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里,主抓部队后勤和基地经济的周副司令满意地笑了!
“像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该花花该省省!不让敌人占一点便宜!”
另外几位老人齐齐撇嘴。
老钟小声嘀咕。
“真是什么老师教什么学生,以前有个周老抠,现在又来了个韩小抠!”
老唐悄悄捅捅老钟。
“瞎说什么大实话!小心以后老小子卡你的军费!”
“我怕个毛?!再过两年老子就退了!卡军费也卡不到我头上!你让他有本事卡我的伙食费!”
钟老将军梗着脖子叫嚣!
韩秘书冷笑一声,音量的大小刚好让钟爱国听到。
钟爱国冷汗立马下来了!拼命给自己的爷爷打眼色。
“我的亲爷爷!你是坑我上瘾啊!别人的爷爷是天天给孙子铺路,你是天天给我挖坑啊!”
“哼!”
不理会旁边一脸讨好的钟爱国,韩秘书继续下令。
“开始第三阶段……异域风情……摇摆至上……?!”
看着屏幕上的计划名称,韩秘书满脸黑线!
“死胖子!回来我不抽你,我不姓钟!”
几位老人也是真上火了,打了一辈子仗,还是第一次让队友给气着了!
“嗯,该打还是要打一打的!小陈这个不着调的性子真得好好直溜直溜!”
平时最喜欢胖子的老周也不护犊子了。
“计划开始!”韩秘书咬着牙继续命令。
“是!”士兵憋笑憋的很辛苦。
尸群站在钢铁长城前面,20米高的城墙让泰坦都显得很渺小。
这让一直自认高大威猛的泰坦很不爽!
几个泰坦和巨甲丧尸不约而同的举起收不上的攻城锤和拳头,砸向钢铁墙面。
舔食者也迫不及待的高高跃起,向墙面攀登而去。
“呲……”
想象中的钢铁碰撞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电流流淌的声音。
所有的泰坦和巨甲丧尸双臂被紧紧的吸在墙面上,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那些扑向墙面的舔食者,要么啪的一声被弹飞老远,要么被吸在墙上,电光四射。
不一会,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肉香。
放在城墙后面的喇叭里传来激昂的音乐,喇叭前面站着一排红警磁暴兵,对着城墙发射电流。
“tunak tunak tun
tunak tunak tun
tunak tunak tun
da da da
tunak tunak tun
tunak tunak tun
tunak tunak tun
da da da
多冷啊
我在东北玩泥巴
虽然东北不大
我在大连没有家……”
欢快的乐曲配上丧尸们打摆子的动作,意外的契合……
几个年轻人情不自禁的随着音乐摇摆起来。
钟爱国刚刚被亲爷爷坑过,现在对他韩大哥的情绪敏感的很。
看着韩秘书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立刻命令道:“把音乐关了,立刻!”
“不用!”
没等士兵反应,韩秘书张嘴阻止。
“这音乐,我们听了只是有点闹心。对面可就是诛心了!他手里肯定还有底牌,我需要他都暴露出来!”
韩秘书说的不错,李成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怒火了。
他抓起身边的一只舔食者,用自己的右手生生的将它捏成肉酱,又恶狠狠的甩到一边。
“给我把这墙炸了!!!”
丧尸潮的第二梯队中一阵躁动。
从队伍里钻出上百头长相奇特的丧尸兽。
他们前半身像一个放大百倍的甲虫,屁股上有一个巨大半透明的腔体,腔体内装满绿色的脓液。
这些丧尸兽分散开来,将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大,背对钢铁长城,将尾巴高高崛起。
丧尸兽身体有韵律的颤抖,屁股上的巨大腔体慢慢涨大。
涨到极限之后,腔体伴随着音爆声打开。
成团的绿色脓液被喷出来,划出一个个曲线,落在墙体上。
白烟升起,钢铁长城上被腐蚀出好几个大洞。
“所有磁暴兵后撤!放弃钢铁长城的防御。巨炮标记目标,开始还击……能消灭多少就消灭多少!”
韩秘书又转头对战情部干事说:“记录!新型丧尸兽,命名……气步甲!战场定位——远距离炮击,腐蚀类,可溅射,建议一经发现,第一时间远距离消灭!”
指挥室里的老人们再次相互对视,眼神中全是庆幸!
如果当初没有听取胖子的建议,而是继续将所有的资源倾斜到钢铁长城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短短半个小时,首都基地耗费几年时间和大量资源建造的钢铁长城垮塌了200多米。
再也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
震惊之余,老唐挑眉看向老周和老种。
“怎么样?!我挑的这个继承人怎么样?!”
老钟不服气了。
“嘚瑟什么?!当初是我把人带回来的!”
“就是!”
老周也有话说。
“小陈现在是我的私生孙子,将来说不定还是我的孙女婿呢!”
剩下几位老人家懒得理三个老小孩之间的官司,认真地看着大屏幕,第一道防线已经完全失守了。现在就看后面几道了。
韩秘书看看钟爱国。
“后面看你的了!”
“瞧好吧!”
钟爱国迈步走向指挥室右侧的一个房间。
战场上,李成河看到垮塌的城墙兴奋不已。
在他看来,没有城墙保护的首都基地,就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就算用来轰炸的丧尸兽被对面的巨炮消灭殆尽,那也是值得的!
“第二梯队全面压上!两小时内,我要在市政大楼里喝茶!”
李成河只留下丧尸作为护卫自己的力量,剩下的一股脑的派出去了。
企图毕其功于一役。
城墙垮塌的声音不可避免的传到避难所里。
有些老百姓开始担心了。
“赵叔……刚刚是不是墙塌的声音?……局势不好吗?……”
中年大叔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来,走到避难所门口的战士身前。
“同志,战况是不是不理想?我可以上去!”
“我也可以!”年轻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叔身后,一脸坚定地说道。
身后哗哗啦啦的站起好几个百姓,七嘴八舌的。
“我是党员!15年党龄!”
“我是退伍老兵,小同志你是哪个部分的?去问问你们团长,我叫孙爱军,肯定还有人认识我。我枪法好,我可以上!”
“我原来是个猎户,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可以上!”
站岗的战士手忙脚乱的阻止着大家。
“大家不要着急!情况没有危急到这种程度!大家听听,现在连二级警报都没拉响,说明一切都在掌控中!”
站起身的男人们将信将疑。
“是真的!”
另一个战士也开口了。
“如果情况真的危急,现在肯定组织大家向北方撤退了!哪能还让大家待在避难所里啊!”
众人一想也对,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该干嘛干嘛了。
“老孙头!你刚刚是不是趁我不在,偷我牌了?!老子是去请战了!你能当个人吗?!”
“请战?!看你那沉不住气的样子!真出事,我会跑在你后面?!你个老东西还想冤枉我!数牌!现在就数……”
避难所的另一边,孩子们读书的声音再次响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