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
杜函舟想了想。
“不可能!”
杜函舟分外确定的答道。
“没有人完全没有过往,哪怕就是平庸之辈,在下界为人,亦有朝廷登记在册,亦有当地所识之人,所谓过往,不可能完全洗得干净。”
若是有,那只能说明你查的不够仔细。
若如此,叶寒渊便能确定苍梧帝的过往绝对存在着巨大的问题。
“依你所见,若是世间并无一人痕迹,那是为何?”
叶寒渊继续问道。
“这……”
杜函舟猜测。
“要么就是此人做了什么无法容忍之事,他不想别人知道,因此要掩盖自己的过去,要么就是此人换了身份,所以过往一切便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消失不见,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存在过的痕迹一般。”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寒渊陡然意识到苍梧帝或许未必就是真正的苍梧帝。
所谓苍梧帝的身份,很有可能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苍梧帝的修为不似作假,就连巅峰时期的叶寒渊与之相比,怕是也讨不到任何的便宜。
且还需要身在极星域之中才行。
叶寒渊是极星域的帝君,只有身在极星域之时,力量才是最为强盛的。
一旦离开所属界域,力量也会因此而削弱了不少。
此乃天道。
得之于彼,失之于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如此。
但,也不至于不能离开极星域。
他自身修为极为强悍,哪怕就是离开了极星域,依旧是这世间最为顶尖的强者,是任何修炼者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苍梧帝为何从不离开天域?
所离开的,至多不过一道分身。
难道……
叶寒渊心头划过一丝疑虑。
“他的力量甚为蹊跷,是如何而来?”
“得之于彼,失之于彼,得于此,终将失于此,此乃天道。”
天道?!
叶寒渊看去,但杜函舟忽然间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呀呀呀,方才怎么了,头疼~”
杜函舟自己好似完全未曾反应过来自己说出口了什么似的。
不是夺舍,也不是控制。
那是什么?
这世间,竟还有叶寒渊一眼看不穿的存在。
“呀呀呀~”
还在永平王的面前呢,真是失态了。
“我……”
“你可以走了。”
啊?
就这么就走了?
说两句话就行了?
杜函舟还在蒙蔽之中,尚未反应过来,辰暝已经走了进来,强行的将杜函舟给带了出去。
“我说~”
嗯?
“你下次就不能换一个方式?”
“换什么方式?”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很不妥么?”
“有么?”
辰暝四下里看了看,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也没人站出来说自己哪里不妥。
“好吧~”
杜函舟咬了咬牙。
“我看开了。”
反抗是打不过了,除了看开,还能怎么样。
“看开了就行。”
辰暝恍若未绝,拎着杜函舟,直接送到了华钰那儿。
而后潇潇洒洒的离去。
正在喝酒的华钰与常青峰皆是一愣。
“嚯~”
“你怎么来了?”
二人皆是对杜函舟的出现惊讶不已。
“此事说来话长……”
杜函舟正要从头解释。
哪成想……
“哦,那就不用解释了。”
不想知道了?
怎么那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常理之下不是应该说“长话短说”么?
“二花……”
“噗~”
刚开了个口,酒杯华钰喷了一脸的酒水。
“你到底想干嘛?!”
杜函舟顶着一脸的酒水质问道华钰。
“那什么……”
华钰吞了吞口水。
“本来想发个火,让你不要这么叫我的来着,没想到……”
发挥失常~
“二花,二花,二花……”
不是不喜欢么?
那他就叫个够。
幼稚!
常青峰摇了摇头,觉得此二人幼稚到家了,都是小孩子心性。
抱着酒坛子转脸便走。
原地只留下吵得不可开交的华钰与杜函舟二人。
不久之后,温言山庄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殿下不见了!”
辰暝慌里慌张的将整个温言山庄上下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愣是没找到叶寒渊在哪儿。
不,不。
只能说叶寒渊已经离开了。
辰暝又是慌里慌张的去看了叶寒渊的房间。
结果……
“空了~”
辰暝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完了完了,将小殿下给弄丢了,辰傲回来之后问起来可怎么办?
“辰暝~”
“完了完了~”
这催命一般的声音听得辰暝一阵的背脊发凉。
“小殿下呢?”
辰傲一出现就着急问叶寒渊所在。
“我找小殿下有要事。”
“这这……”
辰暝磕磕巴巴的不敢明说。
“小殿下人呢?”
辰傲即刻明了了。
“你又把小殿下给跟丢了!”
还真是无用啊。
辰暝低着头,无法辩解。
的确是他觉得小殿下在房中看书,不会轻易离开才是。
于是就……
“这又是怎么回事?”
辰傲指着地上一条巨大的裂缝质问道。
这条裂缝可险些直接将温言山庄给一分为二了
自己不在温言山庄之时,得是来了多大的敌人才能将温言山庄变成这般模样!
“这这……”
辰瞑一张脸拧成了苦瓜。
“其实也是可以解释的。”
“呵~”
辰傲忍不住冷笑。
“解释?你要怎么解释?”
“你除了能说来了与各你敌不过的敌人,你还能说什么?”
啊?!
怎么还把自己的台词给说了。
“那,是说不了什么了。”
这不都让辰傲说了嘛。
“辰瞑!”
辰傲生平头一回怒不可遏。
“我将温言山庄托付于你,想着大事你是不可能做得了,但守住家门这等小事,应当绰绰有余才是。”
万万没想到……
“你竟连家门都守不住!”
无用!
真是无用!
“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怎么说也是很认真的在守住家门了,只不过~”
来的敌人太过强大,委实不是对手。
“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没守好,大家都有份啊,常盟主也在,小帝君也在。”
“若说未守好家门,那他们也有份,不至于之怪罪我怕一个人吧。”
辰瞑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道。
言罢还毫无底气的偷瞄了辰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