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颜君山的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怔了怔,下意识直了直腰板,就听到那颜君山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们这次下墓会引出一番不少的动静,故此请了一些重要人员,以求谋取一条生存之道。”
听着这话,我隐约有些明白他意思,要是没猜错,那所谓的冰墓,实则就在颜家杂物房下面,若是触动冰墓了一些禁忌,的确会引出一番动静。
这种情况下,必须跟当地一些重要人员打好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念头至此,我也没再说话,便朝颜瑜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正好朝我这边瞧过来。
双目相对,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那颜君山说了一大堆话,大抵是让我们等会必须要对那些重要人员保持足够的尊重,又说,等会那些重要人员问话时,切莫乱说,一旦谁乱说了,就怪不得他。
大概训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也不晓得是谁喊了一句,来了。
“行了,大家一定要记住我刚才的话!”那颜君山招呼一句,让我们站在门口,列成两排,他则领着吴老跟蝮蛇走了过去。
约摸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颜君山领着两名中年男子走了进去,两人皆是肥头大耳,掂着一副将军肚。
按照颜君山的吩咐,重要人员来了,我们这些人必须鼓掌,还是拼命鼓那种。
于是乎,那两名中年男子刚进门,我们所有人拼命鼓掌,一波高过一波。
待那两名中年男子进来后,他们俩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简单的讲了几句话,都是一些场面话,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朝我看了过去,问了我一句,“这位小兄弟,你对这次下墓有什么打算?”
由于他说的粤语,我听的不是很懂,好在那颜瑜替我翻译了一下,这才让我不至于出丑,忙说:“没什么打算,一切由颜老板说了算,他让我干吗,我便干吗。”
我这番回答是颜君山先前开会时讲的,我只是照搬出来,倘若真让我回答,我估摸着会胆怯,这也是无奈之事,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一见到某些领导,总会莫名其妙的害怕。
那中年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又朝另外几人问了几句,大抵上都是先前颜君山招呼过的问题,这让我脑子闪过一个词,走过场。
捣鼓老半天,这两名中年男子不过是来走过场罢了。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小时的样子,那两名中年男子起身朝外面走了过去,我眼尖的看到,随着他们的离开,经常跟在颜君山身边的两名壮汉也跟了过去,他们手里各自提了一个黑皮箱。
随着他们离开,我们所有人松出一口气,那颜君山则安排我们所有人一起吃了一个中餐,或许是要下墓的缘故,这次的中餐格外丰富,大概吃了接近一小时的样子。
饭后,那颜君山简单的招呼几句,便让我们各自去准备,三点半到大堂集合。
我本来想问一句,那冰墓不是在阿斯玛山脉么,应该挺远的,三点半集合,四点十三分怎能下墓。
不过,考虑到在场人数颇多,我也没问出来,主要是不想让颜君山难堪,毕竟,颜瑜已经跟我打过招呼。
随后,我们所有人各自回房。
回到房间,我大致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黄布袋,里面的东西都在,这让我放下心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离开三点半还剩一个半小时的样子。
当下,我也懒得再想,索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毕竟,按照事态的发展,今晚肯定没时间睡觉。
当我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是三点一十的样子,简单的收拾一番,又换上平日里穿的衣服,刚弄好这一切,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陈九,准备出发了。”
是颜瑜的声音,打开门,就发现颜瑜、大兵、蝮蛇都站在门口,我笑了笑,又大致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没啥大问题,便跟着他们去了大堂。
刚到大堂,我有些懵了,玛德,好多人,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这些人全部跟我们下墓?”我朝颜瑜问了一句。
她嗯了一声,说:“那天开会不是给你安排了人手么,等会你挑十人就行了。”
我点点头,那颜君山说过,我们这些人下墓,都能挑一些人手,只是,下墓去这么多人真的好么?再说,那冰墓不过是落魄皇帝的皇陵,里面能装这么多人么?
我把这一疑惑朝颜瑜问了出来。
她听后,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她则朝大堂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朝我打眼色,意思是让我跟过去。
带着满腹疑惑,我也没多想,便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一些骨干都集中了,那颜君山让我们各自挑人手,由于我是新来的,再加上我挑的人少,那颜君山让我第一个挑。
我也没客气,随便选了十名看上去还算壮的大汉,令我郁闷无比的是,这些大汉,无论我问什么,提什么,他们始终闭不开口,最为诡异的是,在他们身上,我敏锐的嗅到一丝死气。
这种死气一般只会出现在尸体上,怎么会出现在这些人身上?
带着种种疑惑,我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壮汉,碍于颜君山等人在边上,我也不好过度研究,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站在边上,等着另外一些骨干选人手。
大概是三点28分的样子,我们这些骨干都挑好人手,大概还剩下三十来人,按照我的想法,这三十来人肯定会被淘汰,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颜君山居然将这些人安排给我,说是看我是新人,照顾我。
对于这一说法,我不敢苟同,却也不敢拒绝,只好领着这些壮汉站在边上。
随后,那颜君山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安排几辆大巴,让我们这些骨干带着各自的人手,上大巴,前往阿玛斯山脉。值得一提的是,上车之前,那颜君山命人将我眼睛绑上,又安排了两名中年壮汉留在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