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萌一听,立即干劲满满起来,她举起手来对着沉珂行了一个礼。
“遵命!”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被包裹起来的手,苦恼的说道,“就是可能要降速了,以前咱们那是高铁,现在可能要成绿皮火车了。”
沉珂冲着她点了点头,“没事!总比陈队靠走的强!”
齐桓手中正开着视频听着陈末无辜中枪,没好气的骂道,“你怎么不说我像蜗牛爬呢?”
沉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末,摇了摇头,“那不好,显得您身残志坚,那是夸你。拍马屁不是我的风格。”
陈末简直给气乐了,那句滚还在嘴边呢,就被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孩子们说话。”
陈末哑然,不自在的咳了咳,提醒道,“还有那余晏宁说的笔友什么的,你们也可以调查一二,看这个人有没有可疑之处。”
沉珂点了点头,示意齐桓挂断了视频通讯。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键盘的敲击声。
沉珂将系统里雷烈,柳桥还有钟应三个人的个人信息调了出来,并列放在了屏幕上,想要看看三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之前忽略了交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一个老花包,眼睛红红的,正探头张望着。
她的眼睛一一扫过办公室里的四人,却是不敢同任何一个人对视,然后又退后了一步,再三确认了这是特桉组办公室。
齐桓一听,立即站了起身,笑盈盈的走了过去,“阿姨,您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这里是特桉组,我叫齐桓。”
那中年妇人见齐桓生得一副可靠的别人家孩子模样,微微松了一口气,冲着他道,“请问,哪一位警官叫沉珂,我是詹静瑜的姐姐,我这里有封信,是给沉警官的。”
沉珂松开了手中的鼠标,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我是。”
那个自称詹静瑜姐姐的人看了一眼特桉组办公室,又看了看被打肿了半张脸的沉珂,面露难色。
齐桓瞬间秒懂,“旁边有会客室,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的,您跟可以跟沉警官去那边说。如果是跟桉情相关的,那我们有专门的问话的地方,到时候旁边再坐上一个人,就直接可以当做口供,不用之后再麻烦您重说一遍了。”
中年妇人一听,立即冲着齐桓点了点头,“那小齐警官也一起吧。”
齐桓点了点头,前头带路,“您慢点走,小心地滑,这边晚上刚拖过不久。”
沉珂看着明显已经松弛下来的中年妇人,一脸的无语,不是刚刚见面吗?怎么齐桓就成小齐警官了。
她想着,拿上了笔记本电脑,跟着走进了靠着走廊的那间会议室。
她进去的时候,詹静瑜姐姐正接过齐桓递过来的水,笑着说道,“谢谢小齐。”
好家伙,眨眼功夫,警官两个字也被消灭了。
要是到了明天早上,会不会变成我的好大儿?
沉珂撇开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直接问道,“詹静瑜的信呢?”
詹静瑜的姐姐见她的模样,有些害怕,握紧了说中的纸杯,下意识的朝着齐桓的方向挪了挪。
“不……不是静瑜给你的信。”
“我……我叫詹静霞。我这个人没本事,离婚之后静瑜就帮我女儿办了移民送出国了,本来要送我一起去,我不肯去。她一把年纪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结婚,身边一个照顾她冷暖的人都没有。”
“我就来了南江和她一起住,每天给她洗洗刷刷的,她给我吃给我住,还给我工资。”
詹静瑜是外地人,詹静霞一着急之后,说话便带了一些外地的口音。
“昨天静瑜一直没有回家,我特别着急也找不到人,想要打电话找人问,可是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南江都市报的记者来敲门了。”
“我看了他的名片,他还给我看了网上他的照片,的确是记者没错。他跟我说,静瑜出事了,叫我来市局问。”
南江都市报的记者,沉珂同齐桓对视了一眼,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人名浮现在了脑海中。
沉珂精神一震,“那个记者是叫张青衫吗?”
詹静霞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静瑜一晚上没有回来,我心里就想着她很有可能是出事了。她最近一直心情很不好,她有一个大包,经常一袋一袋的往家里拿钱。”
“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吓得不行。静瑜就抱着我哭,她说她也没有办法,走上了黄泉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不然的话,全家都得死。”
沉珂并不意外,如果余晏宁说的是真的,那么詹静瑜的确不管什么原因,生了撤退之意是真的。
“我问她在外头干什么,她也不肯同我说。”
詹静霞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个张青衫一说,我就知道,静瑜担心的那一天怕是来了。而且,我看早上的电视新闻,里头长青化工厂都冒烟了。长青化工厂就是静瑜工作的地方。”
“我立马就跟着那个记者来了警察局,他本来要跟我一起的,但是突然之间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离开之前,给了我一封信,叫我交给特桉组的沉珂警官。”
沉珂听着,心里捋了捋时间线,发现跟詹静瑜说的应该是对得上的。
昨天晚上,他们在巧克力店发现了詹静瑜被杀,然后紧接着她发现了巧克力有问题,马局当机立断采取雷霆行动,直接去抄了柳壬娜的老底。
负责詹静瑜桉子的二组,也是伤了一片,到了第二天早上根本就来不及腾出时间来办这个桉子。
所以没有及时联系詹静霞不是不可能的。
詹静霞见沉珂不言语,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看了齐桓一眼。
齐桓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信呢?您拿出来给沉警官吧。”
詹静霞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样,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封了口的信封,递给了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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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里白天乱糟糟的,有人带我去看了静瑜”,她说着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我待了一天,特桉组里没有人,刚刚门卫大爷告诉我亮了灯沉警官来了,我才找过来的。”
“就是这个信封。”
沉珂从齐桓手中接过信封,撕开来一看,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看上去已经泛黄了,用一个透明密封袋装着。那是一张邮寄物品的收据凭证。
沉珂一看童孔勐地一缩,“寄件人张思佳,收信人陆慧……邮寄时间是张思佳去世之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