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见状,到嘴的鸭子飞了,那还得了?也顾不得田师爷的身份。上前一步急道:“田师爷,这是做什么?这妇人乃是打伤我家娘子的犯人,我正要抓她归案。何故田师爷要放这犯妇?”
田师爷听到他这番话,眼皮一翻,傲慢的说道:“刘捕快,我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想开染坊不成?”
刘富贵听到他这话,忍住怒气,辩解道:“可这陈氏一家确实把我家娘子打成这样,不知我哪里得罪田师爷了?要这般紧迫相逼?”
田师爷的小眼睛一眯,哼笑了一声说道:“你居然连自己怎么得罪人都不知道,还想来呈什么英雄?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陈氏是县老爷要保的人。所以你若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不顾同袍之谊。”
刘富贵听到田师爷这番话,顿时心头一惊。他可不太相信,县老爷是为了那点小钱来横插一杠的。可这陈氏明明就是一个农妇,怎么可能攀搭的上县老爷?
而在他们说话间,陈氏一家早就跟着抱着林小满的老周头朝黄大夫家奔去。正在家中想法子的黄大夫,听到门外传来的喧闹声。
“黄大夫,救命!”立夏带着哭音边拍门边高声的喊道。
黄大夫心头一惊,急忙从屋里出来打开大门。就见陈氏她们涌了进来,陈氏和立夏上前对他说道:“黄大夫,您快看看我们家小满,她现在不停的在吐血。”而老周头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林小满,旁边站着焦急拉着林小满手的立春。
黄大夫听到陈氏的话,立马指挥把林小满平放在床上。老周头赶紧把林小满抱进屋后。平放在平时黄大夫给人看病的那张病床上。
只见林小满脸色白如金纸,双眼紧闭。嘴角的血迹显得甚是刺眼,而且只有仔细的听,才能感觉到她那微弱的呼吸声。
黄大夫凝重的伸出手给林小满搭脉,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到后面他抬头对立夏说道:“赶紧去把我的药箱里的金针拿来。你们谁来告诉我,她是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的?”
立夏听了。立马点头去把黄大夫那贴身的药箱拿了过来。黄大夫掀开药箱。把藏在暗格里的金针拿了出来。立夏也赶在黄大夫把金针拿出来的时间里,把油灯给点了起来放在他身边。
陈氏哽咽的对黄大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黄大夫整个脸都黑了下去。这都是些什么人?居然对这么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若是再来晚一点。便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春了。
黄大夫抽出一根金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就对准曲池穴等几处大穴快而准的刺了下去。不管怎么说。先给林小满止血再说。幸好五脏只是轻微的出血,又送来的及时。
等到黄大夫把一套金针全部刺完。已经是浑身出了一身的大汗。看到呼吸逐渐恢复平稳的林小满,长长地吐了个气。
“今天晚上你们仔细看着她,若是有发热的迹象,赶紧来跟我说。我先去配些治疗内伤的药材。明天一早若小满能醒过来,把药喝下去,就没什么大碍了。”
陈氏听了这话。揪着的心却没放下来。黄大夫只是说小满醒过来就没事了,可若是她醒不过来呢?陈氏不敢深想下去。连忙摇头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给摇了出去。她们家小满肯定会没事的。
老周头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若早点,那林小满也不会有这遭遇。他已经先拉着田师爷先行一步赶来,而包掌柜和钱知县还在后面,没想到还是迟了。
看着昏迷的林小满,老周头忧心忡忡。若包掌柜知道了林小满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他这次用的就是林小满这一身的本事,换来包掌柜快马加鞭的来救人。只希望林小满能度过这次的危险,平安的醒来才好。
陈氏这时才想起是这老周头带人来救的她们,她对老周头屈膝正要跪下道谢。就被老周头先一步扶住,摇头说道:“林夫人不必如此,是小满让我去找的人。”
陈氏想起镇上她们只认识那王掌柜,顿时双手合掌喊了声阿弥陀佛。看来刚才那田师爷必是王掌柜叫来帮忙的,也不知道那王掌柜来了没有?她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然后问了老周头,若是王掌柜来了,她定要好好谢谢才对。
老周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乌龙,可他若说出来的人是迎客居着人请来的,那他要怎么解释他居然认识迎客居的事情?
可是,不说,难道就让那王掌柜捡个大便宜不成?想到包掌柜等会来了,也肯定会跟这陈氏说自己是谁的,还不如他先跟陈氏说清楚:“这次来的人不是王掌柜请的,那王掌柜可没这么大的面子。等下那人和钱知县会来,林夫人不如等下自己与那人亲自道谢。”
陈氏听了老周头这话,顿时吓了一大跳。居然连县老爷也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请了那县老爷来,帮她们?
老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人家才救了她们一家,她总不这么恶意的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大不了,她就把那做猪下水的方子给了人家就是。她们家唯一能让人惦记的,也就是这东西了。
而在里正家的刘富贵三人加上林老头一家全部被堵在那屋里,田师爷没有开口,就没有人放他们出去。林彩霞着急的扯着刘富贵的袖子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爹娘可从未说过陈氏还认识县老爷呀?若是那小崽子有个三长两短,那陈氏会不会让县老爷帮她出头?”
刘富贵阴沉着脸,用力一扯自己的袖子。然后对林彩霞恨恨的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个,你不是说那陈氏家中不过全是一些泥腿子,而且家中都没男人撑腰的么?若县老爷责怪下来,你就让你爹娘自己看着办。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