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梨花妹洒然转身,头也没回去朝山下走了过去。
我冲她喊了好几声,她没有理我,渐渐地,消失在视线内,只留下一声声空荡荡的回音。
待她离开后,我在原地愣了好久,她最后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万事不能光看表面,相信心中所想,那就是真相!’
心中所想?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从正常的年龄段来推算,傅金龙绝对不是傅老爷子的儿子,而梨花妹也绝对不是傅老爷子的孙女。毕竟,这中间的年龄差别太大。
但是,要说他们与傅老爷子没血缘关系,绝对不可能。
综合这俩点,我得出一个结论,梨花妹在说谎,傅金龙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傅老爷子的孙子,与傅浩同辈。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傅浩为什么对傅金龙无情。
从家族人际关系来看,假如傅金龙真是傅老爷子的儿子,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都比傅浩要高一辈。以傅浩的身份的来说,哪怕这个名义上的叔叔身份再尴尬,但,毕竟是他叔叔,有必要保持一种尊重,哪怕是装装样子,这份尊重还是要有的。
而现在,看傅浩的态度,他完全不在乎傅金龙的生死。
正是考虑到这点,我才会想到傅金龙与傅浩是同辈。
倘若他们是同辈的话,我只有一个猜测,那傅金龙与傅浩是堂兄堂弟,说白点就是,傅金龙的父亲才是傅老爷子与他儿媳妇的亲生儿子,唯有这样才能说的通,他们的年龄差。
当然,我这么猜测,是按照父系的关系去猜,倘若按照母系去猜测的话,那傅浩应该比傅金龙高一辈。
念头至此,我心中生出另一个疑惑,那梨花妹为什么要说,傅金龙是傅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难道只是单纯的跟我开个玩笑?
绝对不是,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过给傅浩打电话,让他告诉我真相,但是,想到乔伊丝负伤,也没了问下去的兴致。毕竟,傅浩与傅金龙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我来说,没啥影响,我要做的是找到傅老爷子的尸骨。
直到后来这件事结束后,那傅浩告诉我,从父系关系来说,他与傅金龙是同辈,我问他为什么年龄会相差这么大,他告诉我,当年傅老爷子与他母亲那啥后,他母亲生下傅金龙的父亲,后来他母亲身子出现问题,直到五十三岁时,才生下傅浩。
而从母系关系来说,他是傅金龙的叔叔。
我本来挺怀疑他的说法,但是,想到农村一句俗话,生崽不怕丑,生到四十九,他母亲五十三岁生下他,也不算奇怪。
扯得远了,言归正传。
我在原地深呼几口气,调整好心态,朝乔伊丝那边走了过去,脑子一直在想怎样面对乔伊丝,怎样跟她说破身的事。
想了很长一会儿时间,压根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眼瞧就要到乔伊丝边上,脑子却空荡荡的,迷糊的很。
很快,我来乔伊丝边上,她被温雪扶到边上休息,地面有不少血迹。见我过来,那乔伊丝露出一丝比哭难看的笑容,问道:“九爷,梨花妹呢?”
我支吾一声,就说:“回去了!”
说着,我走到她边上,示意温雪离开一会儿。
那温雪也不知道咋回事,愣是站在那,丝毫不愿离开,也不说话。
这让我无奈的很,就直白的说,“温姑娘,你回避一下,我与乔伊丝有话要说。”
这话一出,那温雪将头扭到一边,死活不说话,也不离开,就伫立在那,眼神时不时会朝我们这边瞥过来。
看到这里,我特么也是醉了,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就对乔伊丝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至于破身的事,我绝口不提。
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那乔伊丝说她没事了,让我们继续寻找缺口。
说实话,我想让温雪领着乔伊丝回酒店,我一个人在山腰的位置再溜达一圈,考虑到乔伊丝刚破身,正需要安慰,只好对她说:“今天找了这么久,我们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继续寻找。”
那乔伊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我跟温雪扶着乔伊丝下山。
路上,那乔伊丝或许不知道破身的事,一直闷着头,时不时会皱眉头喊疼。
很快,我们三人来湖边,租一艘船回酒店。
回到酒店,刚安排好乔伊丝,那温雪就说,她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临出门的时候,她在我身上盯了很久,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九哥,我不傻!”
说完这话,那温雪哐当一声关上门,离开酒店房间。
待她离开后,我深呼一口气,玛德,总算走了,连忙将乔伊丝从床上扶了起来,她面色有些苍白,特别是额头的位置,有一股彻骨的阴冷。
“乔伊丝!”我喊了她一声,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她虚弱的嗯了一声,“九爷,你今天是咋了?自从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对,好似心事重重的,是不是与温雪有关。”
看着她,我没有说话。
她又说:“九爷,其实吧!温雪妹妹很好说话,人也很好相处,要不是因为她哥哥的关系,我相信我会跟她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说完这话,她冲我笑了笑。
看到这笑容,我心如刀绞,轻声道:“你…身子没问题吧?”
她点点头,说:“只是有点疼,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可以继续寻找缺口。”
我嗯了一句,伸手捋了捋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就说:“缺口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她艰难地移了移身子,依靠在床头,诧异道:“在哪?”
“缺口就是那两口喷泉!”
说着,我将先前与傅浩的对话悉数说了出来,只是将她破身的事隐瞒下来。
她听后,面色一喜,连忙道:“九爷,你的意思,我们明天可以下湖?”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破身有点莫名其妙奇怪,甚至不知道她是怎样破身的。但是,这事关乎到女孩的清白,我又不好意思问出来,只能将这事压在心里。
那乔伊丝见我点头,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九爷,还记得咱们买命盘时,遇到的那人么?”
一听这话,我脸色也沉了下去,买命盘时,那人曾预言,七天内,我必定会下湖,而按照现在的打算,只要下水工具送过来,明天必定下湖,正好中了那人的预言。
想到这里,我冲乔伊丝点点头,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