风暗暗咬了咬牙,空手入白刃,是最考量人的武功,也同时是最危险的,很多典籍里都记载着这种本事,但是真正的情况并不多,当今社会,会武功的被地痞流氓拎着搬砖追的满街跑的事情,也经常被媒体报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人家拎着武器,你空着手,根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看着长刀批下来,聂风并没有躲,而是上前斜跨了一步,这一步很巧妙,躲开了劈下来的长刀,而且让聂风很轻松地切中了手腕!
长刀梦幻一样到了聂风手里,刷的一下倒转过来,向方恨少劈下来。
聂风出手电光石火一般,方恨少吹牛是第一等,但是真正的动手,却最多算个二流的角色,刚刚一愣,刀锋已经到了头顶,只要聂风手臂向下一落,方恨少的脑袋,就一下劈开了。
“哼,这一次饶了你!”聂风手臂忽然转过来,刀尖向着自己,用刀柄重重在方恨少肚子上撞了一下。
方恨少一下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脸上表情非常痛苦,接着连声呻吟起来。
“把他弄走,大师兄问起来,就实话实说!”聂风说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他挂记着武伯的伤势,一个武功高手,现在却变得只能慢慢行走,这份苦恼,聂风可以深刻的体会,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武伯可以忍下去。
他也不想去问武伯,只是想尽快把武伯治好,那样也算是对江枫有了一个交代。对于武伯也是一个好事,恢复了武功,自保就绰绰有余了。
聂风急匆匆的去给武伯治病,这边方恨少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接着吃了十几粒止痛丹,这才止住疼痛,疼的旁边两个师弟不住咋舌,他们不是替方恨少惋惜,而是因为刚才方恨少吃的那些止痛丹,都是他们的。
这一顿狂吃,几乎把师兄弟两人的私存全都消耗光了。
“唉,止痛丹都被方师兄吃了,要是我们再挨了揍,就只能硬扛着了。”两个师兄弟疼的肝儿都颤抖。
吃了药以后,方恨少明显来了精神,“赶紧背我去见大师兄!我一定不能饶了聂风这小子!”
有没有搞错,背你?足足两百多斤,让我们背你!
两师兄弟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