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是国师,既年轻,又俊美,满足了圣铃对国师的幻想,却苦了风灵。
尴尬的耳朵发烫,她刚还在说人家的坏话呢,虽然没有恶意而是调侃的成分居多,但你跟人家国师又不熟,万一人家介意呢?
而且自己这样很不礼貌,这可是活生生的国师,而不是小说里面的风流人物,救命,社死啦!
风灵下意识的抓紧了霍瑾行的手,这个动作把白衣男子摄政王看得目瞪口呆。
他的大侄子被人夺舍了吧?这个暴君洁癖是出了名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丈之内不能有生人,近距离的熟人也不能触碰他。
看到女人就厌恶,不小心碰一下就反胃,为了专治他的这个毛病,太后征收无数宫女入宫。
整个后宫花枝招展,肥环瘦燕、少女妙妇,应有尽有。
多少女人耐不住寂寞,禁不住这个绝色帝王的诱惑,纷纷飞蛾扑火般的要靠近他,用尽手段只为博得一眼青睐。
最后当然,飞蛾被火烧死啦,且死状极惨,于是传出了帝王嗜血暴虐,穷奢极欲等等坏名声。
不过,嗜血暴虐是真的,帝王豪奢是应该的,可以一直以来,这个大侄子简直比和尚还禁欲。
现在,谁来告诉他?霍瑾行与女人手牵手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被迫的?不可能!没瞧见人家一脸柔和与享受嘛。
所以、异常之处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摄政王正视着风灵,说她是女人也不尽然,因为她身上还没有女人的妖娆之色。
反而像清新脱俗又温婉柔美的邻家小妹妹,单纯善良,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要说特别之处,就是她的眼睛非常的清纯,清澈而望不见底,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眼睛不想要了?”摄政王审视一般的眼神令霍瑾行不悦,连忙将风灵拉到身后,保护之意不要太明显。
摄政王眼睛瞪得更大了,“我是长辈,看一眼怎么了?你还没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很惊悚有没有,厌女男突然有了小娇妻,这姑娘别不是狐狸精吧?
不过,有这么清纯的狐狸精吗?原来大侄子好这一口?早说啊!宫里一抓一大把,早说早睡,孩子都会背三字经了。
“我需要你跟报备?”霍瑾行拉着风灵往屋层里走去,低头跟风灵温柔的耳语起来,“这是小叔,摄政王霍炎。”
扭头又跟霍炎冷淡的说道,“这是你侄媳风灵,客气点。”否则被整可别找他哭诉。
哼,他不会以为风灵很好欺负吧?傻货。
风灵木了,你这样算是介绍了吗?她要不要跟长辈打声招呼?但、叫小叔是万万不能的。
这个摄政王看上去也只比霍瑾行大个几岁而已,风灵只能矜持的朝人家点点头。
可是霍炎却震惊了,“你说什么?侄、侄媳?”霍瑾行是认真的吗?只有正妻才能被称为侄媳吧?
“对,我的皇后。”霍瑾行搂着风灵的腰,高调的宣布。
“你疯啦!”霍炎破口大叫起来,霍瑾行也不小了,而且还是一国之君,他的婚事岂能儿戏?
那可是国事,需要太后首肯,需要朝臣商议,不是他喜欢就行的,又不是杂七杂八的小妃子。
堂堂一国之后,怎么可以一句话说是就是了?圣旨呢?三媒六聘呢?三书六礼呢?八抬大轿呢?十二版帖、十里红妆...
霍炎严重怀疑霍瑾行疯了。
“我霍瑾行的妻,我说了算,指定风灵,有问题吗?”
终于走到了屋里,霍瑾行直接将风灵引到主位上坐下,自己一个旋身坐在一旁,坚定的态度毋庸置疑。
“啊!霸总上线啦,爱了爱了!!”圣铃奶声奶气的大叫起来,比风灵本人还激动。
风灵也是眼冒心星,满脸崇拜的望着霍瑾行,“霸气!”继续保持呀。
“哼,比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奇门,晓阴阳,识阵图,占星仆卦,法力强大,人间真神的国师,如何?”
霍瑾行傲娇的追问。
风灵顿住了,他原本把话都听进去了呢,在马车里的时候。
但、那可不是她亲口说的,“如何?”风灵抬手,摇了摇圣铃,这锅她不背。
她说的是国师的坏话来着。
国师挑了挑眉,原来自己这样无所不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捡垃圾?入赘?杀神?篡位?反正不是好东西。
“嗐,国师只能第二,我霍大佬才是天下第一,不然怎么会是风小灵的男人。”
夸人圣铃是走心的,看、瞧这二傻子乐的,它就知道对方一定会喜欢成为风灵的男人。
“谁在说话?”难道是那只铃铛?霍炎找了又找,目光对准叮当,连帝王的婚事也忘了反对。
他头次看到会说话的死物,哦、不,这铃铛是生的,活着的,太他娘的神奇了。
所以,这是风灵能成为皇后的理由?
霍炎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你好呀大傻、大鲨鱼。”这大傻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风灵的长辈,圣铃决定先对他客气点。
但他要是一直反对风灵成为皇后的话,哼、它要骂死他。
风灵是谁?那可是大巫师,算古今,通阴阳,最接近神的人物,配一个人间帝王绰绰有余。
“你,你在跟我打招呼吗?你是一只铃铛吗?”霍炎那个好奇呀,恨不能扯过铃铛研究起来。
“我是呀,我是一只修行万年的铃铛,是圣物哟。”先把牛吹上,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谁又能把它怎么样呢?
“真的?那你除了会说话,你还会做什么?”
万年铃铛?也许吧,否则怎么会说话呢?
“那会的可多啦,我文能琴棋书画,武能收服万鬼,你想试试吗?”
圣铃玎玲玎玲的摩拳擦掌。
谁知,霍炎顿时脸就黑了,显然是不信的,一只铃铛明明小小的很可爱,应该像主人一样会撒谎哄骗人吧?
既然想上台表演,呵,成全它,反正丢也是丢了主人的面子。
“那你先来首诗吧。”霍炎坐回了侧排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斜靠着,一副看在戏的模样。
“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人固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遗寒。不能手提天下往,何忍身去游其间?”
这当然是招来的诗,但、骗这大傻子足矣,圣铃得瑟的开始显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