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听见北静王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心里恼怒,其实以前就大概猜测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情况还是不一样,心里有恨有怕更多的是急和悔!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卖?他想重新来过,想要直接选择放弃私兵,直接返京,无论怎么说来他可以给三个儿子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是不争气又怎么样?只要可以在膝下承欢便也是天伦之乐。
皇上问了:“北静王,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可知借兵给别人意味着什么,你这只怕是别人吵架,你递刀吧!”
“皇上啊!”北静王吓得跪下了,“我哪里有这么坏啊,冤枉啊!”
皇上问了:“你是说朕冤枉你了?那朕问你,那你为什么借的是兵,而不是银子呢?你在领地一向拒绝上交税费,你在那个时候怎么就这么有脸拒绝呢?而且无论怎么下圣旨催交,你都可以想尽办法推脱,你说这是你的个性吧,简直就是个老赖!”
“皇上啊!误会啊,我不交不是我不想交,而是因为确实太穷啊!”北静王找借口。
“穷你还养私兵?”皇上说了,“来人,收了北静王的兵符!押下去!
北静王大叫道,“皇上啊,这不公平,南安王都还没押下去。”
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会他,被押走了。
皇上说道:“南安王,看在我们是一大家人的份上,允许你将三个儿子安葬了之后,再收押。”
“谢皇上!”南安王说道。
“把他带下去吧,先安排正常的食宿。”“是!”手下的人应了,带了南安王走了。
“这些兵马先带到城外安置,等待晋王分配。”
“是!”
晋王和明若曦将薛义河和莫吾白带到王府安置,明若曦急忙给他们两人治疗。明若曦感觉到自己给人治疗变得比以前轻松了,看来这治疗术是可以提高的,而不是单纯的消耗自身。
颜羽宸本来准备如果明若曦灵力跟不上就要给他补充,谁知道看她的样子好像得心应手,完全没有以前的疲惫和不济。
薛义河还是第一次看明若曦用灵力治疗人,惊讶得目瞪口呆,看了良久问道:“这还是人吗?”
“不是人是什么?”莫吾白说了。
“是神仙!”薛义河叹了。
“”莫吾白给了他个你很废话的眼神,说了,“很稀奇吗?要不晋王为什么只宠一个!”
薛义河一想叹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了,要是可以学,我也好想学!”
莫吾白活动了自己比先前更舒服的身体,然后拍了薛义河的肩说道,“你怎么说这么难的问题!要是人都可以变成异能人士,那还是人间吗?”
“可以的!”明若曦迅速地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只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方法!但是一定是有办法的。”
“真的吗?”薛义河好感兴趣,“那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变成像你和晋王一样?”
“是的,一定可以,你看大隋的皇子会钻地,然后培养了那么多会钻地的!我们也一定可以培养出和我们一样的异能人士。”
“可是怎么知道方法呢?”晋王问道。
明若曦说道:“下月不就是秋试吗?添加一道附加题,向全部的学子集思广益,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异能者。”
“会有人知道吗?”莫吾白觉得这个方法没有什么希望,“如果有人知道不早就来找皇上献计献策了吗?”
“当然可能有人知道,历史发展就是根据人的意愿来的,当大家都有了这想法的时候,就会那么一两个人先行者找出方法,然后来造福大家的。”明若曦说了。
颜羽宸说了:“今天抓了几个破裂的手下,他们已经投降了,我们会向他们询问他们是如何从普通人变成异能人的,并且问他们具体的如何练习的。”
明若曦问道:“破烈抓到了吗?”
颜羽宸说了,“他被一个女子救走了,我只射伤了他的右腿。”
明若曦问道:“为什么不追?”
颜羽宸说了,“那个蒙面的女子比我的飞行速度还快!”
“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那他们是不是出城了?”莫吾白问了。
颜羽宸说了,“应该还在京城,因为破烈的腿伤很重,必须要马上治疗。”
“那现在快点搜城,看他在哪里藏身。”薛义河说道,“我现在就去带人搜索全城。”
“好的,你去吧,一旦发现,记得放信号弹!不要自己去拼!”晋王叮嘱道。
薛义河领命去了。
颜羽宸对靡乐说道:“你带上你的人马去整理外面的军队,一部分带到俞城区去,另外一部分由吾白带到彩云城去交给远定侯罗廷超。两个地方根据他们个人意愿选择吧,如果两个地方都不愿意去的,做好登记,解甲归田,终身不可以从事任何私兵行业,一旦发现流放!”
“是!”莫吾白和菲乐领命下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苏子慕失魂落魄的,他已经吃了好多闭门羹了,他四处求人想找人帮忙去松动一下关系,帮他爹爹的案子去打探下消息,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都视他为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关上门不让他进屋。
“你们一个个的忘恩负义的!当初来找我借钱的时候,是怎么来求我的!那都是口口声声说如果得到帮助,会永记心中,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的!现在真的需要回报的时候,你们又怎么样了?”他觉得压力大得要崩溃了,开始灌酒。
他有点醉了,“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为什么这么弱,要让我爹娘来骗我,让他们负担那么,到底为什么啊!”他跌倒在地上。
一双脚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想看是谁,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的世界已经坍塌了。
陆以贤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苏子慕说道:“你怎么这样了!现在你娘和你妹妹都还在,你应该打起精神来,做好你作为长子该做的。”
“陆以贤!呵呵,没有想到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在这里来看我笑话的吧。这下你如愿了吧,苏家倒了,你如意了,是吧?”
