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服务员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就什么也没说,带着几分疑惑坐在的士后面。
大概坐了三十来分钟的车子,那女服务员忽然喊了一声停车,领着我径直朝一条巷子走了过去。
那巷子不宽,约摸一米的样子,往里走是深不见底的巷子,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超她问了一句,“不是吃饭么?怎么来这种地方?”
她笑了笑,让我跟着她走就行了。
若说是熟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跟着她走,但是,我跟这女服务认识才一会儿,哪里肯跟她走,就愣在那,也没说话。
那女服务员一见我不走,皱了皱眉头,“陈九,你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劫财?”
我苦笑一声,就说:“有啥事在这说也是一样,没必要往里走,实在不行,咱们找个酒楼,边吃边聊。”
她眉头皱的更深,在我脸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缓缓开口道:“陈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整个衡阳都布满了白莲教的眼线,你确定咱们的对话不会被外人偷听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微微一愣,这女人不就是一个女服务员么?她怎么会知道白莲教的事,还有就是听她语气完全不像是服务员,而像是某种侦查员似得。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就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是一条战线的,当然,前提是你想救回那女人!”
这话一出,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在她身上打量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支吾道:“你是白莲教的仇人?”
她没有理我,径直朝我巷子深处走了进去,根本没管我有没有跟上去。
我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从刚才这女人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对白莲教有着某种仇视,按照我的判断,她应该是当地警察。
除了这个身份,我实在想不出其它身份了。
于是乎,我朝那女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是警察?”
她浑身一愣,停下原本向前的脚步,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沉声道:“陈九,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我懂了,估计是猜对了,立马跟了上去。
就这样的,我们往前走了约摸十来分钟的时间,入眼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门口的位置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的左侧拴着一条大狼狗,右侧是一个类似挂钟的东西,奇怪的是,那挂钟没有分针跟秒针。
一见这情况,我朝那女人问了一句,“这是?”
她淡声回了一句,“隐秘的地方!”
言毕,她朝那条狼狗走了过去,嘴里吆喝着奇怪的声音,而那条狼狗原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一听那女人的声音,立马收回眼神,变得极其乖巧,舌头不停地舔那女人手臂。
“陈九,等会进去,你什么也别说,闷着头跟我往前走,否则,出了啥事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在那狼狗头上拍了三下。
刚拍完三下,那狼狗转身朝左边走了过去,不到一分钟时间,那狼狗吊着一串钥匙回来了。
这让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玛德,这什么狼狗啊,训练的这么牛掰。
按照我的意思是打算问那女人几句,可看到那女人脸色不对,我也不敢问,就闷着头站在那女人身后。
而那女人拿过钥匙,打开铁门,她的动作格外熟练,想必是她经常来这种地方,否则,她开门的手法绝对没这么熟练。
很快,那女人打开铁门,她好似不放心我,扭头朝我招呼了一句,“陈九,记住刚才的话,无论看到啥,听到啥,都别坑声,跟着我往前走就行。”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就闷着头跟在她身后朝里面走了进去。
也不晓得是我眼神出问题了,还是咋回事,刚迈入大门,我立马感觉整个空间的光线暗了下来,要知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是,这铁门内是个院子,上面根本没有帐篷之类的东西掩盖,按说光线跟外面应该没差别才对。
可,现在我所看到的地方却是格外昏暗,隐约能看到那女人走在前面的背影,再远一点的距离,根本看不清,甚至可以说,就连我边上有什么,我根本无法看到。
这让我不由警惕地盯着那女人,太特么奇怪了,这地方绝对有诡,正常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连大气也不敢喘,紧紧地跟着在那女人身后。
然而,让我更为差异的是,那女人走路的姿势极为古怪,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时而停下朝后退几步,这让我有点应接不暇,好几次差点走错了,好在那女人及时拉住我了。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以为快到尽头了,哪里晓得,我们越是往前走,眼睛所能看到的距离越短,到最后就连那女人的背影也看不到了,只能见到一道背影的轮廓在前面晃动。
这下,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就准备伸手去拉那女人的衣服,诡异的是,入手湿漉漉的,根本不像是人的衣服,有点像我们农村的某个传说。
那传说是,一般跳水自尽的人,浑身上下终年湿漉漉的,而我刚才拉那女人的衣服,就是这种感觉。
这差点吓死我,玛德,刚才那女人不会是鬼吧?
这一想法刚冒出来,我背后冷汗直冒,差点没扭头就跑,旋即,我立马想起有些不对劲,要说那女人是鬼魂,她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走路。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先前在外面时,她拉我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体温。
可,如果说她不是鬼魂,她衣服怎么会这般湿漉?要知道我们进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这湿漉漉的衣服哪来的?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陈九,恩怨到头终有报,今天便是你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