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玉婷奇怪,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找你的时候你却一直不出现?”
破烈问道:“你有找过我吗?”
菅玉婷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明显带有情绪,勾魂笑道:“怎么会没有找过你呢?我把你给我的符篆用了,我找你想学会制作这个东西。”’
“你想学?”破烈的语气还是十分冷淡,“你知道有多难吗?一个人天天练习,整整十几年,才搞出这么一张。”
“要这么长时间啊,那算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强的毅力。那不如你叫那人多画几张给我?”菅玉婷主动去拉了破烈。
“那人已经死了!”破烈冷中带着杀气。
“死了?怎么会死了,他不是你的手下吗?这样的人才可是摇钱树啊。”菅玉婷觉得惋惜。
“本王杀的!”破烈说道。
“为什么?”菅玉婷松了手,“为什么?你不是用毒药控制了手下吗?”
“哼哼。”破烈发出怪笑,“因为他能够不被我的毒药控制了。”
“为什么?”菅玉婷问道。
“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的毒药不是只靠解药可以解的,除非遇见不寻常之人。我问他怎么解的我毒药,他不肯说,还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完全就是骗我!我从来没有失手过,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背叛了我!”破烈着充满了恨,“不过,今天我对事情又有了新的认识,我又看见了一个不被我控制的人。”
“谁?”菅玉婷反问道,“你手下有人造反吗?”
“我看见有人服了我的毒却没有中毒!”
“你在说谁?”菅玉婷觉得害怕。
“就是你啊,很凑巧我都看见了。”破烈拉住了菅玉婷。
“你!你想做什么?”菅玉婷害怕起来,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你不用叫,他们都不敢进来的,救你不是自找死路吗?你才杀了两个!”
“你想做什么?是你刚才想给我服毒?你把太子怎么啦?你是不是杀了他,你一直都在跟踪我。”菅玉婷质问道,她想着破烈的计划,突然想着太子可能已经遭遇毒手。
破烈气不过说道:“你还真做梦想跟太子?”
他赖得和她说了,他非要解决心里的疑问,将菅玉婷的脸捏住,将毒药从口里塞进去,不管她的挣扎,直接拍进了喉咙,吞下去了。
“我的毒药并不是普通的毒药,它是用我的独门符咒炼制的,根本就没有解药……”破烈脸色变得发黑。
菅玉婷想吐出来,可是完全吞下去了如何吐得出来了。
“你!你想杀了我?”菅玉婷想着可能是自己和太子好,过的顺风顺水,破烈看不惯了,要灭她的口。
“我杀了你干嘛?我还要你做我的皇后呢?将来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可是你给我吃了毒药,你还说这毒药没有解药!”
“是的,不过死不了!”
“对,死不了,你手下吃了也没有死,你有解药的你快把解药给我!你是不是气我和太子好,你是不是气我没有去找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菅玉婷惊恐地睁大了妖精,目眦尽裂,她看见自己的手从指间在开始变黑,往上蔓延,速度很快,两只手臂都在加速变黑。她看见脚指尖也同样如此,两腿散发着黑气,变黑的地方像被刀割皮一般,疼痛和惊恐让她忘记了先前还想让破烈欣赏她的,她只觉得后悔,整个人剧烈的挣扎着,看见自己的血被吸干了一般,手上黑皮全是褶皱,变成了一个老妖怪,很快黑色上到了胸前,她觉得像被人用万针在扎心一样,已经没有了思维,只求早点死!
破烈说道:“我还以为真的有人可以以肉身抵御我的毒药看来也不过是一句假话。”
“求求你快点把解药给我!”菅玉婷摸不清自己的意思和声音了。
“没有解药,你就挨过去吧,明天就好了,这符咒是没有解药的,每一次的解药不过是更毒的符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每次发毒就服用更毒的来延续性命,直到九层毒发就没有可以相克的毒药了,那就只有死了。”
破烈踢了菅玉婷一脚,然后问道:“有没有感觉很舒服?”
“嗯。”菅玉婷比黑色的死狗还难看,一张鬼脸下人,牙床暴露在嘴皮外了。
“哈哈,还是我才是不可抗拒的王,你什么天生凤体也不过如此,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变了,特别的美?你说我和太子比谁美?”
“君主美如春花……秋月,太阳,清泉……无人可比,太子不过是个蝼蚁。”菅玉婷说道。
“希望你记住现在说的,当符咒在你体内化开后,你可以永远这般忠诚于我,不要想着挣脱,你本来就是我的奴隶!”
“是!”菅玉婷眼珠突然变成了白色,晕死了。
屋顶上,影卫轻轻飞离而去。
影卫回到了晋王府,晋王和明若曦在书房等着他。影卫单膝跪下行礼,抬头看了晋王和明若曦,眼中充满惊魂未定。
“你怎么啦?”晋王问道,“事情可否顺利?”
“属下觉得仿佛才从地狱归来一般!看见人中场景还觉得心跳没有平缓。”
“有那么恐怖?你的胆子可是很大的呀!”
“实在太恐怖,我发愿永远入正道,永不入邪道!”
