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小青草朝那边走了过去,我跟老王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说起来,有些事情也是玄乎的很,我刚碰到墙壁,那墙壁居然…传来一阵软绵绵的感觉,像是海绵侵了水一般。
这让我微微一愣,就想着细细感受一下。
哪里晓得,那小青草一把抓住我,猛地朝墙壁上撞了上去。
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想喊话,可,感觉四周布满了黏糊糊的东西,压根不能开口,而身子四周也是那种感觉。
这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这种感觉仅仅是一闪即逝,紧接着,我只觉得身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紧接着,身体一松,有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睁眼一看,就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挨着墙壁,入眼是十六根圆形柱子,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在离我七八米远的一根柱子上,正吊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莫梁。
此时的莫梁好似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很。
我猛地喊了一声,“莫兄。”
那莫梁好似听到我声音了,缓缓扭过头朝我看了过来,虚弱道:“陈兄,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正与说话,老王忽然叫了我一声,“九伢子。”
我扭头看了老王一眼,忙说:“老王,你在地下世界居住这么多年,对这十六根柱子了解么?”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有些急了,又把先前的话,再次提了出来。
他深呼一口气,说:“九伢子,你可知道这十六根柱子是干吗?”
我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这十六根柱子是干吗的,就知道我第一次下来时,压根没见到这十六根柱子,就说:“有什么作用。”
他抬眼盯着那十六根柱子看了看,沉声道:“据我所知,每个地域的地下世界都会有十六根柱子,用以支撑整个地下世界的气场,用通俗的话来说,穿过这十六根柱子,便会下到阴曹地府,也正因为如此,这十六根柱子有个别称,叫十六阴阳柱。”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老王,颤音道:“老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下来时,误入地心世界,压根没看到这十六根阴阳柱子啊,莫不成,我先前去的不是地心世界,而是阴间?”
他罢了罢手,叹声道:“九伢子啊,你去的地方不算是地心世界,更不算阴曹地府,只能说,你先前在的地方跟我先前所在地方差不多,只能算是十六阴阳柱的万分之一。”
“啊!”我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音道:“你意思是这十六阴阳柱很深很深?”
他重重地点点头,说:“九伢子,这么跟你说吧,据传闻而言,盘古开天辟地时,这十六阴阳柱便存在于世,从古至今,能十六阴阳柱看完的人,至今没一人。”
我有点懵,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上古的神话颇多,流传下来的神话,也是口口相传,至于是真是假,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但,从这一神话的侧面,反应出这十六阴阳柱存在的时间的确有些长。
不过,还有一点,我却是想不明白了,老王说每一个地域都会有十六阴阳柱,这个地域是怎样划分的?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老王一笑,说:“具体划分,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这辈子已经见过六次这样的柱子了,你父亲可能见得比我更多,不可否定的是,每次看到十六阴阳柱,都伴随着灾难。”
听着他的话,我更为疑惑了,本来想再问下去,但莫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朝我喊了一声,“陈兄,救我,我快不行了。”
我也是急了,连忙压下心中的疑惑,朝老王看了过去,急道:“老王,有什么办法救他没?”
老王仔细想了想,沉声道:“想要救他,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绳子丢过去,让他顺着绳子爬过来,二是…。”
“是什么?”我忙问。
他看了看我,也不说话。
这把我给急的,又问了一句。
他还是不说话,倒是小青草眨巴着大眼睛,轻声道:“我认识你。”
话音刚落,老王连说:“不行!在这十六阴阳柱面前,只有两种办法,你说的那个办法,无疑是让九伢子去送死。”
“我认识你。”小青草再次开口道。
这次,她的声音颇为激动,死死地盯着老王。
哪里晓得,老王跟先前一样,罢手道:“小姑娘,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我都说了,想要救他,只有两种办法,你说的那种办法行不通。”
“老王,她到底说了什么办法?”我忙问。
老王看了看我,叹声道:“她说,可以将柱子弄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这柱子的坚硬度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另一方面是,倘若弄断这十六阴阳柱,谁敢保证,这地方不会出问题。”
弄断柱子?
这恐怕不能实现吧!
再者,就算弄断十六阴阳柱,怎么救莫梁?
这种种考虑令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就问老王:“你先前说第二种办法是什么?”
他望了望我,沉声道:“九伢子,以你我目前的本事,绝对弄不到用不到第二种办法,倒不如好好想想第一种办法,对了,你们下来的绳子呢?”
我苦笑一声,就说:“掉在半空中,否则,我也不会向你问第二种办法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这样的话,想要救那人,恐怕做不到了。”
“老王,那人是我朋友啊,真没办法了啊!还有就是,结巴、温雪也在那十六阴阳柱上面。”我有些急了。
老王看了看我,叹声道:“九伢子,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在这地下世界,压根没办法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听这话,我眉头皱了皱,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梁在上面等死。
不行,绝对不行。
我紧了紧拳头,朝老王问了一句,“第二种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