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逆天念着这两个字,神情颇为玩味。
青衣低着头,不敢多看逆天一眼,只觉得这位太子妃,在似笑非笑间,神色反而更加可怖。
她要是真发怒,那是表露在明面上,还让人琢磨的透些。
如若不然,那可真正是要命的黑啊。
连玄衣都容不下的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大方接受那位南宁国公主呢?想也不大可能,只是听说那位南宁国公主步生莲花、弱柳扶风,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不晓得能不能扛得住太子妃的威吓,真是可惜了。
男人嘛,大多都对这类娇弱的美人有好感,虽然只是听其名,素未谋面,但心里的天平已经严重倒过去了。
逆天放下手中瓷盏,注视着青衣和紫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青衣紫衣。”
“属下在。”
“我看最近你俩也挺闲的是吧。”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子妃接下来想说什么,只是心底隐隐觉得,没什么好事。
“我呢,亲自培养了五百名亲兵,挑选的都是身强力壮,但是修炼不得其法的普通人,武学之境平均都在二阶左右。”
您想说什么呢?突然提起这事,肯定是有她的用意,这位太子妃,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算计别人,不能怪青衣紫衣觉得惊恐,实在是,她那一出出黑人的手段,太吓人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本太子妃还会害你们不成?”逆天笑眯眯地望了两人一眼,“我不过是看你们最近闲着,就想让你们去做一个特训,提升一下自身境界嘛。跟我这五百个亲兵一起修炼,大家互相切磋一切,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你俩比较高,我会给你们另外一套训练模式,你们觉得如何?”
青衣紫衣再度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笑眯眯的太子妃,眼睛里有冰渣子在闪动啊。
“是,是什么样的特训?”紫衣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
“我这五百个亲兵,现在每天定在寅时起身,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先是负重十公里跑,然后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教给他们不同的搏击技能。晚上让他们栖身义庄,与形形色色的死尸打交道。每个月给他们一瓶潜移默化、增加功力的药剂,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月后,增加训练项目,三个月后再增加,直到他们每个人都提升到五阶左右的水平。”
青衣和紫衣顿时打了个寒颤,心中腹诽:每天晚上栖身义庄……
“当然,你们两位是高手,自然不能用这种小儿科的训练方式。所以我打算给你们搞一个特训之中的特训,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他俩怎么感觉,好像什么方面得罪了太子妃啊。
太子妃都发话了,两人就算一千一万个不甘愿,也只能乖乖点头,然后他们悲剧的三年特训就开始了。
逆天勾了勾嘴角,她岂会看不出这两个男人目光中透露着何种心思。
同情那位娇弱的南宁国公主是吧?
她会让他们知道,站错队伍的后果,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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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帝病危,一切饮宴布置都从简。
宴会厅并没用鲜花、丝带铺陈浪费,只是随意地设了十几桌,由朝中一些重臣作陪。三品以上的大员方能携眷出席。
南宁国公主不愧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她出现在场上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交汇在她身上。
她美丽精致的脸、婀娜多姿的身形,大方得体的仪容,获得了所有人的称赞。
卡奥美人出了名的彪悍高佻。
而南宁这位公主,或许是久居南方、雨水滋润的关系,皮肤犹如丝绸一般光滑,容貌秀丽仪态万千不说,那举手抬足间,更是柔弱的风一吹即倒的模样儿。
卡奥男人们一看,立刻就先心生三分保护的欲望,可见这位公主多么的出挑。
“太子、太子妃驾到。”
太子与太子妃携手而入,诸位臣子立刻起身行礼。
除却大皇子、五皇子死于非命,其余各位皇子都携眷参加了这场宴会。
三皇子丘比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不甘。
