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伊丝见我没说话,伸手推了我一下,问道:“九爷,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眼前这种情况,根本没时间顾及无缘潭的变化,唯一的任务便是找到傅老爷子的尸骨,就对她说:“先找傅老爷子的尸骨,至于湖底的变化,等有机会再看个究竟。”
说完,我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与我们先前下湖差不多,唯一的变化是无缘潭缩短了,这让我稍微松出一口气,便领着乔伊丝、陈二杯在湖底开始寻找起来。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我心头有些疑惑了,这湖底的情况看似没变化,实则上好像有着微妙的变化,先是湖边那些村庄遗址,好似被什么人动过一般,再者就是我发现倒下的墓碑不见了,更为重要的是,我走到四八冰蛊阵边上时,发现这地方莫名其妙的多了四十八颗石子。
那石子摆放的位置好生奇怪,完全是按照四八冰蛊阵的方位来摆放,那乔伊丝说:“九爷,这…这地方好像被人重新布阵了。”
听着这话,我皱了皱眉头,从石子摆放的方位来看,的确像某种阵法。
我想挪开那些石子,乔伊丝一把拉住我,厉声道:“倘若真是阵法,这石子动不得,一旦动了,我们三人可能要交代在这。”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要是没猜错,这些拳头大的石子内,包裹了冰蛊。”
说完这话,她对着那四十八颗石子念了一些苗语,然后找了一块大号的石子朝那些石子砸了过去。
这一砸,只听见‘咚’的一声,那石子边上立马结成一层小冰块,不到瞬间,那些冰块被周围的水压碾成渣子。
发现这一情况,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支吾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朝四周看了看,沉声道:“很简单,这些石子看似没有异常,实则这里面有股很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很稀薄,一般人感觉不到,唯有我们蛊师才能感觉到。”
我嗯了一声,又朝她说了一声谢谢,也没再看那些石子,便将眼神移到那些石子边上。
我记得第一次下湖的时候,这附近有些建筑物,而现在那些建筑物好似消失了,更疑惑的是,这附近莫名其妙多了一面峭壁,我起先以为只是瞧石,直到陈二杯拉着往峭壁那个方向走去,我才回过神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峭壁不正常。
来到峭壁面前,我抬头看了看,就发现这峭壁异常的高,看不到顶,我想漂上去看过个究竟,还没动身,那乔伊丝一把拉住我,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湖底,支吾道:“九…九爷,你…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入眼是一块石子,那石子上面刻着陈九两个字,我懵了,捡起石头一看,的的确确是陈九二字。玛德,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上面的字是温雪刻得。
那时候,我、温雪、乔伊丝以及梨花妹,我们四人在仙蛤村后山山腰的位置,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那地方特别诡异,无论扔为什么东西都会立马消失,那温雪当时还玩笑说,要在那地方建房子,没事扔个石头玩,收费一百块钱一次。
玛德,活见鬼了,在仙蛤村后山扔的石块,怎么会出现在无缘潭,这不对啊,除非这无缘潭与仙蛤村的后山是连同。
可,要是说这两者是连同的,所处的高度明显不同啊,那后山是耸立在仙蛤村后面,而无缘潭离仙蛤村几里,更何况二者一高一矮,根本不可能处在一起。
一时之间,我压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乔伊丝好似也发现那石块不对劲,又在边上找了一会儿,不到三分钟时间,她拿回来几块钱石头,那石子上面分别刻着,我、乔伊丝、温雪以及梨花妹的名字,还有几块石头是雕刻着奇形怪状的一些符号,应该是温雪随意画的。
“九爷!”乔伊丝喊了我一声,一脸凝重之色,说:“当初温雪…”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罢了罢手,就说:“我懂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无缘潭与仙蛤村后山是相通的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温雪在后山丢的石头会出现在这。”
我非常认同这种说法,不然,这些石块不可能在无缘潭。
随后,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按照我的意思是先找到傅老爷子的尸骨,而乔伊丝却说,先顺着这峭壁往上浮,指不定会有所发现。
我们俩人争执了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无奈之下,只好把陈二杯拉出来,让他做个决定。那乔伊丝好似知道陈二杯会选谁,就说:“九爷,这样不公平,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跟二杯在无缘潭寻找老爷子的尸骨,我则顺着这峭壁往上浮。”
我想了一下,没敢同意下来,主要是让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去浮上去,不安全,万一遇到傅国华了咋办?
于是,我直接拒绝她的要求,就说:“先在这附近找一会儿,实在找不着,咱们再顺着峭壁往上浮。”
说完,我怕乔伊丝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继续道:“行了,就这样决定了。”
说着,我将身上的绳子的解了下来,再在峭壁上找了一处凸出来的地方,用绳子在上面绕了几圈,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等下找不着峭壁。毕竟,这无缘潭太怪异了,无时无刻在变化着。
只要绕上这绳子,等会无论走多远,我们可以顺着绳子找到这处峭壁。
绕好绳子,那乔伊丝嘟着嘴,好似还想顺着峭壁往上浮,我哪能不懂她意思,她并不是急着找傅老爷子的尸骨,而是想浮上去寻找阴阳泉。至于原因,我有两个猜测,一是,她已经知道她的处女之身,并不是我偷偷摸摸弄得,二是,她对阴阳泉有着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她现在的反应有些异常。
要知道,平常她鲜少拒绝我的意思,都是我说干嘛,她跟着干就行了,像现在这种发生分歧的情况,很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