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这念头,我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无奈,想跟她掏心窝地说几句,可,看着眼前这日夜所思的人儿,我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只能深叹一口气,“你既然想去我上班的地方,那便去吧!”
她面色一喜,点点头,冲我笑了笑。
由于郎高跟程小程有点不对头,那郎高说他有事需要回家一趟,我以为他是回我们租的房子,却万万没想到,他回的是湖南。
随着郎高这一次的离开,我足足一年半没见到他人,直到08年的冬天,他方才出现。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内,我曾多次打探他消息,他却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我以为他是因为程小程的事跟我赌气离开。
见面后,他告诉我,他去了那个地方。
我问他,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他死活不说,就说这辈子再也不去那了。
待郎高离开后,那杨言好似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匆匆跟我说了几句话,说是要回长沙了,让我有空给他打电话。
听着杨言的话,我产生一股挫感,感觉自己众叛亲离了,一股孤伶感油然而生。
令我舒心的是,陈二杯一直站在我边上,既不比划动作,又不开腔,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边上。
就这样,我们三人在镇上租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八仙宫。
当我们来到八仙宫时,时间已是下午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的村庄开始拉亮了灯泡,发黄的光线撒在路面,有股乡村的气味,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芳香。
“小程,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在这里最大。”
我像小孩一样炫耀着,主要是想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她轻哦一声,抬步朝里面走了进去,我跟了上去。
宫内,两名八仙坐在中间,好似在聊天,最里面是八尊八位神仙的神像,两边贴满了一些关于那八位神仙的图形,每张图形上面都佩了一些字迹,大致上是记载一些关于八位神仙的传说,再里面一些位置堆放了一些装修剩下的杂物。
见我们进来,那两名八仙站了起来,一见是我,连忙凑了过来,“宫主,您回来了。”
我认识这两位八仙,好似跟李建刚挺熟,在盖这八仙宫时,我跟他们俩聊过几次,对他们印象还算不错,是本本分分的八仙。
我嗯了一声,跟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程小程,又向程小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们俩。
“宫主夫人好!”那两名八仙一脸恭敬地看着程小程。
“你们好!”那程小程也不反驳,微微点头,态度却给一种高冷的感觉,这让那两名八仙有些尴尬,但,看在我面子上,他俩也没说什么,跟我告了一个别,匆匆离开八仙宫。
“九娃,你平常就在这里上班?”那程小程指了指八仙宫最里面的位置,淡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这八仙宫去年才开始动工,现在就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估计年中能彻底搞好!到时候肯定会比现在更漂亮,人气也会更好!”
“是吗?”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再跟我说话,朝八仙宫里面走了过去,眼睛一直环视着八仙宫,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时而传出几句话,“这大堂没有西藏,那么气派。”
“这神像太小家子气了,不如西藏那边霸气!”
“这房屋涉及太烂了,没西藏那边有新意。”
“这里屋太脏了,西藏那边的垃圾箱都比这干净!”
听着这些话,我有些郁闷了,考虑到她是我初恋,我忍了,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我忍不了。
她叹气道:“什么破八仙宫,还以为多好,也不过尔尔而已,特别是那八位神仙,给人一种欠骂的感觉。”
我火了,真心火了,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小程,适可而止,这是八仙宫,不要对八位神仙出言不逊。”
“怎么?受不了?”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笑道:“莫不成因为这八尊破神像,你要与我分道扬镳?”
一听这话,我瞬间焉了下去,面对她,我感觉自己所有的脾气,在这一瞬间全没了。
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一幕,不由苦涩的很,或许爱情就这样吧!容易令人失去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当爱到深处时,甚至会迷失自己。
多少情侣为此走入歧途,又有多少情侣因爱生恨,造成多少惨案!
爱情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它有美的一面,宛如毒品,渗入骨髓,令人欲罢不能,不能自我,又如鲜花般,开花结果,令人整个人被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包裹着。
那时的我,就处在这种情况,眼里只有她,她的一举一动决定我的喜怒哀乐悲,她的一眸一撇主宰我人生的走向。
傻,
真心傻,
但,每个人都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
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为爱痴狂过,谁不曾深陷过?
那程小程见我没说话,满意的笑了笑,“我饿了,给我弄点晚饭!”
我嗯了一声,立马朝八仙宫外面跑了过去,又给李建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些饭菜送到八仙宫,他问我原因,我说程小程来了。
他听后,立马保证,1个小时内,十大碗菜送到八仙宫。
这让我心里产生了些许愧疚感,但,考虑到程小程,我强压心中那股愧疚感,朝李建刚说了一声谢谢。
他说:“宫主,讲么子谢谢勒,宫主夫人来了,我们这些八仙理应这样,对了,你女朋友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想了一下,念书那会,她好似什么菜肴都能吃,就说:“没有!”
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待挂断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程小程的感情,好似多了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有种心累的感觉。
挥去心头那股感觉,我朝八仙宫里面走了过去,就见到程小程对陈二杯说,“二杯,你为什么是哑巴?为什么不能说话?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我劝你信佛,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程!”我怒了一声,“二杯不是哑巴,他只是交流障碍,去医院治治就好了,另外,他为人较善,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