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骨,是中医骨科的一种传统治疗方式。”
“在进行正骨之前,我想先问问,教室里有西医的同学吗?”江北看向众多学生,问道。
并没有第一时间管躺在桌子上的蒋大毅如何。
此时,蒋大毅既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学生,更是……他最好用的上课工具!
反正一下就能治好的毛病,眼下耽误个十分八分的让自己讲讲,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
可江北的问题却无人回答。
仿佛是西医的学生在这边暴露了就会挨揍一般……
“我只是想请教一下,遇到这种情况,西医应该如何处理。”江北笑了笑,随意地道。
这时,才终于有人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说一下。”江北眼睛顿时一亮,赶忙道。
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缓缓起身。
“老师好,我是西医临床的学生……”
“关于这位同学的情况……需要先拍x光片进行确认,如果只是单纯的韧带软组织损伤的话,需要使用支具或者石膏托制动患肢,采用冰敷减轻局部肿胀、疼痛的症状。”
“如果只是轻微的扭伤,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江北点了点头,反问道:“也就是说,自行恢复?”
“嗯……”同学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意见。
江北这才让他坐下,缓缓开口道:“中西医的理念不同,所以我们要讨论的也不是哪个好,哪个差。”
“今天我只是想让各位看看,中医正骨的手段。”
“……”
楚若怡眼中有光芒流转。
进入了状态的江北,与刚刚上课的前二十分钟胡讲一通,有着明显的区别。
一个自信的男人是最为吸引人的。
前提是这个男人不是个渣男……
楚若怡此时就在心里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被江北的表现所骗了。
而且她可是有未婚夫的,虽然那个未婚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这时,江北已经粗浅地讲了一些关于正骨的知识。
终于开始对躺在桌子上的蒋大毅下手了……
蒋大毅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只是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
而后又转了回来,仿佛已经是认命了一般。
与此同时,江北双手放在蒋大毅受伤的脚腕处。
前排的同学们目光死死地盯着。
坐在后面的同学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就算不是本专业的学生,此时也颇为好奇。
不过好奇的点却不是正骨到底如何,而是江北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
而随着江北突然发力,将本还错位的脚腕猛地一掰。
伴随着“嘎嘣”一声脆响,蒋大毅顿时闷哼一声。
真男人是不会在痛苦面前多哼一声的!
躺在女神的面前,他必须要漠视一切!
“……”
气氛有些沉闷。
江北正完骨后,就在那皱着眉看着蒋大毅。
正完骨了你还在这躺着干什么?
没病了下来走两步的道理都不懂?
但蒋同学并不想搭理他,甚至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江北看了眼时间,还剩下十来分钟……想了想,又道:“这位同学可能是有些累了,正好,咱们可以直接进行针灸治疗他身体其他的问题。”
“我好了!”蒋大毅顿时一激灵,当场便要坐起来。
但却被江北死死地按住。
同时,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准备好的银针。
蒋大毅想挣扎一下。
但江北的手像是老虎钳一般,死死地将他按在那,动弹不得。
而这场面,他要是再叫两声出来……绝对是不堪入目,真得回家考虑退学的事了。
江北一只手按着蒋大毅,另一只手打开针盒。
同时将蒋大毅的衣服当众撩开。
开始一边施针一边讲解着穴位和针灸的原理……
同学们听不太懂。
毕竟针灸是要在大三才开始学习的。
但却能看到,随着江北一根根银针插下去,蒋大毅那本还惨白的面色,却逐渐地红润了起来!
效果显着!
楚若怡的目光也同样惊骇。
她的本硕都是在沪城医科大读的,虽然学的是心理学,但对医学方面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
针灸是可以治肾虚的,这个她敢肯定。
但针灸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快的效果!
就像有颈椎病的人经常去推拿按摩一样,不可能一次两次就彻底奏效。
推拿、针灸之后也需要回家之后疗养。
她见过别人针灸,但却从未有如此直观的效果!
心中的震惊也同时表现在脸上,美目圆瞪。
……
躺在桌上的蒋大毅只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纵欲过度为的不过是那每次几秒钟的快乐,而后便索然无味。
但现在……他只觉得浑身通透,像是所有的毛孔都张开,在接纳着什么。
而且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朝自己的体内充斥着。
这种前所未有的通畅感,舒服到让他忍不住想哼哼出来。
楚若怡对针灸的认知没有错,蒋大毅的感觉也没有错。
江北确实用了手段。
在施针时,调用了一丝体内的气。
再利用针灸将蒋大毅身体的穴位打开,靠着这一丝气,来调动更多的天地之气进入身体,将其转化为亏空的肾气。
也是因此。
蒋大毅才免去了回家慢慢修养的过程,面色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红润。
但气本身也是中医治疗的一种,只不过这个时代还能用气来治疗的中医实在太过稀少。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江北的银针也收好。
不过却没人动一步,就连想去卫生间的同学们此时也都生生憋着,想要看看这针灸到底如何。
得病人自己说话。
这铃声也像是将飘飘欲仙的蒋大毅重新拉回了现实。
他缓缓转头,问出了让众人都大跌眼镜的一句话:“江老师,这、这就完事儿了?”
江北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蒋大毅的肩膀,“起来吧,走两步看看脚还有没有事了。”
但不料,蒋大毅却是拼了命地摇头,而后又抖了抖那刚刚受过伤的脚,着急的道:“好了!江老师,我脚肯定是好了!”
“但我觉得我肾虚还没好!”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老师,要不您再给我扎几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