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肯迪斯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干哑,甚至刘国梁在说话时的语气,他是在颤抖着!
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什么让他极为恐惧的事情。
但却别忘了,刘国梁是如今军部的大总司!
这可是一个电话,可以求援于玄武守护的存在,用一句位高权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如今能让他如此失态,连说话都不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不是才刚回帝都不久吗!
不是有玄武守护一直跟着的吗!
怎么可能出事?
肯迪斯出事了,莫不是在玄武守护的手中出的事?
见识过玄武守护的真正实力之后,江北可断然不敢再小觑这位老头了。
他的那手“形意”,可是堪称变态的能力!
短短时间,江北的心绪急转,心也随之沉了下来,“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是,是……肯迪斯被人杀了。”刘国梁应声道。
“被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在”江北沉声问道。
在帝都,被人给杀了?
这种话,说出去了怎么可能有人信?
“在哪里被杀的?你们没回帝都吗?”江北不禁再次问道。
“是……我们前天就已经回了帝都。”刘国梁颤声道,“当天就已经将肯迪斯关进了军部的地下监牢内。”
且说肯迪斯去了帝都之后,整个人都是身心舒畅的。
虽然他叛变了……
最后真说功过相抵也绝无可能,虽然他本人什么都没做过,但是那一道道进入华夏的命令确实是他下达的。
当初也对沪城上上下下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这个账还得算。
可真说起来,肯迪斯交代除了那么多内幕消息,功劳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
而且这还是个外国人。
加上他的身份摆在这,且不说肯迪斯愿不愿意……他是绝对不可能回北美的,那会死的!
教会绝对不会放过他!
肯迪斯自己设想过,自己的叛变到底对教皇而言代表着什么,结果就是……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他虽然是世界八大主教之一,但是真说起对教皇……他也就是个小喽啰,根本就接触不到教会的核心机密。
而华夏这篇神秘的东方大地,一直都是教皇小心接触,敬而远之的。
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小喽啰,教皇犯不上去和华夏撕破脸!
至于圣女?
那圣女叛变了,给人家当未婚妻了,跟我肯迪斯有什么关系?
至于圣女对教皇有什么用……肯迪斯同样不清楚,但他知道,当初教皇确实为了圣女特意来过北美一趟。
她是很重要的,这毋庸置疑!
不过,他和圣女两人如今一个在帝都,一个在沪城……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国梁他们要回帝都,肯迪斯是举双手同意的!
在回到帝都之后,刘国梁的意思也很明确……先进行软禁吧,关于如何处理这叛变了的外国人,还得和其他部门沟通一下。
在帝都,也不可能光是一个军部就说什么是什么。
但是肯迪斯觉得……你这是在把我的命当儿戏!
我强烈要求住监牢!
而且别的地方还不去,必须住在军部下面,最安全、几十年来从没人能够逃脱的监牢!
那地方,一只飞虫都飞不进来!
虽然进了监牢,但是肯迪斯所受的待遇一直都还不错。
肯迪斯心里已经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间,哪都不去,先在这监牢里待个三年!
等这三年之期到了,大主教再归来!
咳!
肯先生再继续报效华夏!
而且都已经进了这地方了,教皇就算再想杀他,也不至于……强来吧?
肯迪斯觉得他想的没错。
于是……
刚刚,他被杀了。
刘国梁还在解释着。
“当天,回了帝都,按照肯迪斯的要求将他关进了军部最下层的底下监牢后,他便在里面安心待着了,再没闹出任何的乱子。”
“然后玄武守护向上级复命了后,便回了自己的居所……”
“但是,刚刚,就在刚刚……十分钟之前。”
“一个西方面孔的白人,冲进了军部!”
“击杀了所有拦路的守卫,像是,像是鬼一样……进入了地下监牢!”
“找到了肯迪斯,并将其击杀。”
“肯迪斯虽然状态很不错,但是他被封住了实力……没有任何反抗的就死在了那个白人手中。”
“除此之外,军部新上任的副总司战死……”
“北境王,我将视频传给您。”
刘国梁说话间,一个视频已经发送到了江北的手机上。
江北的眉头紧锁,已经意识到,是教会出手了……只是没想到的是,教会竟然不惜如此大动干戈!
到底是为了什么?
点击播放后,画面开始变化……这是刚刚从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
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浑身沾满鲜血的从帝都的大门走了出来。
而他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不少人在阻拦。
“北境王,阻拦这个白人的,就是新上任的副总司,杜高远……宗师实力。”刘国梁解释道。
但那白人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众多阻拦在此的军部战士举枪,毫不犹豫的进行射击!看书喇
但那白人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无法命中!
那副总司也在此刻拔出手中的钢刀,冲上去……但那鬼魅一般的身影仿佛是从他体内钻出来的!
随即,这副总司的身体轰然倒下,其身体开始缓缓碎裂……
白人又以同样的手段,连续杀了几人,随后施施然离开了军部大门。
“我是刚刚才到军部的,现在正在处理现场。”刘国梁缓缓开口道。
“对方进入军部,就只杀了肯迪斯一个人。”
说话间,又是几条消息发到了江北的手机中,江北打开一看……是监牢内肯迪斯的死状。
还有其面部表情……眼睛瞪圆,因为刚刚死亡的缘故,瞳孔还没开始扩散。
“这个面部表情,代表着无法相信……惊恐,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刘国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