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脉一定经年久远，稀薄非常，可那也是神族血脉。
能拥有神族血脉的，如何能是一般人。
“难怪他自小就天资过人，聪颖非常。”
玉青子记得华钰似乎曾说过，凌九凛从两岁之时便开启了修炼天赋。
寻常武者，哪怕天资聪慧，两岁，也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年纪，路都不一定走的稳当。
而凌九凛已然开始修炼了，这哪里是天资过人，这天资压根就不是人！
“难怪那样的恨意之下，凌氏一族也要留下他，原来是因为此。”
玉青子原是不明白，为何凌云清那么恨陌北宁，却还能留下凌九凛。
尽管不曾真心疼爱，却也是一直锦衣玉食的抚养长大。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缘由。
“凡人，果真一如既往，卑劣如昔！”
这并非是玉青子昔日所认为的，也绝非是能出自玉青子之口的。
可如今，却就是出自玉青子之口。
“义父……”
想安慰，叶凌月却又不知自己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安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安慰谁。
凡人的背叛，叶凌月也曾历经痛苦，一度无法入世。
玉青子坚定地道：“不管如何，这个孩子，我保定了！”
不过片刻，玉青子便做了决定。
“人人皆畏之，皆欲除之而后快，我偏要将人留下！”
看世人还能如何排挤他们的存在。
“月儿，为为父救下他！”
“好！”
叶凌月应下。
这还是玉青子第一次对叶凌月直呼其名。
面色极为平淡，叶凌月却能清楚的感觉道玉青子的怒意。
深达心底，不怒自威，不见亦寒。
“你干什么！？”
玉青子只是一眼没看着。
他那傻女儿便又去做那不要命的事情了！
“你不过凡人之躯，如何能穿越神族屏障，别发疯，快退回去！”
然……
玉青子话音刚落，叶凌月的身体便已入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过去。
且，还一冲而过。
毫无阻力！
“就这么……过来了？”
叶凌月呆愣愣的看着与周遭完全不同的场景。
“是过来了~”
玉青子点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叶凌月居然闯过来了。
“我还没告诉你如何进来呢……”
怎么就进来了呢？
这不合常理啊。
玉青子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蒙圈的，大脑一度陷入瘫痪，已然不会自己思考了。
过了足足有半刻钟之后，玉青子可算是缓过神来了。
瘫痪的大脑勉强的恢复了原本的运转速度。
“你也是……”
“是什么？”
叶凌月心底一慌，玉青子何故如此震惊的看着自己。
“神族后裔！”
玉青子几乎是咬着牙，艰难无比的将这四个字吐出。
好似是有什么限制一般，若非玉青子是一道神识，只怕这句话俨然无法说出口了。
看来，叶凌月的身上也被人下了咒！
为的就是他人无法探查叶凌月的身世。
“神族？？”
叶凌月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您说我？”
“此处难道还有别人么？”
玉青子白了叶凌月一眼。
这傻女儿，智商又掉线了。
“这不可能！”
叶凌月想也不想，便直接否认了。
“你身世成谜，为何不可能？”
玉青子不禁反问道。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可以成神，却还抗拒成神的？？
“我生母是狐族，我生父是凡人，我如何能使神族后裔。”
“再者，我也不想成为那劳什子的神族。”
叶凌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好似极为排斥神族的存在一般。
玉青子不禁跟纳闷了。
“是人皆想要证道成神，为何你不想？”
最为重要的是……
“若是不想，你踏上修炼一途是为了什么？”
修炼一途的最终目的难道不就是证道成神么？
玉青子虽不这么想，却挡不住世人都是如此想的。
“修炼一途，艰难困苦，能忍受下来的，皆非寻常等闲之辈，活到了最后的，寥寥无几，可那寥寥几人最终都证道成神了？”
一句灵魂质问，直接将玉青子给问蒙了。
“这……”
玉青子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搜索着。
在他的记忆之中，所谓凡人，好似还真没有从真正的一介凡人自行修炼成神的。
“貌似还真没有……”
但玉青子不知晓，也并不绝对。
“我是不知道，但并不意味着就真的没一个存在的，说不准有什么神的存在是我不知道的。”
“保不齐，你就是下一个。”
玉青子很好看叶凌月的存在。
“我若真是神族后裔，那便不是真正的一介凡人，自然也不能算。”
方才的话，叶凌月便拿出来反驳玉青子了。
“你这不肖弟子！”
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让着老人家点。
“你刚不是还说你生母是狐族，你生父是凡人的么？好歹还占了点不是人的血脉。”
哎，不对。
叶凌月这话说的不对。
“你都不知晓自己身世，如何就能确认你生身父母，一个是狐族，一个凡人？”
确定这一对的身份不是在指秦暄夫妇么？
“顾笙，便是我生母！”
叶凌月一直都记得，记得那个名字。
可在顾夫人之后的那个名字。
因着这个人的存在，叶凌月与顾夫人之间，多了一层血脉连结。
“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一番思索之后，玉青子想起了“顾笙”这名字的由来。
“哦，想起来了，顾夫人之下的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的主人，便是叶凌月的生母？
“都未曾谋面的人，你如何确认的？”
玉青子还留奇了怪了。
见人的长相，若是认出来了，他可以理解。
因着血脉连接，心有灵犀，确认了，他也可以理解。
唯独仅仅只是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便确认的，还是生平头一遭听说。
“想知道？”
叶凌月笑了笑。
“想啊。”
都直接问了，自然是想要答案的。
“不告诉你！”
叶凌月画风一转。
其的玉青子在神识之海都觉得脑壳疼。
分明只余下一道神识了，还是觉得这女儿太气人了。
果然，养个孩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