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君与人打赌,出门游历,遇上了我母亲,一见倾心,知晓她是凡人,且出身显赫,不愿沾染,不是因为惧怕是非。”
“只是因为……”
“怕她终有一日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为难。”
一面世心爱之人,一面是曾经守护过的家国百姓。
哪一方,都是她无法割舍的存在。
“那为何……?”
最后还是嫁了?
“叶凌月”不懂,凡人为何总如此纠结?
连带着所遇见的魔君都变得极为纠结了起来。
“非父君心有症结,实为凡人所在,无法接受他的身份。”
尽管父君出身,并非真正妖魔。
可魔君的头衔依旧不妨碍世人将他当做妖魔一般,避而远之。
渐渐地,他也怕了。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心悦一个凡人之后。
那畏惧感,如同不慎掉落深海,挣脱,也是无用。
“可他忘了,母亲并非一般凡人。”
“她虽为凡人之身,却是世间最为耀眼不能忽略的存在。”
“她不懂武道,并非天赋不在此,只是觉得打打杀杀,过于心烦。”
嫌累~
居然还有这么清新脱俗的解释。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以武为尊,没有实力的人,如何在这世上存活下去。”
至少,“叶凌月”所看见的,便是如此。
“她是不通武道,可身边有着无数武道高手,无需她亲自修炼。”
“再者,靠一张嘴,一些利益,便能轻易解决的事情,都不是真正的事情。”
夜温言一直如此认为。
成婚之后,还兢兢业业的将其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但,叶寒渊并不如此认为。
能动手一次解决的问题,也不叫问题。
“她一介女子,也做到了世间多少男儿都做不到的事。”
“永夜皇朝一十三处港口,永夜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也是因她而有。”
可以说,若是没有夜温言,永夜皇朝绝不能存在如此之久。
更不可能富庶如此。
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夜温言一人所带来的。
“有了夜温言,才有了日后的永夜皇朝,她的所作所为,不属于世间任何一个男儿。”
“所以,父君喜欢她。”
不止~
寒渊君也很喜欢。
只是与其父君,略有不同罢了。
以着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倒是觉得,叶凌月像极了夜温言。
所谓“一脉相承”,大抵如此吧。
“因此,有时候,武道,懂不懂,不那么重要。”
呵~
若是说这话之人并非一代神皇,她或许还会觉得有那么些可信度。
然~
“本君修行天赋颇高,年未满二十,便已至神皇之境。”
虽,言语之间很是冷静。
仿佛就是很简单的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可,这话停在旁人耳中,无比刺耳。
年未满二十??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未曾及冠之年的神皇,这修行天赋,也叫“颇高”?
那高了得是什么样的?
连此时的叶凌月都觉得叶寒渊这话说得很不识好歹。
炫耀什么!
“因此,华钰此人,并非无一可取之处。”
额?
就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