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们的问题,那班主笑了笑,还是不说话,这把我急死了,就再次问了一次。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我刚才说了,八仙代表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小兄弟,你是这八个字的哪个字?那边挖墓穴的小兄弟又是哪个字?”
我想了一下,我当初当八仙是因为穷的没钱上学,才入行当八仙,而陈天男那富二代是有钱人,闲的蛋疼才会当八仙,就对那班主说:“我应该是代表穷字,那陈天男应该是代表富字。”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边上的郎高,说:“从这位小兄弟的面相来看,他应该是当官的,代表八仙贵字吧?”
一听这话,我愣住了,这班主不简单,居然还懂面相,要知道一般的戏班班主是半个商人,脑子里面装得都是钱财二字,哪里会懂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喜,一直以来,我以为将棺材抬好,抬稳便是一名合格的八仙,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去了解八仙了解这个行业,而现在,我眼前这位班主,竟然知道八仙的事宜,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下,我立马说:“他以前是派出所的所长,也算是当官的,应该能代表贵字。”
听我这么一说,那班主点了点头,说:“男女老少,富贵贫贱,你们已经占了其中之三,剩下其中之五,在你们八仙中可有人代表那个五个字?倘若没有,接下来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我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懂八仙的人,哪里会放过他,就对他说:“我一朋友叫郭耀祖,当过一段时间八仙,他为人色的很,在女人面前更是贱的很,他应该能代表贱字。还有一人,生为男儿身,却留着齐肩的长发,应该能代表女字。至于男这个字,应该是我另外一位朋友,他为人有男人的担当,对母亲也是孝顺有加,只是说话有些结巴。老的话,我们这个队伍里,有一人快五十了,我们叫他老王,应该是能代表老字,至于少字,好像没有。”
听完我的话,不待那班主说话,郎高忽然开口了,他说:“陈九,我是知客,不能算在八仙当中吧?”
“知客?”那班主愣了一下,就说:“如此以来,你们便少了贵跟少两个字,算不得真正的八仙,顶多是有把力气会抬棺罢了。”
“我…!”我竟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就刚才说的那些人,真正当八仙的,只有我一个人。那郭胖子已经离开八仙这个行业,开公司去了,那杨言是业余的,偶尔帮忙抬下棺材,结巴学道去了,要三年后才能回来,陈天男纯属爱好,随时随地会离开八仙这个行业,至于老王,他现在生死未卜,更不能算在八仙内。
想着,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我记得第一次跟蒋爷买玲珑血碑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八仙聚,聚八方,翼龙当空,我当时问蒋爷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告诉我,而现在这班主,又跟我说八仙代表八个字,这两者是不是有啥联系?
想到这里,我试探性地跟那班主说:“八仙聚,聚八方,翼龙当空。”
话音刚落,那班主面色猛地一变,一把抓住我手臂,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谁跟你说的这话?”
一看他反应,我立马明白过来,他应该知道这十个字的意思,不然他不会是这副表情,难道他跟蒋爷有啥关系?
于是,我跟他说:“这话是师兄告诉我的!”我之所以称蒋爷为师兄,其实是装逼,目的是赌班主跟蒋爷有关系,只要有关系,他肯定会看在蒋爷的面上,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这样一来,我也算真正懂得什么叫八仙,不然像现在这样无厘头的当八仙,也不是尽头。
果真,他一听我的话,立马朝我跪了下来,双手俯地,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颤音道:“原来您是恩人的徒弟,请受黄楼一拜。”
说着,他朝我拼命磕了三个头,磕的额头都破了,死活不起来,就说恩人于他有救命之恩,不敢忘了当年的恩情,必须行大礼。
这下,我有些犯难了,就朝郎高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将黄楼拉起来。
我们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黄楼拉了起来,不过,看到他的表情,我愣住了,他居然哭了,而且哭的特别伤心,双手死死地抱着我,说:“我终于见到恩人的徒弟了,我…我…我…太激动了。”
我有些束手无措,原本是打算借蒋爷的名头,让他讲一些关于八仙的事,哪里晓得,他居然认识我师傅,不可思议的,师傅居然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这是不是太巧了。
那黄楼哭了大概一两分钟,好像发现自己的失态,松开我,擦了擦眼泪,问道:“恩人他老人家现在过的怎样?身在何处?我必须亲自向他道谢,当年若不是他出手,我全家九口人的坟头已经长满青草,更不会有我黄楼的今天。”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只是师傅的挂名弟子,并没有见过他真人,更别说他的地址了。”
他一愣,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对,当年我第一次遇到恩人,他身边有个中年人,年纪比我还要大些,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恩人的徒弟。”
听他这么说,我想了一下,他当年遇到的中年人,倘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蒋爷,从面相来看,蒋爷的确比他年龄要大上一些,就对他说:“你遇到的是应该是我师兄蒋天生,人称蒋爷。”
“师兄?”他一愣,好像想到什么,语气松了下来,就说:“看样子你应该是恩人的小徒弟了。”
说着,他神色有些颓废,在我身上扫了一眼,继续道:“你想知道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我师傅是谁?”我立马问了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