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年这么一弄,我特么吓个半死,朝郎高他们喊了一句话,跑,便跟着少年的脚步往回跑。
郎高他们见到我跑了,他们哪里敢停留,立马跟了上来。
大概跑了十来米,那少年的一个动作,令我有了杀人的心思,玛德,他居然朝我打了一个眼色,又指了指不远处,意思是他要撒尿。
我真的有了杀人的心思,不带这么玩人的,大半夜的尖叫一声,只为撒泡尿,除了他,我特么想不出第二人。
当下,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特么这是要吓死人啊!”
他好像知道错了,冲我歉意的点了点头,便朝不远处走去,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刚才这番动作,不是故意的,而是他怕黑,他怕孤零零的处在黑暗当中,这才会拉上我。
大概等了两分钟时间,那少年走了回来,冲我们所有人歉意的歉意的笑了笑,郎高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逮着少年就是一顿数落,这也没办法,大半夜的,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有点脾气。
“好了,他估计有难言之隐!”我朝郎高他们说了一句,便径直朝踏马村走了过去。
来到村口,踏马村内一片漆黑,压根看不清路面,无奈之下,我只好站在村头的位置,喊:“何村长!”
喊了十来声,一盏灯火朝我们这边照了过来,抬头一看,是何跃民,他提着手电筒一晃一晃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待何跃民来我们跟前,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郎高横在我身前,掏出一张证明就往何跃民手里塞,说“大叔,认得上面的盖章不?”
那何跃民接过证明看了看,面色一喜,“派出所开的?”
郎高点了点头,淡淡地瞥了何跃民一眼,“证明给你开出来了,是不是该你表现了?”
那何跃民微微一笑,说:“这个简单,我们每家每户凑一点钱,至于墓地的话,何耀光没满六十岁,不能葬进祖坟,只能将其葬在后山,另外,我明天找人算个时期,看看什么时辰大吉,再将他安葬下去。”
一听这话,郎高冷笑一声,掏出一纸合约,说:“大叔,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明白,我搞来证明,你便以主家的身份承办丧事,咱们活在红旗下,可要按照红旗的规矩办事。”
那何跃民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将手中的电筒往地面一扔,一手抓住郎高衣领,怒道:“你娘的,开什么玩笑,这何耀光一家人死的干干净净,哪里来的主家,你娘的,这是阴老子。”
看到这里,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拉了郎高一下,说:“大哥,咱们来这是办何耀光的丧事,何必再闹事,只要他同意何耀光葬在这就行了。”
“不行!”郎高一把打掉我手臂,双眼怒视着何跃民,厉声道:“合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必须按照合约上面来办,你必须给何耀光当孝子。”
“小娃娃,我何跃民可不是被吓大的,真当我们踏马村没人是吧?”那何跃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与郎高杠上了。
眼瞧两人就要打了起来,我有些急了,郎高让何跃民当孝子,是为了替何耀光出口气,而何跃民不愿当孝子是因为他一把年龄了,哪能给二十几岁的小娃娃当孝子,哪怕何耀光辈分比他高两辈,这依旧不可能,毕竟,在农村,孝子可不是乱当的,会影响自己的运气,更会招来别人的笑话。
当下,我连忙拉开他俩,又朝王初瑶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拉开郎高,我则拉着何跃民走到一边,说:“大叔,不好意思啊,我朋友跟何耀光是同学,两人关系挺好的,而你们踏马村在何耀光这件事上,处理的有些欠考虑,他才会发这么大脾气,还望您老海涵。”
听我这么一说,那何跃民诧异地瞥了我一眼,说:“还是你这小娃娃会说话,那小娃娃不好,心机太重,居然想着用合约阴我这农村老大叔。”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怎样跟他解释,只好将话题扯到何耀光丧事上,“大叔,这事过去了,咱们不谈,我现在有个事,需要听听您的想法,毕竟您是踏马村的村长,有些事情需要你点头才能办好。”
他微微一愣,“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一点怪事,何耀光的骨灰坛摔破了,成了无尸丧事,我打算以飨尸的仪式替何耀光办一场丧事,不知您老意下如何?”我朝他解释一句。
他愣了一会儿,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疑惑道:“你怎么懂飨尸?”
一听这话,我起先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跟他解释什么飨尸。
忽然,我感觉他话不对,诧异道:“您刚才说什么?”
他面色一沉,冷声道:“你怎么懂飨尸?”
嗯?你怎么懂飨尸?愣了老半天,我特么总算反应过来,听这语气,他好像也懂得飨尸,立马问他:“您也懂飨尸?”
他点了点头,再次沉声道:“你怎么会懂飨尸?”
看到他点头,我面色一喜,立马说:“我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您呢?”
他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也没解释,就问我:“如果以飨尸的仪式办丧事,你可想过死者的孙子辈到哪去找,你要知道我们踏马村的男人都是老光棍,没有子嗣,别打我们的主意。”
听着这话,我罢了罢手,从头至尾,我从未想过在他们这些人打主意,就说:“这附近可有何姓的村子?”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有是有,不过,那村子的人辈份都高,有些七八岁的小孩,按照辈份来说,都是我太公辈了,要想在那个村子找到何耀光孙子辈的人,恐怕难。更为重要的是,非亲非故的,谁愿意平白无故给人当孝子。所以呐,小娃娃,这飨尸恐怕行不通,还是另外想个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