这个影卫可是影卫高手中的高手,名叫蔡小楼,他在异能方法公布后一直没有出门,也没有吃饭喝水,一动不动两天,终于开启了自身灵脉,开始了异能之路。
“嗯。”晋王点了头。
“你说说,毒药的事。”明若曦问了。
“我们按照明姑娘说的方法,趁破烈练功的时候,给菅玉婷问下了假的毒药,然后我们就撤退了,菅玉珠姑娘就来了,她帮助了菅玉婷催吐,同时将破了的毒药到在了呕吐物里面。然后当破烈来查看的时候,发现菅玉婷没有中毒。他本来就疑窦顿生,这时候菅玉珠却说菅玉婷果然是天生凤体,百毒不侵。”
“后面的事情也和明姑娘预想的一样,破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给菅玉婷服用了毒药,这是我看过的最恐怖的画面!菅玉婷的手指开始变黑,蔓延到了全身,她全身开始冒黑气,身体开始干枯,好像变成了干尸一般,她的声音比拉锯子还难听,她的嘴唇萎缩了,牙床都露了出来,眼睛比树皮还干枯,她惨叫寻死……总之惨状让人觉得十分可怕恶心。”
“而破烈说,这个毒药是他独门的符咒做成的毒药,天下根本没有解药,他自己也没有解药,而他的解药其实也是毒药,只是毒性更强,一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层毒药,每次都服用高一层的毒药来延续性命,当到了第九层毒发的时候,就没有解药了,就死了。”
“嗯,好的。你想想还有什么重要的问题漏掉的没有?”晋王严肃而冷静。
“好像以前他的手下有人曾经解过他的毒,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没有其他的有用的消息了。”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菅玉婷前几天杀了太子府的两个丫鬟,现在她呼救命,其他人没有去救的,都远遁了。”蔡小楼补充完了最后一点。
“原来没有解药!”明若曦说道,“那就不用去想偷解药的事了。”
“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这些人?如果是符咒,那只要会解除符咒的人不就可以治疗好这种毒吗?也就是说流川好其实轻而易举可以治疗好这种毒的。”晋王说道。
“流川好看着像个闲云野鹤,那其实是假象,他对破烈和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想想他今天突然说他是破烈一伙儿的,这的确很蹊跷,我的直觉他肯定不是破烈一伙的。可是他今天为什么这么说呢?”明若曦说道。
明若曦又一拍手说道:“有一点也奇怪,破烈也认识流川好,他怎么可能让他中立?他不可能不知道流川好是个地上仙了。破烈如果知道了流川好可以解除他的毒药控制,难道会让这样明显的危机威胁他?”
“嗯,有道理,这是关键。他们两个应该在我们认识掌握他们的动向之间就有交集了。破烈应该不是流川好的对手才对啊!”晋王想着,“莫非,破烈发现了流川好的什么秘密要挟了他?比如也发现了那个结界?”
“用那个结界要挟的?”明若曦想着,有点可能,现在不排除一切可能。
明若曦突然想到:“今天看见流川好变成一条锦鲤出来的,莫不是他其实是个鱼精?”
“鱼精?”三人都诧异了,这个地上仙还不是个人,原来是条得到的千年鱼精?
“那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以前流川好就救过破烈的手下,然后破烈发现了他的手下脱离了他的掌控,杀了,追查源头发现了流川好。然后因为掌握了流川好的秘密,就控制住了流川好。也许没有完全控制,可是承诺了一些事情。”蔡小楼分析到。
“对,有这个可能。”晋王说道,“现在去翻书,看看鱼精或者鱼仙有什么弱点。”
少年们和影卫们才把书放回原处,突然来消息,又要翻书,看看鱼精或者鱼仙有什么弱点。
“啊呀!又要翻书,好吧,翻吧。”少年们也假装抱怨了一句,又都开始翻书。
金鸡报晓,天空亮了起来,房间里面的夜明珠都撤了。
明若曦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经常这样醒来,是不是昨天画画太晚了,她抬头,伸懒腰,打呵欠,赫然看见弟弟还有小山还有很多少年,趴的趴,到的到,都睡着了。哦,明若曦笑了,昨天晚上翻书来着,睡一觉差点忘事儿了。
她扭头,看见晋王还在翻书,他桌面前摊开好几本书,看样子他是精神百倍地看了一晚上。
“找到什么了吗?”明若曦走了过去。她打了个呵欠,晋王也打了个呵欠,看了呵欠真的会传染的。
“你看,我找到好多书,都讲东西修仙有很大的缺陷,如果没有高人的帮助,他们修成地上仙不但要经历雷劫,而且缺陷是无法消除的。他们有的是在某个固定的时间点会返回到平常人,不,平常动物的状态,有的会是一天,有的只几个时辰,厉害的可以缩减到半个时辰。”
“是吗?然后呢?”
“然后会被仇家攻击啊。”
“不会躲吗?”
“这书上说千躲万躲,劫数难躲,因为天上一般贸易动物成仙的,所以,有时候不是真的有仇家,而是天意让他遇见困顿,深陷危险。”
“也许破烈就是知道了流川好的缺陷,所以抓住了他的把柄?”明若曦说道,“我们去问问。”
“问谁?”
“直接去问流川好啊。”明若曦扑闪了纯净的大眼睛。
“你想过没有,流川好接管了夜来香,可能就是在寻找某种东西,他一定有特别需要的东西,你说会是什么呢?”晋王说道。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明若曦还是那句话。
“你觉得他会说吗?本王觉得他不会说的。”晋王说道。
半个时辰后,夜来香的一号房间里面,流川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无赖极了。
“还要僵持多久啊,我可没有你们这么闲,你们不干活也衣食不愁,而我要营业啊!”
“你不是还有学院的月钱吗?”晋王淡淡说道,他坐在摇椅里面,十分地休闲。
“只要你帮助了我们,银两那都好说,一定比你营业一天的数目多!”明若曦说道。
流川好说道:‘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你们弄错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点走吧。”
明若曦说道:“你到底怕破烈什么?难道他知道你是哪天是失去一切灵力,然后你怕他来找你算账?”
“……”流川好瘪了嘴,头扭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