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无法照顾他。”晋王侧身,沉冷的声音,不怒自威。
“你真是说的笑话!我是他的母妃,我无法照顾他,还有谁能照顾他?”皇贵妃娘娘瞪了杏眼,鄙夷着对方,“你这里连个丫鬟都没有。难道他们昏迷后,便不护理了吗?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太子我必须带走!”
“太医自会安排好这一切,一定会照顾得很好。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会适得其反。”
“不行,我回宫以后自然会找医术更高明的太医,不劳晋王费心了。”
“我说不行便是不行。太子在半昏迷期间,曾经嘱咐不可以让你接走。”颜羽宸实情相告,不过,这听来还是像争锋相对。
“哼,晋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君儿到底是与我亲近还是与你亲近?你这慌言编的……”皇贵妃冷笑了,倒退了几步。她觉得荒谬,仿若看到了最嗤之以鼻的事,她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鄙视。
她又奋力冲上前,手指几乎快挨到了晋王的鼻子,头偏着,用看透了的眼神,带着恨,一字一顿吐出,“你以为人昏了无人对质,事情便黑白都由你说啦?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图谋不轨,对众人下了黑手?如今不过是将人押在你府上做人质罢了。”
“你出去叫人进来吧。”晋王突然放弃了坚持,话风一转,改口了。自始至终他清冷的神色始终如一,如同傲雪的青松,风骨不因霜雪减一分。
皇贵妃娘娘收了手臂,正了身形,咽的唾沫,抬起了下巴。要我自己亲自出去叫人,我且低一回头,为了君儿我什么不能忍?这笔账先记下了,回头总有讨那一天。
她微眯了双眼,昂首挺胸,下巴高抬,自行出了院子去。
她走到横木关卡处,却不见了桥子,也不见老嬷嬷和抬轿的小厮的身影。
“我的人呢?”皇贵妃娘娘问道。
旁边的侍卫并没有回答,而薛义河正好不在。
“我叫他们走了。”一个声音在后面答了。这柔和的声线除了晋王还能有谁?
皇贵妃娘娘猛然一回头,一脸的怒意加恨意,脸气的红一阵青一阵,“你居心何在?”
“我的居心便是——”晋王也将下巴高高地抬了,双手负于身后,转过身背对了娘娘,俨然王者气度,“你,不能将太子带走!”
“你,你,你!”皇贵妃娘娘气得郁结,话都说不清楚了,食指伸了,手臂却再也无法抬高,气得身体到处都疼,只得一只手叉了腰,另一只手赶紧护了自己腰旁的痛处。
“你走吧!我把你诓出来,便是不会再放你进去了。”晋王背对着她说道。
“我不走!你信不信我今儿就从你这房顶上跳下来!看你跟皇上如何交代?”皇贵妃娘娘说着,看着房顶上,她还真想上去,可是她没有办法上去啊。
她在宫里这样威胁过皇上,不过当时都有好多丫环使唤,给她拿梯子来,帮她爬上去,好虚张声势又哭又闹。如今只身一人,做啥都不方便。
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众人都暗中议论,这便是她做不成皇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