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镇。
望着这片被火龙席卷的小小客栈,君临静默地立在前方,眉目间一片深沉,看不出是何意。
天际微微发白,一道艳丽红霞正缓慢从地平线上升起。
清透的露珠滚在他玉白的手背上,一指弹开,重重一甩袖。
君临转身,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十数具焦尸上。
背后跪了十几名黑衣男子,嘭嘭磕头,“主人。属下等失职,是属下等没查探清楚,才会让那狡猾的女人溜走。”
“逃不远。”君临冷哼一声,“逃得了人也逃不了庙,召集所有人,去若曼公国。”
“是!”
奥尔莎!!君临俊脸阴鹜地一握拳,只有死才是你最终的归属!
另一方,逃过一场死劫的奥尔莎,脸色发白一身落魄地躺在马车中,死死咬着唇。
“大殿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这并不是回若曼公国的路。”
“哦?你还敢回若曼?”大殿下鲁特伸手一挑她下巴,在那香-艳的唇上落下一个狠吻,“就不怕七皇子咬着你一路不放么?”
“可是我没有回去,七殿下还是会对付我父亲。”奥尔莎恨恨地说道,她简直不明白了,逆天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七殿下意-乱-情-迷至如斯地步,明明她已经被教训的这么惨了,而逆天不过是受了点小伤,七皇子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她好恨!那贱人有什么好的,她哪里比不上那贱人!
“他不敢乱来。”大殿下伸手捏着她-胸-前柔软,轻佻笑道,“放心吧奥尔莎,若曼毕竟还是星辰属地,他要是乱来,那就是两国宣战,他敢?他必然斟酌。”
奥尔莎哼嗯一声,身体起了某种不该的反应。
大殿下笑了笑,“真是敏-感。看来你也有点迫不及待了吧。”
说着,整个人便压-下-去,伸手到她裙-下用力一扯,也不管她是不是带伤在身,便往死里要了去……
“奥尔莎,跟我回卡奥,据我估算,老七在一两个月内必然回来,说不定还会带上你的死对头,到时候,在卡奥境内,我们有的是机会解决他们。”
奥尔莎一阵哼哼,想想也是,七皇子不可能因为找不到她的人,就拿她父亲出气,除非他真想挑起两国之战。
但他们毕竟不了解君临的个性,也不知道逆天在君临心中已经占着一个多么可怕的位置。
对一个小小的公国来说,一队高阶剑士与元素师的闯入,就等同于覆灭!
而且凭君临的行事风格与狠辣手段,根本不可能留下丝毫证据。
等奥尔莎与大殿下事发后想后悔,也根本没的后悔了,一个小小的失算对奥尔莎造成的严重后果几乎让她无法估量,也是将那位高傲的公主推下残酷深渊的至关重要一步。
另一头,帝国学院内。
经过一夜紧张苦修,逆天按时将九位同学从伏羲塔内拉了出来。
倒不是说她小气不给他们继续修炼的机会,而是时间上不允许她再无止境地等下去,若是不需去星辰帝都,那么再让他们修炼一段日子也无所谓。
可惜她着急离开,不过反正她过段日子会回来,修炼也不急在一时。
逆天独自离开帝国学院的这一日,天气十分不错。
她没想到出来送行的人特别多,倒是弄得有点离别依依的情景。
其实她不过离开几个月而已,用不着那么难舍难分啊。
抬手拍拍有点哽咽的朱莉,逆天安慰几句,回头瞄见龟缩在人群中的洪西德,她一勾手指把他拎到前面,严重警告一番,“在我离开学院的这段日子,你若敢欺负我朋友,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不敢不敢。”洪西德赶忙摇着手,哪里还能兴起一丝抵抗的念头。
他现在不禁感到庆幸,幸亏在动手之前,让他了解到逆天的真正实力,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灭死千万个像他这样的蝼蚁。
想到之前他存着一份阴暗心思,还妄想对逆天动手,洪西德一头冷汗便流了下来。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不能说他洪西德胆小如鼠,他只是比较识相,纵观大局,得罪她的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白芙儿、楼家姐妹、奥尔莎,哪个不是凄惨收场?
为了保住小命,保住那么一点点洪家的家声,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招惹那煞星比较好,否则她发起疯来,还真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逆天看他识相,满意地点了点脑袋,抬手重重一拍他肩膀,“很好。”
洪西德给她这么用力一拍,脚软地险些跌坐在地,几个狗腿急忙上来惊恐地扶住他,拉着他退回人群中。
逆天一手从怀里拿出个盒子塞给玄邪,“里面有点我自制的药剂,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们留着傍身用吧。”
不等玄邪她们吃惊反问,逆天便纵身一跃,翻-坐到赤火巨龙背上,云淡风轻一笑,挥挥小手道,“诸位,告辞了。”
“逆天你要早点回来啊!”
“三个月后我们圣地见了!”
“圣地见啊!逆天你要来的啊!”
“逆天……”
逆天挥了挥手,拍拍赤火的脑袋,巨大的飞龙展翅高飞,如一道火流星般,瞬间穿过厚厚的云层,消失在众人眼前。
天生就是主宰一切的女孩子!
天生就是属于大地苍空,自由飞翔的姑娘……
所有人在心里不约而同这样想道。
“有逆天这样的同学,我们也不能太落后,大家要好好努力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立刻引起所有人共鸣。
“我们星辰分院全部人,得到两个月免费星辉之地历练的机会!机会难得,大家要牢牢把握了!”
“三个月后,我们也不能差逆天同学太多呀!”
“是啊……”
角楼顶端,腾空的半圆形花园式平台上,一抹孤蓝色身影笔直地站在那里,已经许久。
卡米尔轻咳一声,从他背后绕过一手,递去一杯调得颜色十分艳丽的酒,“喂喂,始终要让雏鹰自己飞的嘛,咱们老是护着,会扼杀她的能力。呢呢,别担心,这孩子很快便会回来的。”
兰斯阁下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可怜的样子,吓得卡米尔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我现在就开始有点想她了。”
卡米尔噗地喷出一口酒,“才走了不到一分钟,兰斯……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你这恋徒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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