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慕烟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秦青舒。
上次见面她们虽然相处不愉快但也没有结死仇,身为云天阁少阁主的她自然也不能太过小气失礼于人。
想通了这事情,她优雅的走了过去。
“秦仙子,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遇见,真是有缘。”龚慕烟笑盈盈的说道,脸上如春花秋月,让旁观的众人都忍不住痴迷。
“是啊,缘分真是无处不在。”秦青舒感叹。
从她父母那一代开始就结缘了,为了快些回到上仙域,那汪秋水不惜想到去夺舍,结果魂消魄散,人生真是奇妙。
两人假惺惺的客套了几句就分开了。
至于秦青舒旁边的任汐,龚慕烟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也没有打招呼,一个小人物罢了。
秦青舒看着旁边气愤不平的任汐,两人都是仙君修为,好奇:
“任仙子,你这是跟她有仇?”
任汐点头,仇可大了。
秦青舒好奇,猜想她们会有什么仇,抢宝贝?抢男人?
很快,她就不用猜了,远处传来的低低议论声让她忍不住侧耳倾听起来。
“看任大小姐那模样,恨不得把云天阁的少阁主给生吃了。”一位年轻男子兴致勃勃的说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没有直接出手攻击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让她跟仇人笑脸相迎?”那人鄙视的看着他。
“这倒没有,只是,都好几百年了,只是未婚夫而已,有必要这样吗?”修士的感情向来淡漠,不过是未婚夫而已,能有多少感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啊,她和她的未婚夫从小在离山宗学艺,从小青梅竹马……”
秦青舒听了好一会才大概了解整个事情。
任汐曾经有一位娃娃亲未婚夫,名为鲍颐,从小天资聪颖,勤奋好学。
任汐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鲍颐就喜欢上了他,整天跟在他的身后调皮捣蛋,两家的家长看到就萌生了结亲的想法。
对于这事情,才六岁的鲍颐虽然觉得任汐小屁孩缠人了点但并没有讨厌,因此没有反对这门亲事。
任汐六岁那年,离山宗十年一度的开山收徒中,任汐和鲍颐两人一起经过了重重考验一起成为了离山宗的核心弟子。
两人虽然没有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但是两山峰并不远,平时经常一起学习修炼。
常年的相处,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就在众人都觉得两人的下一步就是结亲生子时,有一天鲍颐突然对任汐说要把这门亲事退了。
这突来的消息让任汐震惊,久问之下才知道,鲍颐前段时间跟着他师父出去参加宴会,认识了一位女仙,才一眼就忍不住爱上了对方。
他开始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也才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心动。
回来后,经过多番思考,他终于知道,他对任汐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因此提出了退亲。
任汐虽然不愿意,但是鲍颐心已定,说服了鲍家主退了这门亲事。
鲍家主出于内疚,给了任家很多资源补偿。
两家人自从那件事情后感情就淡了下来。
鲍颐退亲后就开始关注那女仙的事情,得知对方去历练时也悄悄下了山。
只是十几年后,就传来了鲍颐为了救那女仙陨落的消息。
“那女仙就是龚慕烟?”秦青舒好奇的看着任汐。
任汐点头,想起那人,眼圈还是红了起来。
秦青舒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情这一关,最是难渡。
“你说,人真的有轮回吗?”任汐突然问道。
“有啊!”
秦青舒答道,她去过冥界也去过魂界,自然知道有轮回这个东西,只要对方还有一缕魂魄就能通过蕴养灵魂重新投入轮回去。
“真的?”
任汐认真看着她,云岫仙尊的徒弟,见识应该不凡。
“真的。”
秦青舒点头,只要不是魂飞魄散就能重新轮回,就是不知道轮回后在哪个大陆出生罢了。
“你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人的轮回之身吗?”任汐急切的看着秦青舒。
“我师父说过,只有修炼轮回法则的大能才能窥探到,我对这方面不了解。”秦青舒老实道。
轮回法则不是谁都能修炼的,整个仙界只有一个人成功修炼了轮回功法,只是那人神秘的紧,连她师父也没有见过。
任汐顿时有些失望。
因为这事情,两人都没有再出声谈话,秦青舒开始品尝美酒。
时间慢慢过去,接亲的队伍终于回来。
天空中蓝天白云,仙乐飘飘,一行人从远处缓缓飞来,漫天的花瓣从天空洒落,形成了一场瑰丽无比的花瓣雨。
一对璧人从高高的云层中优雅的踏步而来,男的高大挺拔,面容俊朗,女的娇小柔美,满脸羞涩,漫天的花瓣不断的在他们的周围盘旋,说不出来的唯美。
仙界的新郎新娘服装跟凡间的差不多,也是正红色的,只是因为材质的原因,让两人看着缥缈无比。
席家主和席夫人看着面前的两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对着天地跪拜后,正要滴血结同心契,门口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惊天的爆炸声,正在弹奏的音乐突然就安静下来。
众人也忍不住看向了爆炸声来源处,那里,一位身穿紫色锦服的男子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来人看着二十左右,身材修长儒雅,很是俊美,皮肤带着淡淡的古铜色,面部的线条很流畅,仙君后期,身后背着一把金色的长剑。
来人冷冷的看着林安莘:“你真的要嫁给他,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感情?”
众人一愣,纷纷看着身穿新娘装的林安莘,心里的八卦顿时就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要来抢亲吗?
会不会打起来,好激动怎么办?
“我……”
林安莘像是被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道友什么意思,若是想喝酒就麻烦下来,若是想闹事,我席家可不是吃的?”
席容华冷冷的看着来人,居然敢在他的婚礼上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