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少女便被当时的国师选中,成为所谓的圣女。
圣女身怀特殊血脉,一旦觉醒,便会拥有无双天赋。
于是少女开始步入修炼一途,放弃女红,执起兵刃。
少女修行,一日千里,很快便成为整个永夜皇朝都仰望的修行者。
昔日不曾关心过她的贵妃重新的成了她慈爱的母亲。
也因为她生母的身份,从而成为了皇后。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
但这完美,太过虚假,只需要一个小小意外,就会被瞬间戳破!
战争爆发了!
那时候的大陆上,还只有永夜皇朝一个国家。
其他大陆的人觊觎永夜皇朝,意图染指这片大陆的势力,从而引发了大规模的战争。
永夜皇朝不敌其他大陆的修行者,很快便惨败下来。
战火连天,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大陆上再也没有一块完好的富庶之地。
永夜皇朝的皇子战死的战死,畏惧的畏惧。
再也无人敢出战。
十八岁的少女。
那个人生前十四年未曾享受过一天身为公主尊荣的少女。
毅然决然的披甲上阵,驻守边防,杀退王朝仇敌。
一战战告捷,大敌被抵挡在外。
在外少女俨然成了王朝最坚实的屏障。
在臣民们眼中,少女成了天命之女,天神的使者。
下凡来此一遭,就是为了拯救今日处在水深火热的百姓。
少女声望日隆之时,虎视眈眈的大敌并未离开,只是被抵挡在外。
王朝中便开始有人推举少女成为王朝的下一任帝君。
此言一出,众人响应,万民响应。
永夜皇朝的皇子们,一个个坐立难安!
为了皇位,他们不择手段。
纷纷与外敌合作,出卖永夜皇朝。
出卖那个在前线为了保家卫国还在浴血奋战的公主!
一战败了!
永夜皇朝损失了数十万的将士。
皆是死的死,伤的伤。
原本被视为永夜皇朝守护神的公主。
亦被一朝拉下神坛,成了永夜皇朝的罪人!
公主不再是公主,成了临死的阶下囚。
王朝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抗大敌,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所有的臣民头上。
了无希望。
而后,永夜皇朝的七皇子主动请缨去谈和。
谈和的结果便是只要将公主送出,敌人便便退出这片大陆。
只慈爱了不过一年的生母;
不曾怜爱过女儿的生父;
昔日曾视她为守护神的臣民
……
这些所有所有的人,都曾是她所守护的人。
也正是这些她所守护的人,将她抛弃之时,不带有丝毫留念。
甚至是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
只是因为,交出了公主,他们就能活下来!
公主被兄长父母背叛,身中剧毒,修为被废。
公主被所守护的臣民背叛,亲自交到了敌人的手上!
没有人关心这个曾守护这片大陆的公主下场会如何。
也没有会关心公主心中该是如何的心灰意冷,心生绝望!
本也就不会有人在乎吧。
只是因为她曾经有能力执起兵刃,披甲上阵,抵御外敌。
所以才会短暂的得到这些人的拥戴吧。
行在路上,若是不小心跌入泥潭,爬起就是。
可,人生这汪泥潭。
她再也无法爬起。
一旦真正的离开永夜皇朝,那么,公主索要面临的……
会是真正的无间炼狱!
她此一生,生来尊崇,贵为公主。
即便并未享受到半分身为公主的尊荣。
又岂能死的这般毫无尊严!
爱慕公主的将士冒死为公主送来了公主杀敌所用的佩剑。
就在永夜皇朝的边境,公主用斩杀了无数敌军的佩剑,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公主自绝!
敌军余怒未消,坑杀所有永夜皇朝参战的将士。
曾与公主并肩纷战的将士,无一活口!
沾染了公主献血的佩剑,从赤色逐渐褪为透明之色,被时光尘封。
三千多之后,被尘封的赤血剑到了叶凌月的手上。
“你就是赤血剑曾经的主人……”
这便是赤血剑第一位主人的生平。
叶凌月心绪难平。
这位公主可怜之至,令人扼腕叹息。
守护什么,便失去什么。
守护什么,便被什么背叛。
所有至亲、至爱,都将她的一颗心伤的伤痕累累。
“若是因此让你成了一柄世人口中的邪剑,对你着实不公。”
叶凌月轻轻地擦拭着赤血剑。
成为赤血剑主人初时,叶凌月尚对赤血剑有些偏见。
总觉得赤血剑杀气过重,邪气难消。
若是流落在外,只怕会再为世上添上一尊杀神。
而此时,叶凌月却不这么认为了。
利刃,从来都是杀人的!
只是,手执利刃之人不同,作用也不同。
公主手执此剑,只为保家卫国,守卫臣民。
奴隶也曾手执此剑,只为一息尚存,苟活于世。
虽目的不同,却并未伤天害理。
“天道不公,你怜昔日主人坎坷一生,才会引我来此么?”
叶凌月轻声的问着。
赤血剑中的翁鸣之意尽显,似是在回应着叶凌月一般。
“是我错了,不该对你持有偏见,此后你我一起,杀出自己的正道!”
赤血剑不再翁鸣,叶凌月手持赤血,从心底认可了这柄佩剑!
其实,还有些谜底未曾揭开。
公主死后,是谁为公主收敛尸身,以皇妃之名,将公主葬身在此。
又是谁,封印此秘境,雪藏赤血靑曜二剑?
还有那个几千年来从未间断过来探望公主的那个神秘人,又是谁?
还有无数的谜团都未曾解开。
但,那已经不是叶凌月所关心的了。
叶凌月只明白赤血剑并非从一开始就是邪剑,那便够了。
恍惚间,夜寒渊瞧见叶凌月浑身泛着光朝着自己走来。
再接下来的事情,夜寒渊就毫无印象了。
只知道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朱雀大街的宅子里了。
这座宅子是他曾亲自布置,花费无数心血。
最后变相的送到了叶凌月的手上。
“小殿下,你醒了。”
辰瞑巴巴的送上了一碗浓黑的药。
果然!
还是熟悉的辰瞑!
还是熟悉的药碗!
就连那令人作呕的味道,都是令人熟悉的!
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