“苏家倒了我怎么就如意了,如果苏家清清白白的,我也不希望他倒,对不对?而且,话说回来了,谁的人生没有个几起几落,就算是苏家到了,可是你苏子慕不还好好的吗?加把油十年后说不定又是一个强大的清清白白的苏家!”
“呵呵!陆以贤,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怎么可以领会,你觉得我家里的主梁骨都被斩首了,我还可以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吗?”
“当然能,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他们做了天大的错事,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还觉得他们不应该受到惩罚吗?难道你不觉得那些冤死的人应该伸冤吗?就算他是你爹,你也没有必要因为他为自己的行为受罚了而放弃你自己!”
“你根本不会懂的,你凭什么在这里教训人!你什么都不懂!你滚!”苏子慕骂道。
陆以贤说道:“苏子慕你都多大了?嗯?你和我一样大的!你怎么会这样的状态!你应该去责怪你爹和你姨为什么要做那么大的坏事,杀了人家老老小小近百口人,一个活口没有留下!你今天知道这事,难道你不觉得心中惊惧吗?不觉得你爹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了吗?”
苏子慕站了起来,弯着身体,偏偏到到,说道,“如果不是我不争气,体弱多病,他们又怎么会去那样做!你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别人都把我当废人,可是他们把我当成一块宝,到处寻医问药,如果我真的像你一般,早日独立了,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他们。”
陆以贤说道;“不是这样的,你理解错了,无论你觉得你欠他们多少,那都不是他们可以去行凶的理由,更不是为了你而去行凶作恶!你别自己往头上扣屎!”
苏子慕不想和他说了,他的心情说给别人别人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他生下来便体弱多病,连下人都嫌弃他,是他的爹娘专心养育了他,他年纪一把了,明面上是他在操持苏家,可是所有的大账都是他爹在掌握,真正赚大钱的一直是他爹,如果靠他的经验,也不过就是个富裕的小门小户,如何能够成为京城里面首屈一指的大户呢?
原来爹一直在洗黑钱!这一切为什么无法劝住!事到如今他好后悔,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强大一点,将家里的事全部揽过来,让他爹享受清福,他如果像陆以贤一般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又怎么会在今日爹和姨进牢房后觉得自己因为亏欠太多而良心煎熬!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娘在门口翘首期盼,等着他回来,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跑上前去。
“慕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喝酒了,你的身体不能喝酒啊!”娘有急又怕,眼泪直往下掉!这人生啊,为什么会这么意外呢?明明过的风光无限,为什么会突然就变天了呢?
“娘,我不能喝酒吗?从今天起,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我以前不能做的不会做的我都要做!”苏子慕说道,指手画脚,差点到了。
娘急忙扶了他进屋,娘叫下人,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偌大的苏府变得空空荡荡!
娘只好自己去端醒酒汤。
这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是破烈!
苏子慕瞬间酒醒了,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给我药!我现在急需要药!”破烈的腿在流血。
“你自己去药房拿,拿了快走!”苏子慕说道,“现在全城都是搜查你!”
“你是怕了吗?”破烈问道,他现在可是需要一个栖身之所。
“......”苏子慕接不上话,他是怕了,毕竟他其实一直是个良民,是一个正统的读书人,虽然现在家里出了大事,可是他并没有沾染过一点点错事。
“你怕什么啊!你不想救你爹你姨你表妹吗?我可是你表妹夫,我可是准备要帮你的。”
“你能帮我什么?”苏子慕问道。
“我可以带你偷偷去见你爹!”破烈说道,“我甚至可以救他!”
“你愿意冒这个险?”苏子慕问道。
“冒险?做人谁不在冒险?难道皇上就没有冒险?你们那个晋王不冒险去执行别人都无法执行的任务吗?”破烈说道。
“.....”苏子慕回答。
“看来你还真是被你爹保护得太好了,都没有断奶,没有经历过风雨,根本没有长大!”破烈说道。
“你今天行动失败了!”苏子慕说道。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动乱被控制了,造反被扑灭了,刺杀没有成功。
“这有什么关系!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本王伤养好了,再和你表妹好好谋划一番,再来一次!一定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告诉我?”苏子慕打了一个寒颤。
“你在怕?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我做了皇上,你就是国舅了吗?”破烈问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你先去躲一下!那个黄色的房子是药房!”苏子慕急忙说道。
娘进屋来看见苏子慕站着,说道:“怎么站着,快坐下,别摔着了!”
苏子慕简直无语了,“娘,我多大了,你怎么对我像小孩!我在你们的眼里真的就什么都不能做吗?”
“你看你这说的,我不是看你醉酒吗?如果磕着了多疼。”娘解释道。
“娘,对不起,是我一直让你和爹太失望了!要是我早一点担起整个家我们也不会这样了。”
“唉。”娘叹了口气,“其实也不完全像你理解的这般,你要知道二叔三叔现在过得可很好,这事一点都没有波及到他们。唉,也是你姨还有你爹对那名啊实在看得太重了!要知道当年你姨不嫁丞相大人也可以有别的选择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