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将梯子挨着七层木凳放了下去,又朝东方、棺材两个方位作了三个揖。紧接着,我让郎高在门口看着点,别让外人冲了进来,又让小蚊子在下方接凳子。
安排好这一切,我朝人字梯爬了上去,很快,我爬到尖端的位置,一手抓住第七条凳子,一手抓住第六条凳子,轻轻地挪下第七条凳子,好在我运气还算不错,这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意外。
很快,我一口气拆下五条凳子,就剩下两条凳子,我心头不由舒出一口气,就准备拆最后两条凳子,就在这时,门外传到一道声音,抬头看去,是陈天男,他满头大汗,神色有些着急,一见我,就喊:“九哥,墓穴那边出问题了。”
我微微一愣,就问他:“什么情况!”
他擦了擦汗,朝灵堂内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说:“我们扫到一副骨骸。”
“谁的?”我脱口而出。
“不清楚,听石柳他们说,好像是苏大星的骨骸。”那陈天男解释一句,就走到我边上,问道:“九哥,现在咋办?”(苏大星,苏大河的哥哥,前文有写到。)
一听他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不容易找到隐龙脉,居然被人捷足先登,我也没想其它的,就问他:“那骨骸可葬在龙脉上?”
他想了一下,说:“离树根大概两米的距离,离我们找的位置有些距离。”
听着这话,我心头一松,只要没葬在龙脉上就行。
当下,我让他先到灵堂外面歇息一会儿,我则拆下最后两条木凳,再将那木凳移动供桌前,又加了一些黄纸在木凳边上,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这过程异常顺利,火势也是燃烧的非常好,趁烧木凳这个空档,我找到陈天男,就问他,“天男,我让你整理树根附近的地方,你们怎么会挖到两米开外的骨骸?”
他死劲晃了晃脑袋,解释道:“九哥,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也奇怪的很。当时,我按照你的吩咐,将树根附近的地方清理一番,又将先前千年松烧剩的残渣清理了一下,那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些树木烧剩下的灰烬,我便拿扫把扫了一下,我发誓的说,只是轻轻地扫了几下,那骨骸就露了出来。”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沉思当中,只是扫了几下就露出骨骸,这好像与某种葬法有点相似,在民间一直流传一句话,说是,死者葬的越深,后人发的越慢,死者葬的越浅,后人发的越快,难道当初苏大星是按照这种葬法弄得?
倘若真是这样,那苏大河发家是否与苏大星的葬法有关?
念头至此,我立马找到苏小林,就问他:“小林,你对你伯伯苏大星的事知道多少?”
他想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还没出生,伯伯便死了,对他的事,知道的不多。”
说着,他好像想起什么,继续道:“对了,我以前经常听爸爸,我家能称为凤凰城的首富,都是伯伯的功劳。”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过来,想必那所谓复活苏大星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苏大星的尸体,用来占据隐龙脉,由于老巫婆对风水不咋精通,找不着隐龙脉中的龙脉,便将苏大星葬在那。
如此以来,也就是说,苏大星与老巫婆的关系并非外间传的那般,而是被苏大河跟老巫婆利用了?
不至于吧!我记得苏大河说过,他跟苏大星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啊,可,现在挖出苏大星的骨骸,这又作何解释?
一时之间,我脑子乱的很,压根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就问苏小林,“你母亲与你伯伯关系怎样?”
问完这话,我特么就后悔了,这TM不是找抽么,外面传言,他是苏大星与老巫婆的儿子,而我现在这么问,不是自找没趣么?
哪里晓得,他并没有在乎这事,而是笑了笑,说:“听父亲说,母亲与伯伯一直不对头,至于外间那些传言,纯属扯淡,母亲不可能跟叔叔有关系。”
我一愣,就问他:“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身上摸索一会儿,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那上面有几个字,父子鉴定结果报告书,他说:“姐夫,这是我与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单,这上面清楚记着,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话音还未落地,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定晴一看,那份父子鉴定结果报告上说,通过24个STR基因检测,WF与WD仅FCA基因座出现不符合父子遗传特征,综合判断为父源单基因座单步突变,整体判断仍符合孟德尔父子遗传关系,且累计计算亲权概率大于99.9%,根据国际惯例,认为WF与WD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看到这份报告,我懵圈了,玛德,咋回事,怎么会这样?那老巫婆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嫁给苏大河的么?按照正常思维来说,苏大河绝对不是苏小林与苏梦珂的亲生父亲,而且老巫婆也承认过,她与别人生了两个孩子才嫁给苏大河,这TM是怎么回事,这与先前得到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当下,我一把抓住苏小林手臂,就问他:“小林,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苏大河的亲生儿子。”
他微微一愣,朝四周看了看,将我拉到灵堂的另一边,又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人,就说:“姐夫,你真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急道:“当然想知道啊,我记得老巫…不对,我记得你母亲说过,你跟梦珂不是苏大河亲生子女啊!”
他苦笑一声,解释道:“姐夫啊,你跟那些外人一样,被父亲骗了,我跟姐姐都是父亲的亲生子女,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对我跟姐姐这么好。至于原因,听父亲说,当年,母亲对伯伯的确有好感,俩人也的确谈过一场恋爱,不过,伯伯知道父亲爱着母亲,俩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做啥违背礼节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父亲打了一个注意,这才出现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