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一世的生父便是一直以来隐藏在羲氏一族之中与主人作对的那个人。”
“他将她当成了祭品，献祭之后，以盼上苍能将已故先夫人的魂灵归还，重生于世。”
重生？！
“此举，分明是逆天而为。”
小十一虽非什么武道天赋之才，却也知道天道之下，生死乃是伦常。
分明是已故之人，却还硬是要逆天改命的将其复生。
这本就不可能，即便是真的做到了，只怕做此事的人最终也会被天道所惩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执着于本就不可能的事是可悲，依赖一个人的执着，还要造就其他人的可悲，更是可悲。”
他的姐姐，一生奔波，都是在为别人的人生奔波。
那些人与她在血脉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连接，可却无一人真心待她。
“我姐姐这一生还真是……”
大写的悲惨。
有了姐姐这个对比，小十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幸运多了。
“那叶家主呢？”
小十一看的分明。
自从他们回来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姐姐性情大变，不再是从前的姐姐了，就连当时发生了何事，也无人提及。
小十一心中有猜测，却也不敢确定。
“他……”
小神凤回忆了一下。
那天死去的那个人，似乎……
“父亲！”
它好似的确是听见叶凌月喊了一声。
那个便是从前的叶家主么？
“死了。”
小神凤果断回道。
“难怪~”
小十一叹了口气。
倒是明白为何姐姐会成这般模样了。
“生父要杀她，养父为她而死，换了谁，怕是都无法面对。”
所以……
那一刻的叶凌月，真的想死。
用死亡逃避这一切现实。
“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可若是如此……”
小十一心中开始自我怀疑。
“我们费尽心思想要将姐姐拉回来，拉回到这个她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里，是对还是错？”
若是一个人本身就不想活了，即使是你强行的将人救了回来，也不一定就是功德。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神凤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我主人对你这么好，完完全全就是把你当成亲弟弟来培养，你倒好了，竟然不盼着她回来！”
对此，小神凤只能说……
“你这只白眼狼！”
“才不是！”
小十一怎么可能不希望叶凌月回来呢。
“只是你们的想法并非是姐姐本人的想法，强加于身，未必就是正确的。”
“再者，我总觉得现在住在姐姐身体里的那位，有问题！”
不知为何，这是小十一的直觉。
总觉得这事情看似很复杂，但实际上的真相可能远比自己所看见的还要复杂。
“宿于主人身体之中的那位曾是一位无上真神，是不会欺骗凡人的。”
小神凤却是言之凿凿。
“你怎么那么肯定？”
小十一还觉得小神凤这自信莫名其妙的。
“那可是个外来者，是个从不出现的陌生人，能有什么可信度？”
且还是要吞噬了原本叶凌月存在的人。
不管别人如何想，小十一反正是提不起任何的信任来。
“神的存在蕴含于天道法则之中，尤其是经年久远的神。”
“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视天道法则的化身，因此都会成为不同程度上的现实，本也就没有必要欺骗凡人。”
因此小神凤相信，只要她走了，真正的叶凌月一定能回来。
小十一：“……”
颇为无语的摇了摇头。
果然~
鸟就是鸟，是没有人的思维方式的。
就算是化成了人形，与人的思维永远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这是对自己很失望？
“你知道我是谁呢？”
“我？！”
“上古神凤，我的血脉可是神兽之中最为高级的存在！”
居然敢冲着自己摇头。
这货怕不是疯了？
小十一对此，只能回以一个白眼。
“果然，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
智商不够，果然是硬伤。
“喂！”
小神凤怒了。
“我可是上古神凤！”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小十一满不在乎的回道。
“你的智商还不是不到家。”
“你，你你~”
气的小神凤指着小十一。
满肚子的怒火，却又无从发泄。
最终还是气急的在房间之中来回的踱步。
它拼命地安慰自己。
自己不是不生气，而是不能生气。
自己可是上古神凤，如此高贵的血脉，怎能自降身价的和凡人计较。
尤其是还是那么弱的凡人。
他只是随了主人的良善与大度而已。
恩恩，就是这样。
“我才不跟你计较。”
努力抑制住了内心想要暴走的冲动。
“你倒是想和我计较，可你计较的起来么？”
别当他不知道。
神兽可不是妖兽，是不可能对孱弱凡人出手的。
“啊~”
这个小兔崽子。
“老子忍不了了！”
“非打你一顿不可，好好教教你什么叫世道险恶。”
叫你敢怼上古神凤，叫你作死。
“等等~”
“等什么等，一刻也等不了。”
小神凤现在就想打人，一刻也不能忍。
“君令~”
小神凤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小十一的令牌贴的小神凤的脸无比之近。
“要脸不要？”
君令这等东西怎能随随便便的就这么拿出来。
“这有什么。”
小十一无所谓的回道。
“寒渊君都能将君令拿出来用，本君自然也可以。”
“虽说自是人间君令，可好歹也是君令，君令一出，世间万物，莫敢不从，你总不能违背我吧~”
威胁~
妥妥的威胁没跑了。
“你知道你这是在威胁谁么？”
小神凤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被小十一这个废柴拿捏得一天。
真是耻辱！
“威胁你？当然不是。”
他岂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不不不，本君这只是在提醒你。”
嗯~
没错，最多也就能算是“提醒”。
“凡人，都像你这么脸皮厚的么？”
小神凤无语的摇了摇头，恨不能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那倒不是。”
小十一理所当然的道：“因此，这世间并非人人都能成为帝君。”
一界只能有一个帝君，便是这个原因。
还骄傲上了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