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东川见我低头没说话,好似想到什么,对我说:“陈九,每个人活在社会上分工不同,你也无须自责,师傅收你自然有他的用意。”
听着这话,我诧异的瞥了一眼,他居然还懂得安慰我么?我特么听错了吧!在我印象中,他可是恨不得我去死,怎么会这样?正准备说话,就听到那乔秀儿开口了。
她说:“洛东川,你们师兄弟当着我的面聊了起来,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你算什么东西,好端端的乔家接班人不要,非得入白莲邪教,自寻死路!”洛东川收回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乔秀儿,继续道:“送你一句话,早日脱离邪教,皈依正途。”
“哈哈!”那乔秀儿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就说:“一个世人嫌弃的鬼匠,有何资格说我?若不是你师傅救下你,你坟头早已长满青草了吧?”
“嫌弃又如何,不嫌弃又如何?我站的端,行的正,无愧于良心,足矣!”
说完这话,那洛东川好似失去耐性,也不再说话,紧了紧手中的鲁班尺,深呼一口气,朝乔秀儿奔了过去。
他身形飘忽,左手如出水蛟龙,带着一股奇特的劲道砸向乔秀儿,而右手的鲁班尺则高高举起,应该是蓄势。
“小子,居然来阴的。”那乔秀儿大骂一句,连忙避开。
很快,两人交缠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就像电视剧里面高手对决一般,精彩的很,看的人眼花撩乱。
大概打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洛东川忽然低喝一声,左手呈握拳之势,直冲对方脑门。
那乔秀儿好似挺害怕洛东川的拳头,连忙举起菜刀迎上去。
“噗!”
拳头砸在菜刀上。
瞬间,殷红的鲜血迸发出来,洛东川整个人朝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早已蓄势的鲁班尺,仿佛如一发发炮弹,猛然挥下,如飞火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对方肩膀。
“砰”的一声响。
鲁班尺宛如利剑一般直愣愣地劈在乔秀儿左臂之上。
霎时之间,鲜血淋漓,一条断臂掉在掉面。
令我疑惑的是,那乔秀儿只是皱了皱眉头,好似断的不是她手臂一般,冷声道:“这个仇,我记下了,来日定加倍还给你。”
“我等着你!”那洛东川风淡风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走!”
那乔秀儿倒也洒脱,大手一挥,好似想走了。
我以为洛东川会拦下她,毕竟,放乔秀儿离开是个祸害,单凭她先前的行为,就知道那什么狗屁白莲教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她离开,不知多少死者的尸体,要被她玷辱。
哪里晓得,那洛东川居然伫立在那,动也不动,任由乔秀儿从他身边走过。
这让我有些急了,这乔秀儿要是走了,十之八九是我找麻烦。至于原因,很简单,那洛东川明显不好欺负,而我则不同,普通人一个,看上去又好欺负一点,她要报仇十之八九是先找我。
念头至此,我心里那个苦啊,玛德,当真是人善被人欺?就冲洛东川喊,“拦下她!”
那洛东川好似没听到我的话,直愣愣地看着乔秀儿离开,而傅浩、傅国华等人则跟在乔秀儿身后离开。
待他们走到门口时,我当真是急了,正准备再次喊洛东川出手,我忽然眼尖的看到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惨白,就好似浑身的气血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
要是没猜错,洛东川应该也是受伤了。令我疑惑的是,他们之间的打斗,洛东川好似一直处在上风,什么时候受伤了?太特么奇怪了,还有就是那乔秀儿不是号称‘神打’么,连菜刀劈下去都没事,怎么被鲁班尺给卸掉一条手臂了?
刚生出这念头,那洛东川朝我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弯腰解开我身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天空毫无征兆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不到三秒钟,天边出现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而下。
抬眼看去,黄豆大的雨珠子,密密麻麻打在棺材上‘啪啪啪’直响。
我心头一愣,奇了怪了,好好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我记得天气预报说,最近一周都是晴天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再次传来一阵响动,这次的响动格外怪异,像是什么大型物件砸在地面,抬头一看,我懵了,门口的阴棺不知何故,居然毫无征兆的掀开了,棺材盖砸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不可思议的是,乔秀儿一众人正好经过棺材,而棺材盖则活生生的砸在那群人身上,定晴一看,棺材盖下面足足压了十来个人,诡异的是,那些人右腿全被压在棺材盖下面。
玛德,活见鬼了,难道是傅老爷子发怒了?
我哪里敢在堂屋内久留,立马擦了擦嘴角的液体,朝棺材跑了过去,一看,在这十几个人中,傅国华赫然在其中,他整个身子被压在棺材盖下面,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暗爽的感觉,这傅国华领人捣鼓傅老爷子的尸骨,现在被棺材盖给压住,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群人见我过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而乔秀儿则冷眼看着我,也不说话,反倒是傅浩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惊到了,恐惧地盯着棺材,猛地跪了下去,大声哭道:“爷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这话一出,边上那些没被压着的中年大汉,哪里敢犹豫,连忙跪了下去,不停地拜棺材,整个场面看上去,怪异的很。
“陈九!”那洛东川走到我边上,又朝阴棺那边瞥了一眼,意思是问我,是不是我动了手脚。
我倒想有那本事,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棺材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掀开,只能当作是傅老爷子发怒了,就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整个场面再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