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五一动不动在地上躺着,耳朵却一直没歇着,把这几个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想着两桶盐抹在伤口上,一阵哆嗦,马上从地上站起来。
他身上伤痕累累,其实很多都是在树林里划伤的,看起来血淋淋的,事实上并不怎么严重。一动不动的躺着装死,就是为了躲避武伯的惩罚,没想到小心思被武伯轻易看穿,用一把盐就逼的他原形毕露。
“小师妹,你饶了我吧,我刚才是鬼迷心窍,竟然做出那么下三滥的事!”花柳五一边说一边打着自己嘴巴,用的力气很大,能听到啪啪的声音。
“武老伯。武爷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个屁放了算了,跟我这样的小人生气,有损您老人家光辉伟大的形象。”
看到沈流岚对自己的哀求没有一点反应,花柳五又转到了武伯那一边,抱着武伯的大腿,不住求饶。
花柳五虽然混蛋,也知道暹罗门规很严,刚才是色令智昏。现在被一顿臭打,渐渐明白过来,知道这件事要是被上面知道,肯定就小命不保了。
武伯也微微皱眉,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给别人下跪,而这个小子,下跪好像比吃饭拉屎还容易。一个骨气都没有的人,根本懒得理他。
“你是暹罗的人,我没权处置你,想要活命,找沈姑娘。”
听了武伯这话,花柳五马上转向沈流岚,“沈姑娘,我就是一条癞皮狗,不值得你跟我生气,你就把我放了,好不好?我祖宗三代都会记着你的好,你要放了我,我可以学狗叫给你听!”
花柳五果然多才多艺,说完之后,汪汪的叫了几声。沈流岚不由的扑哧一笑,“嘿嘿,沈姑娘,沈姑奶奶,你笑了,就把我放了吧,好不好,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把我放了吧。”
看着花柳五哀求的样子。沈流岚有点心软了,跟这么没骨气没节操的人较真,简直是太丢人了。
“腿在你身上,我怎么管得着你?”沈流岚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武伯,咱们走吧。”
三个保镖晃着手里的弩弓盒子,“这个东西不错,咱们带着防身吧。”他们是保镖,但是不允许带枪,自身最好的武器,就是双手,要是有了这些弩弓,防身就更加有效了,尤其是在暹罗这个地方,高手很多,拥有一件防身利器,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额,这个不好吧。”武伯沉吟了一下,他从心里也很想留下这些弩弓,但是又怕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留下把柄。
“没关系,你们喜欢就拿去,我绝对不会告密,我这里还有点弩箭,也全都给你们。”花柳五为了活命,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摘下身上的箭袋,递过来。
这个家伙本事不怎么样,装备倒是真不错,尤其是这些弩箭,一看就是上等货色,箭头乌兰发亮,两侧的锋刃雪白,映出一股寒气。
“那样咱们就借用一段时间,离开之前,会还给你们,相信你们也不能说出去,是不是?”
“当然,当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分彼此,这不算什么。”能逃出才是大事,别说是这些弓弩,就算是要他的一根手指,这小子也能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看着武伯他们走远,花柳五还不敢确定已经脱离了危险,转身向另一个同伙说道:“他们真的走了?”
“走了啊!”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样,你抽我一巴掌,我瞧瞧疼不疼。”那个同伙抡圆了胳膊,给了花柳五一个大嘴巴。
花柳五被打的身子转了好几圈,呸了好几口带血的口水,里面还有一颗黄乎乎的牙齿。“你大爷的。让你打我一下,至于这么用力?还好老子练过,不然脑袋都让你打飞了!”
那个弟子嘿嘿的笑着。他自然明白花柳五的意思,但是刚才花柳五的言行,实在是太丢人了,就算他这个同伙,也有点看不下去。尤其是把弩弓都送了人,这些人心里怒火更大。
这小子太可恶了,为了自己活命,凭什么把我们的弓弩都送人?肚子气的鼓鼓的正没地方发泄,听到花柳五要求打他,这些人自然会用尽力气。
“对不起,柳师哥,我们笨,没领会你的意思,这样,要不我们再打一次,你看看这下力气还大不大。”
“滚!都给我滚!”花柳五直接飞起来一脚,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踢出去。
经历过一阵迷惑之后,江枫重新精力集中,专心致志的练习各种武功,而那群可爱的猴子,又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枫对这些猴子,不再厌恶,从内心里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喜欢,有了这些猴子的陪伴,才是生活不至于那么乏味,也让自己的本事,变得越来越厉害,要是没有了这些猴子的陪练,自己就只能孤单的练习了,提升的速度,也许就不会这么快了。
现在他迫切等待着沈流岚再次回来,给他带来新的书籍以及武伯他们的消息,人只有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以前很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看到岚儿回来的样子,火凤就知道出了事,小女孩不会隐藏感情,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
“岚儿,出了什么事?”
“大师姐,他们欺负我。还好有武伯,你一定不要饶了他们,武伯也要好好谢一下。”岚儿说得语无伦次。听的火凤不住皱眉,安抚了老半天,才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哼,这个西门烈,越来越不像话,我听说他最近收了很多弟子,都没跟我打招呼,这已经违背了师门大忌,没想到他手下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火凤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脾气如同她的姓一样,非常火爆,之前一直忍着,现在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岚儿,你见到西门烈,敢不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当然敢!”
火凤不再说话,叫过来一个弟子,递给他一个玉牌,让他去把西门烈叫来,那是一面十万火急的令牌,见到这面令牌,任何一个弟子都没有反抗的理由,不然的话,就会遭到全派人的追杀。
在这个时候,西门烈正在痛骂花柳五。听到花柳五说了事情的经过,马上意识到这一次事情闹大了。
以前那些事,还可以用同门之间切磋这个借口解释过去,但是这一次,花柳五公然调戏沈流岚,犯了门派最大的忌讳。最轻的惩罚,也是痛打一百皮鞭,然后散去满身功力,赶出暹罗,并且要把这一段记忆全部抹去,让这些人永远找不到暹罗。
而更主要的是,花柳五这样的小体格,根本抗不住一百皮鞭,最多三十鞭,就能把他打的皮开肉绽,然后一命归西。
花柳五是不是能活下来。西门烈并不怎么关心,他在着急的,是如何解脱自己跟花柳五之间的关系。他很明白火凤的脾气,现在只怕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在赶来的路上。
想到以前江枫用过的法子,西门烈也决定用一次,只有把花柳五卖了,才能保住自己。这么想着,挥手道:“闯下什么祸我都能帮你,唯独在这个色字上,我无能为力,这个字我都不敢碰,你居然敢犯,而且还是大师姐很亲近的人,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我帮不了你。”
花柳五本来希望西门烈能帮自己,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抱住西门烈大腿,却被他一脚踢开,“你不过是我一个记名弟子,我随时可以把你开除,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人!永远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