那位侏儒二皇子看上去倒没什么,仿佛他哪位兄弟做皇帝,都与他无关,该吃吃,该喝喝,一直享受着伊芙雅与浅绿两位美人的伺食,惬意自得。
伊芙雅侧皇妃注视着逆天,似要在她后背烧出两个大洞,一路目送着君临牵着逆天的小手,双双走到主位并排坐下。
君临没有想到的是,落月国使臣吴克苏竟也挑了这时来访,便与南宁国国主一并招待了。
南宁国国主下设两张位置,一张必然是美丽的公主无疑,另外一张。
逆天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掠了一圈,是一名五旬左右,相貌平凡普通的男子。
“这位一定就是贵国的驯兽大师张腾张大师了。”扎马国师笑着客套道。
能被人称作大师,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不过这张腾为人十分古怪高傲,很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就算扎马是国师身份,他也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一两句客套话。
扎马国师心中颇有不悦,坐在他身侧的赫兰,却丝毫没有发现丈夫的情绪波动,只是眼神冷冷地一直落在逆天身上。
凭什么她能坐在太子身侧,这个贱女人,害得她一无所有,必须委身国师这么个老男人,而她却如此快活,逆天唇边那点笑意,刺疼了赫兰的心,收在袖中的十指,紧缩在掌心,根本没感觉到丝毫痛楚。
南宁国国主看到太子身旁的逆天,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释怀地一笑。
卡奥未来的帝君身侧,没有一两个女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期望这位年轻的帝王会独宠他的女儿,只是希望他收下倩如,保证他女儿一生尊荣华贵、恩宠不衰。
南宁国国主站了起来,态度恭敬地对君临行了一礼,轻轻拍了两掌道,“太子殿下,我有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您。”
语音落下,立刻有十几名彪悍粗犷的大汉,抬着一只黄铜打造的大笼子,搬上前来。
笼中扑上扑下的,是一只额前长着一簇白发的巨鹰。
这只巨鹰的身形,明显是普通飞鹰的百倍,像是鹰类之中变异的一种。
众位大臣都站了起来,眼中莫不含着几丝兴致。
“这是一只幻兽啊。”有臣子一脸惊异地叫出声来。
君临的眼神,瞬间变得玩味十足,一记冷眼丢过去,刚才尚在扑上扑下的巨鹰,突然从上方掉了下来。
“啪”地砸在地上,两只翅膀更是抱住了脑袋,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逆天瞧着这只鹰的傻样,忍不住出声大笑起来。
原本还在憋着笑的诸位臣子,看到太子妃笑了,便也吭哧吭哧地接着笑开了。
不过这些笑声听在那位驯兽大师耳中,分外刺耳。
他寡淡的眼睛盯着逆天,起身拱了拱手道,“太子妃你这是笑什么?可是在讥笑我们驯兽师,驯出来的兽,不如召唤师那般具有灵性?”
事实就是如此了,驯兽师们心中的一个结,就是召唤师阁下。驯兽师驯兽需要时间长,驯兽效果却不如召唤师,每一只被驯服的魔兽,实力只有原先的三成左右,大打折扣,这就是驯兽师嫉妒召唤师的地方。
召唤师花个几天就能契约一只魔兽,而作为驯兽师,本身是不能契约魔兽的,驯化后的魔兽,自然也不如先前灵活,都有些傻里傻气的特征。
不过即使是这样,在召唤师紧缺的大陆上,驯兽师们也是一个不错的行当,出去必然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这位驯兽师,在南宁国内一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备受人推崇的大师。
此刻感觉被逆天羞辱了,脸色分外不好看。
逆天有趣地看了他一眼,笑笑道,“你也不必恼羞成怒,我就是看太呆里呆气的,笑笑罢了。”
呆里呆气!!
张腾阁下鼻子冒烟了,这不就是摆明了说他这位驯兽大师不行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辱他,重重甩他脸子呢。
“他为什么生气?”逆天回头看向君临,倒是真不懂了。
她哪里是有心要笑话这位驯兽大师呢,只不过是对方恃才傲物,心高气傲罢了,她的确是看这魔兽呆呆的有趣才发笑,倒不是诚心折辱这个大师。
君临盯着驯兽大师的眼睛,冷了几分,抬手温柔地拨动一下女孩子鬓边细软的发丝,说道,“他自己心虚想多了而已,总觉得旁人一笑,就是在笑他这位驯兽大师无能。”
“这样啊。”逆天眼珠子一转,自言自语道,“那还真是想太多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驯兽大师张腾站了起来,恼怒地叫道,“太子妃看不上我驯化的这只魔兽,想必是身边拿的出更好的吧,倒不如借着这场宴会,请太子妃将你身边的魔兽召出来,让我们在场诸位开开眼界,也好有个比较。”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万分不屑,完全没看到在场诸位大臣,正用比较古怪的目光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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