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这念头,我立马站起身,朝宋广亮的棺材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就发现死者的脸色愈来愈好看了,嘴角的笑容愈来愈诡异,特别是两只眼珠,看上去格外妖艳,就像活人一般。
这让我立马想起李建刚的话,当初第一次看死者尸体时,那李建刚对我说,这尸体被人注射了萝迷素,说是尸体一旦被注射这种药物,能助尸体快速燃烧,有点类似白磷。
而现在一连好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要是这事跟死者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玛德,活见鬼了,这宋广亮已经死了,难道是他在作怪?又或者说有人在他尸体上动手脚了?
想到这,我第一个想法是游书松,整场丧事中,唯有他对我有仇恨,难道是他?
不对,应该不是他,从进入堂屋后,这游书松一直坐在那,绝对没有机会动手脚。
当下,我直愣愣地盯着那游书松,想在他脸上看出点名堂,令我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我,而是闭目养神,他边上那几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看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将郎高、杨言、李建刚等人悉数叫出去,又留下陈二杯在堂屋内守着游书松,我们一行人则径直朝堂屋左侧走了过去。
出了堂屋,我们一行人找了一处还算偏僻的地方,我问杨言,“长毛,我离开这段时间内,那游书松有没有靠近棺材?”
他想也没想,解释道:“绝对没有,自从你离开后,我们几人轮流看着他,就连眨眼的功夫都没错过。”
我怕他忽略了某些细节,又问了一句,“你能确定么?”
“我以生命起誓,那游书松绝对没有靠近棺材。”他说。
这话一出,李建刚等人纷纷表态,大致上跟杨言说的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游书松没机会靠近棺材。
听他们这一说,我想了一下,既然游书松没靠近棺材,那是谁在死者身上动了手脚?又是谁在死者身上注射了萝迷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这一系列的血水事件,绝对与死者身上的萝迷素有着某种联系。
那杨言见我没说话,就问我:“九哥,你是不是怀疑游书松?”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说不上怀疑游书松,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有人想利用死者的尸体,让死者一家灭门。”
“啥!”那杨言惊呼一声,“灭门?谁特么这么狠心啊!”
有句话杂说来着,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一听杨言的话,我脸色巨变,“不好,死者的孙子孙女有危险。”
那杨言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问我:“九哥,怎么了?”
我解释道:“你们想下这几天死的人,第一个是向水琴,她是死者的儿媳,虽然那向水琴与宋华是假装的夫妻,但是,在某些人眼里,那向水琴就是死者的儿媳,因此,她死了。第二个死的是宋华,也就是死者儿子,而第三个陌生人,应该是死者的大女儿,第四个则是刚才化作血水的宋茜曦,她是死者的小女儿。”
说到这里,那郎高在边上插话道:“九哥,你意思是有人在针对死者?”
我点点头,说:“对,绝对有人在针对死者,甚至可以说,有人想让死者全家死光。”
“草,谁TM这么狠毒,要真是这样,死者的孙子才三岁,孙女才一岁,哪个畜生下得了这个狠心啊!”那李建刚在边上骂了一句。
“对,那人就是畜生。”风调雨顺四兄弟在边上附声道。
让我奇怪的是,在我们说话期间,那游天鸣双手怀抱于胸前,一言未发。
于是乎,我问游天鸣,“你有啥看法?”
他一笑,说:“陈九,别忘了我师傅对你说的话,别相信眼睛,相信自己的心。”
说完,他朝我罢了罢手,径直朝堂屋内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陈九,你我只是兴趣相投,也算是朋友,但,现在是你工作时间,我不宜掺合进来,待需要唢呐时,你招呼一声即可。”
我懂他意思,他是不想掺合这场丧事,而是以唢呐匠的身份负责吹唢呐。
我叹了一口气,也没留他,就如他说的那样,这是我们八仙的事,与他没任何关系。
待他离开后,我又问了杨言一下宋华以及那陌生人死时的症状,他说,那宋华化作血水时,他们并没有在场,唯有陈二杯在场,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那便是宋华化作血水后,边上也有一股很奇怪的液体,那液体的颜色是,黑色。
我又问杨言,那陌生人化作血水时,边上是不是也有奇怪的液体。
他想了一下,好似不太确定,支吾了一会儿,说:“好像也有吧!是什么颜色我忘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二杯,他当时好像还用棍子刺了一下。”
听着这话,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就让杨言跟李建刚俩人去将死者的孙子跟孙女带过来,又招呼他们一定要照看好这俩人。
杨言嗯了一声,就准备走。
我忽然想起杨言是医生,连忙叫住他,说:“长毛,等会找到那俩小孩,给他们做个体检,看看他们体内是否存在某在不稳定因素。”
他说:“好,找着他们,便带他们去镇上做个全身体检。”
说完,他跟李建刚俩人朝死者家里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死者的孙子孙女应该在家。
随着他们俩人的离开,我跟郎高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郎高好似想起什么,就问我:“九哥,那宋茜曦怎么会变成你女朋友?”
我苦笑一声,就把进村时宋茜曦跟我说的话,对郎高说了出来。
他听后,叹声道:“唉!当真是可怜人,只因入错行,想改邪归正却要付出生命为代价,人啊,走错一步,步步错。”
我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掏出烟,给他们每人派了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看着香烟燃起一丝火冒,我神色陡然一紧,红色,红色。
玛德,我怎么忘了这茬,对,红色,肯定是红色。
“大哥,我知道一系列血水事件怎么回事了。”我朝郎高说了一句,猛地朝堂屋内跑了过去。
那郎高在后面喊了一声,“九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五彩棺!”我头也没回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