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她非父亲亲生,即便有父亲生辰,与父亲之间也无联系。
相师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推演出毫无关系之人。
更何况,她此前已经在演武大陆遇见了天下第一相师了,除了父亲还活着,也并未得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难道小月非你父亲亲生?”
如若所猜未错的话,应该就是如此了。
果然……
叶凌月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难怪,并无亲缘关系,因此相师门的秘法也寻不到人。”
“可还有其他线索?”
叶凌月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我只知道我父亲还活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线索。”
父亲失踪多时了,却还能断定此人必定活着?
莫非这个叶凌月有未卜先知之事?
“那小月因何如此确定你父亲还尚在人世?”
“不瞒你说,此前我遇见了相师门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父亲尚在人世的消息,但我非父亲亲生,得不到其他更有用的消息了。”
叶凌月本想过去找盼兮,可盼兮身上也并未有父亲的东西,不知该如何去查。
“原来如此。”
轩辕琉曦明白了,难怪会拒绝相师门的人帮忙,原来是已经遇见了。
“如若日后有我轩辕氏能相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好。”
此二人互相引为知己,相谈甚欢。
而后还一起规划了些事情,比如关于轩辕家……
在曦故居呆了两日,常庆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懒散了,再加上荆长老的厨艺着实不错。
两日下来,似乎越来越好了,吃的常庆峰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再这样下去,常庆峰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毫无斗志了。
“常兄,怎么躺在此处?”
荆长老拿着两坛子酒飞身而上至屋檐上。
“这躺着也看不到什么风景,你都躺了两天了。”
接过荆长老的一坛酒,打开封布就喝了起来。
“啧啧,这味道,真是绝了!”
“轩辕世家果然名不虚传,什么好东西都有,这酒都比外面的好喝。”
瞧瞧,那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这些东西轩辕氏族可没有,这些都是我家二小姐的私藏,外面怎么可能会有。”
“怎么说,听你这口气,你们家这二小姐和外边的女子都不一样咯。”
有句话怎么说来说,一看就是一股清流,和外面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那是自然。”
荆长老面上十分得意。
简直比别人夸了自己还要高兴许多,仿佛那而小家是他自家女儿一般。
“瞧你这德行,好似那是你自家女儿一般。”
常庆峰忍不住的怼了一句,才继续的喝了起来。
“二小姐和小少爷都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心中自然不一般。”
可不就是如同自家孩子一般。
只是可惜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没这福气。
“你们家这关系可也真够乱的,想当年我常氏一族风光无限之时,家里边也没那么多争权夺利的事儿。”
“不过这点上倒是要夸奖一下我那老爹,没闹得家宅不宁。”
家中除了母亲,并无别的侍妾,除了妹妹,他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虽说后来各自失散,流落到了元安皇朝,结果却是好的。
虽说现在基本上也见不到面,但只要唯一的亲人能好好的,见与不见,并无区别。
“各家有各家的烦恼,谁也体会不了,便是如此。”
荆长老和常庆峰碰了一下杯,各自的喝了起来。
“我倒很是好奇,你们家小少爷都被人按在地上欺负了,你们家这二小姐也不打算报仇么?”
这还是亲姐姐么?
“我家那个二小姐,基本不记仇。”荆长老笑笑。
“这么大度?”
亲弟弟被人欺负了,这都能忍?
“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记仇做什么。”
就算是二小姐自己没有能力,但夫人与常爷,哪个又是好惹的主儿。
这世上欺负过二小姐还能活着的人,基本不存在的。
“噗~”
常庆峰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这哪是不记仇啊,这分明就是睚眦必报好么。”
荆长老点点头,颇为认同。
轩辕琉曦,倒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丫头,就算是他不报,也会有人替她报的。
“还好我家大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了,不然白白便宜了你家小少爷,还要受你轩辕家的这份罪。”
这么乱的家族关系,叶凌月那个脑子可不愿意去理清楚。
叶家不算复杂的关系,叶凌月都不愿意打理,更何况是轩辕家那么复杂的关系,还一大家子的人。
就是常庆峰想想都会觉得头疼得慌。
“什么!”
荆长老失声大叫。
惊得常庆峰又是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喝个酒了。
“你说你家大小姐许了人家了??”
荆长老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问号!
小少爷喜欢的女子怎能许了别人呢?
“是啊,大小姐自己亲口承认的,身上还带着人家的订婚信物,想否认也不可能。”
虽说常庆峰也觉得夜寒渊此时有点小了,这要长大,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奈何人家叶凌月喜欢啊,认定了就是这位了,他一个属下能说什么。
“真是可惜了……”
小少爷春心萌动的第一个女子已然名花有主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那样的天人之姿本来就得配上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才算良配。”
永平王与叶凌月,倒是甚为相配。
“你难道不喜欢叶姑娘么?”
昔日演武大陆的一代天才少年,意气风发之时,人人艳羡,风头无两,如今怎可能甘愿沦为他人家奴?
若非是为情所困,谁也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谈不上不喜欢,可也谈不上喜欢,”
常庆峰想了想,应该是如此吧。
“说喜欢吧,没有所谓心动、爱意,说是不喜欢吧,偏生我佩服她佩服的紧。”
不然,一道口头约定,岂能将他困住。
“她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跟在她身边,只为了报答她,我也曾受他父亲大恩,如今就当是报恩了。”
“十年之期,一旦过了,那时候,我会不会离开她,我就不知道了……”
望向了紧闭门窗的房间,那里面是叶凌月在修炼。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只是觉得,若是可以的,他乡留在她身边一辈子。
哪怕是跑腿一辈子……
那个姑娘,明艳动人却清冷瘦弱,瘦弱的肩膀上承担了太多根本就不属于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