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
陆耀东见那身影一直穷追不舍,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陡然停了下来,拔枪对着那身影就是几枪,‘砰!砰!砰!’
一连开了三枪,悉数打在那身影身上,令我奇怪的是,那身影好似没事一般,依旧紧追在陆耀东身后。
玛德,难道那身影真是鬼?
我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身影,大概看了一两分钟的时间,我发现那身影脚下穿着一对红色的绣花鞋,不好,若是没猜错,那身影应该是陆老太太。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从地面拾起一根荒木,朝陆耀东扔了过去,怒道:“陆耀东,你TM就是个畜生,灭了老英雄的魂魄,还要扼杀你亲生母亲么?”
那陆耀东听我这么一说,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你说什么,我母亲在哪?”
“小九!”那身影急道。
一听这声音,我心中已经确定,那身影绝对是陆老太太,一个箭步跑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就说:“陆老太太,您…您…您没事?”
她罢了罢手,将头上的黑布掀了下来,双目似火盯着陆耀东,一字一句地说:“孽子,你父亲哪点对不起你?”
“哈哈!”陆耀东状若痴癫,说:“你跟那老东西是一丘之貉,去死吧!”
说着,他抬手就是一枪,对准陆老太太眉心。
玛德,见到这一幕,我特么快疯了,世间哪有如此狼子歹心的儿子,竟然杀父弑母。
“草泥马!”我怒吼一声,一把推开陆老太太,那子弹与我擦肩而过。
好险,我暗叫一句,就朝那陆耀东冲了过去。
忽然,我脚下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双脚,令我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玛德,怎么回事?我低头朝脚下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可,一双脚就是动不了,那种感觉奇怪的要命。
正当疑惑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上空悬着一根房梁,发出‘吱、吱’的声音,摇摇欲坠,而房梁的正下方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耀东。
“小…”我话还没说完,那房梁毫无征兆的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陆耀东头上。
霎时之间,鲜血四溅,那陆耀东应声倒地,四肢一阵抽搐,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懵了,若是我刚才跑过去,那房梁恐怕就会砸在我身上,现在倒在地面,恐怕就是我。
想起这个,我一阵后怕,连忙拍了拍胸脯,深呼几口气,抬步朝那陆耀东走了过去,弯腰,探了探鼻子,没有呼吸。
我心中一阵叹息,都说天理循环,这陆耀东杀父弑母,也算得到报应,正准备站起身。
忽然,那陆耀东一把抓住我左手,双眼怨恨的看着我,恶狠狠地说:“陈九,我诅咒你一辈子。”
这一变化,差点没把我吓死,连忙打开他的手,哪里晓得,他手紧紧地抓住我,根本掰不开,好似被那种特效502胶水粘住一般。
玛德,这陆耀东被房梁砸死,却把责任全部推给我,还在临时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操,都说人在临死之前所说的话,比任何诅咒都要厉害。
我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拼命掰开他的手,用尽了全身气力,也没能将他手掰开,反倒是沾了我一身血。
怎么办?
我朝四周看了看,想找个东西掰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结巴搀着郭胖子走了进来,他们身上有不少伤,想必,他们在庙外跟那些人也是打的不可开交。
待他们走进庙内,结巴先是在我身上瞥了一眼,又在地面的陆耀东身上瞥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我身上,惊呼道:“九哥,你…你…把…他…杀了?”
我摇了摇头,说:“被房梁给砸死了。”
说完,我朝结巴招了招手,说:“有没有办法掰开他的手臂?”
“剁了!”郭胖子在一旁说。
“滚!”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听郭胖子这么一说,自然没好语气。
“胖哥,别瞎说!”结巴拉了拉郭胖子,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说:“九哥,陆耀东咋会抓住你的手?”
我将大致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就让他试试。毕竟,他右手的力气大的很,有麒麟臂之称。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手抓住那陆耀东的手臂,先是稍微用力试了试,陡然一加力,将那陆耀东的手臂活生生的掰开。
说实话,掰开手臂是好事,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在他掰开那手臂的时候,我听到‘咔嚓’一声,我手臂传来一阵剧烈,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错位了,疼得要命,豆大般的汗滴宛如雨后春竹一般冒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疼痛,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玛德,怎么会怎样?
只见,我断指的地方,出现一个青色的印记,那印记特别奇怪,有点像棺材,又有点像圆型的墓穴,当真是奇怪的很。
我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一把拿起陆耀东的手掌,翻开,看了看,就见到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屑,那木屑的形状跟我断指上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拿起那木屑看了看,这木质有些陈旧,好像有点熟悉。难道?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我连忙站起身,让结巴将房梁抬开,拿着木屑跟那房梁的木质对比了一下,完全吻合。
只是,我在房梁上找了老半天,也没能找到木屑是房梁哪个位置掉落下来的,就知道,房梁上有一根马钉,那马钉正插在陆耀东脑门中间。
“九哥,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结巴沉着脸,凝声道。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他在我断指的地方看了看,又在庙内瞥了一眼,缓缓开口,说:“来曲阳之前,因为办理香港老板的丧事,九哥被逼的剁掉一根小拇指,只剩下九根指头,而现在,老英雄刚好又是九个儿子。”
说到这里,结巴停下声,在我脸上瞥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有些急了,就让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