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君山听我这么一问,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拼命摇头,愣是不说话,这把我给急的啊,又问了一句,“你是乔伊丝父亲么?”
刚问完这话,那吴老在边上阴阳怪调来了一句,“后爹算爹么?”
我立马明白过来,乔伊丝好像说过她父亲在她六岁时为了救她牺牲了,而她母亲则消失了,而刚才听吴老的意思,乔伊丝的母亲并没有死,而是成了人棍,也就是说真正的乔秀儿还存活于世。
如此以来,乔婆婆临终前说乔秀儿还活着,也说的通了。
让我没想不明白的是,这颜君山居然会跟乔秀儿扯上关系,至关重要的一点,这颜君山居然跟乔秀儿还有过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情史。
从颜君山的反应来看,俩人或许并非吴老说的那般不堪,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我认为颜君山应该对乔秀儿动了真感情,否则,绝对不会这般痛苦。
不过,如此以来,那么新一个问题冒出来。
据我所知,蛊师的老公必须是残疾人,而看这颜君山四肢健在,不像是残疾啊!
一想到这个,我疑惑地看着颜君山,又看了看吴老,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吴老一听,赫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格外刺耳,他说:“小九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问这个问题呢,我若告诉你颜君山是个太监你信么?”
说完,他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颜君山,阴阳怪调道:“君山啊,你若真想学一门秘术,大可跟我说,没必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必呢!”
听着这话,那颜君山一直在边上歇斯底地痛苦,双手抱头。
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居然有了一丝不忍,主要是那颜君山哭的太凄惨了,就如一句话说的,男人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用在颜君山身上或许最恰当不过吧!
于是乎,我试探性朝吴老说了一句,“吴老,咱们该下墓了。”
他扭头瞥了我一眼,“莫急,人生难得几回开心,这十年来,颜君山没少给我难堪,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倒不如让他一次爽个够!”
我懂他意思,无非是想在这事上羞辱颜君山,我皱了皱眉头,朝颜瑜看了过去,就发现那颜瑜眼睛一直盯着她父亲看,眼角有些泪花,估摸着是不忍看到她父亲被凌辱。
我深叹一口气,对吴老说:“吴老,时间不早了,该下墓了,我怕再耽搁下去,会影响墓穴的风水走向。”
“哦?”他一愣,疑惑道:“破九曲黄河阵还有这讲究?”
我嗯了一声,淡声道:“古时候的阵法,历来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旦某个方面出了问题,很容易出现变动,从而影响整个墓穴的风水走向,最终的结果会导致墓穴塌倒。”
他想了一下,“那行,先弄死他,我们直接去主墓室。”
这话一出,颜君山那边的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些人虽说脸色变了,却没一个人求饶,至于颜君山则还是维持先前那种状态,一直抱头痛哭,哭的是那样歇斯底。
“不行!”我立马否定吴老的说法,忙说:“吴老,正所谓平洋需得水,山谷要藏风,莫把水为定穴,但求穴li藏风,倘若您此时杀了颜君山,原本一处好好的墓穴,却徒增鲜血淋漓,而男人的鲜血在阴阳学中属极阳之物,一旦阳气过旺盛,势必破坏其墓穴的风水,到时候恐怕会影响到九曲黄河阵,使其威力大增,想要破解九曲黄河阵,恐怕绝非易事!”
“依你之见呢?”那吴老朝我问了一句。
我想了想,“抓紧时间下墓,莫再徒增杀戮!”
他饶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径直朝颜君山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笑道:“既然不能见血,那我便收点利息。”
说完这话,那吴老已经出现在颜君山边上,抬脚就是一脚踹在颜君山右脚的脚踝上,我能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不出意外,那颜君山的右脚应该是断了。
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那颜君山好似没感受到疼痛一般,依旧抱头痛哭。
这让我愈发疑惑了,完全看不懂颜君山在搞什么鬼,而颜瑜则想朝颜君山冲过去,被我死死地拽住。
“行了!”说着,他吴老朝大兵跟蝮蛇走了过去,与颜君山的情况一样,他愣是活生生踩断这俩人的脚踝,方才罢手,说是为大局考虑,先放过他们三人一条狗命。
对于这说法,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我明白的很,这就是吴老的底线,一旦我再开口,他们俩的结果估计会更惨。
于是乎,我在边上看着,一直不曾说话。
就在这时,那吴老走到我边上,先是瞥了我一眼,后是看了看颜瑜,冷声道:“瑜儿,你若想替你父亲抱不平,我不介意让对女人动手。”
我一听,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淡声道:“吴老,凡事适可而止,颜瑜是我的女人,你若动她,我必杀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笑了笑,也不说话,径直绕过那石碑,朝里边走了过去,而那些队员如同行军般跟在他身后,脚下踏着哐当响的脚步。
看到这里,我稍微想了想,若说先前我看不透的是颜君山,现在这吴老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团迷雾,令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盯着他的被背影看了一会儿,我深叹一口气,压根不知道跟着他是否正确,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是徒劳无功,唯有闷着头朝前走。
当下,我拉了颜瑜一下,淡声道:“瑜儿,既然作出选择,那…。”
不待我说完,她轻声嗯了一句,也不再说话。
很快,我们俩跟上吴老的脚步,由于后面都是队员,我跟颜瑜脚下不由加快几分,追上吴老。由吴老走在最前面,我跟颜瑜跟在他左右两边,后边是几十个拿枪的队员,一行人缓步朝墓穴最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