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情况,我特么也是火了,一把抓住那妇人手臂,厉声道:“适可而止!”
说着,我朝杨言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把这妇人赶走。
那杨言也不知道咋回事,愣在那。
我急了,又催了一句,他还是愣在那。
“九哥,这妇人不好打发!”那杨言见我脸色不对,支吾一句。
我皱了皱眉头,玛德,还有半小时这丧事就得开始了,再耽搁下去,肯定会耽误吉时。
当下,我朝游天鸣喊了一句,“天鸣,清场,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去。”
我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我眼尖的看到堂屋内站满了人,要是没猜错,那些人应该全是唢呐匠。
“好!”那游天鸣倒也爽快,立马同意下来。
紧接着,那游天鸣朝堂屋内喊了一声。
瞬间,黑压压的一片人涌了出来,细数之下,估计有好几十号人,把那妇人团团围住。
令我诧异的是,那妇人竟然面不改色地盯着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大骂道:“陈九,老娘今天就站在这,要是动老娘一根寒毛,你信不信老娘***能夹死你。”
一听这话,我立马想到一个人,刘寡妇,玛德,这妇人跟我们村子的刘寡妇有得一拼。
按照我原本的意思,肯定是强行把这妇人清出去,但,现在需要面对一个问题,这妇人太特么泼了,倘若强行为之,我怕会适得其反,只好冷声问了一句,“你想怎样?”
那妇人听我这么一说,原本愤怒的表情立马变得眉开眼笑,就说:“很简单,还我儿子。”
“你儿子已经死了。”我脱口而出。
“啥!”那妇人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恶狠狠地盯着我,厉声道:“陈九,你TM敢诅咒老娘,你信不信老娘弄死你个狗皮生的。”
“呵呵!”我冷笑一声,罢了罢手,也不说话,意思是,你特么有本事就来啊!
这一招是刘寡妇教我的,她那时候告诉我,遇到泼妇,别吵架,别说话,啥也别做,静静地看着耍泼就行了。
果然,那妇人见我不说话,立马凑了过来,指着我额头破口大骂,“你个生儿子没**的龟孙子,赶紧把我儿子还回来。”
我笑了笑,看着她,不说话。
她又骂:“马拉个巴子,你特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女人就软皮的怂货!”
我继续笑了笑,不说话。
随后,那妇人指着我足足骂了七八分钟,不带重复的,而我则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劲地笑。
“草!”那妇人估计是骂的口渴了,吞了吞口水,在某处摸了一下,准备打我。
玛德,让她骂,这是迫于无奈,咱一大老爷们总不能跟一妇女对骂,但,她这个动作,我接受不了,在我们农村,这样煽了一个耳光,那特么是要倒霉的。
当下,我一把抓住她手臂,也顾不上其它的了,立马朝游天鸣喊了一句,“抬出去!”
话音刚落,那妇人带来的十几个保镖样式的男人立马围了过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九哥!马上就办丧事了,闹下去对咱们不利,”那杨言凑了过来。
我想了一下,正如杨言所说,闹下去对我们的确不利,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7点45,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8点开锣,8点半正是办丧事,而现在这种情况,想要在十五分内搞定这妇人,只有一个办法。
动粗!
对,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短时间解决问题。
玛德,顾不上那么多了。
闪过这念头,我朝游天鸣打了一个眼色。
那游天鸣会意过来,立马朝他边上那些人打了个手势。
瞬间,围过来七八名大汉,一人抓手,一人抓脚,将那妇人给抬了起来,而那妇人四肢猛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地辱骂,“陈九,你个天生天养的东西,你去年干的龌蹉事,你信不信老娘给你全部捅出来。”
“九哥!”那杨言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咱们这样不好吧!”
我当时急着办丧事,哪里听得进杨言的话,就说:“咱们去年干啥事了?别听这泼妇瞎扯!”
说完,我朝游天鸣喊了一句,“抬出去!”
这话一出,那十几名保镖急眼了,一个个围了上来,好在我们这边人多,愣是将那些保镖拦在外面,两伙人虎视眈眈的对视着,谁也没动手,倒是那妇人嘴里一直没停歇过。
眼瞧那妇人就要被抬出去了,我正准备暗送一口气时,那妇人的一句话,令我整个人有些懵了,她说:“陈九,去年曲阳,乔婆婆指使她孙女给老英雄下蛊,你信不信老娘捅到曲阳去!”
一听这话,我脸色沉了下去,玛德,这妇人怎么知道这事?当初在万名塔时,我调查过这事,的确是乔婆婆在老英雄的丧事下蛊,但,这事绝对跟乔伊丝无关。
可,听这妇人的语气,她好似十分肯定,当初那事是乔伊丝所为?
不对,绝对不对,以乔伊丝的性子,她不可能在老英雄丧事下蛊,更何况乔婆婆已承认这事。
当下,我沉着脸,厉声道:“谁告诉你的!”
一说这话,我想起一个人,王木阳,莫不成是那小子在背后使绊子,否则,以这妇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那事。
想通这点,我敢百分百肯定,这事绝对是王木阳在使绊子。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一句,放不放老娘下来!”那妇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想必是认为吃定了我。
若是以前的我,或许会被她这番话给唬住,现在么!
我笑了笑,“这位大娘,我想你可能被人利用了,我只能告诉你,你儿子已死,尸骨应该在派出所,而杀你儿子的凶手是宋华,此时宋华的尸体已化作一滩血水,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便是整件事的来龙出脉。”
说完,我不想跟这妇人继续纠缠下去,挥了挥手。
很快,在那妇人的叫骂声中,七八名大汉抬着那妇人朝村口走了过去,而那些保镖则跟在后面朝村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还是咋回事,抬到村口的时候,活生生地将那妇人扔在地面,只听到噗通一声,是那妇人身子砸在地面的声音。
本以为那妇人会继续过来闹事,令我诧异的是,那妇人竟然领着十几名保镖朝村外面走了过去,想必是去派出所领她儿子的尸骨。
看到这里,我松出一口气,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八点了,立马让杨言开始准备办丧事。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那妇人回来,这次,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