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五名女人面面相觑,也没说话。
我有些急了,忙说:“行吗?”
那名叫大雅的女人缓缓开口道:“行倒是行,只是,等会圣母怪罪下来,你…。”
不待她说完,我忙说:“我懂,我替你们扛下来。”
“好!”
她点点头,扭头朝边上那几名女人看了过去,“姐妹们,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白莲教的厉害。”
说罢,她率先冲了过去。
紧接着,另外四名女人也冲了过去。
有了这五名女人的加入,那袁青田明显有些应接不暇。
仅仅是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袁青田的行为已经完全被那五名女人给限制了。
而黄浩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猛地朝袁青田极速而去。
袁青田一见黄浩冲了过去,想要避开。
但那五名女人并没有给他机会,死死地锁住他所有的退路。
砰的一声!
黄浩的拳头,结实砸在袁青田脸上。
“老杂碎,受死吧!”
黄浩怒吼一声,手中的拳头,宛如下雨一般出现袁青田脸庞、腹部、四肢上边。
“死啊!死啊!”黄浩怒吼连连。
足足打了接近三分钟的样子,那袁青田鼻青脸肿的,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黄浩,厉声道:“小杂碎,等会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黄浩并没有搭理他,手中的拳头再次落了下去。
这一拳,黄浩瞄准的是袁青田的眼睛。
一拳落下,袁青田惨叫一声,手中的火龙纯阳剑自然脱落,右手死死地捂住眼睛。
“去死啊,还我爸的性命来啊!”黄浩怒吼连连,抬手又朝袁青田另一支眼睛砸了下去。
一见这情况,我连忙走了过去。
若是让黄浩再发泄下去,将来的黄浩或许会变得极度嗜血。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把抓住黄浩要落下的拳头。
他好似不知道是我,另一只手紧握拳头,猛地朝我挥了过来。
“黄浩!”我吼了一声。
那黄浩好似恢复了一些,朝我望了一眼,忙说:“九哥,我…。”
不待他说完,我罢手道:“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这袁青田暂时还不能杀。”
“为什么啊!”他冲我吼了一句。
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过去。
“黄浩,报仇并不能成为你的借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怒吼一声,捡起火龙纯阳剑,放在他眼前。
那黄浩对着火龙纯阳剑照了一下。
紧接着,他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无力地抽泣着。
“爸,是我对不起你啊!”
我对头瞥了一眼黄浩。
此时的黄浩浑身上下,全是鲜血,好似从血堆里爬出来一般。
“黄浩,如果想要有出息,必须懂得什么叫容忍,切记失去理智。”我蹲下身,擦了擦他脸上的鲜血,轻声道:“记住,你是一个人,更是一名抬棺匠,别忘了,你做人的底线,更别忘了抬棺匠的底线,即便是充满仇恨,也要懂得节制,否则,你跟畜生有何差别?”
黄浩好似听进去我的话了,缓缓抬头,朝我望了过来,“九哥,我…我错了,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嗯了一声,在他肩膀拍了拍,沉声道:“如今袁青田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但你别忘了,我们依旧身处江河社稷阵中,还有袁老太太等人的尸体没抬出去,作为一名抬棺匠,我们必须要对的起死者,即便这个死者跟你生前有如何深仇大恨,依旧如此。”
黄浩重重地点点头,“我听九哥的!”
我满意的点点头,也没再说话,我相信以黄浩的品性,应该知道我这话的意思。
当下,我缓缓起身,提着火龙纯阳剑,朝袁青田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总感觉整件事好似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不对劲,却说不出来。
来到袁青田边上,我大致上打量了袁青田一眼。
他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死死地捂住左眼。
即便这样,左眼的鲜血依旧溢了出来。
“袁青田,你可悔意?”我蹲了下来,淡声道。
“悔意?什么叫悔意?”袁青田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厉声道:“极为抬棺匠,理当为这行鞠躬尽瘁。”
我冷笑一声,“呵呵,鞠躬尽瘁,你在侮辱这个词吗?”
他哈哈一笑,捂住眼睛的那支手陡然松开,满脸鲜血的盯着我,“陈九,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我们袁家花了数代人的心血,仅仅是如此吗?”
我心头一沉,紧紧地盯着他,冷笑道:“垂死挣扎吗?”
他赫然起身,桀桀一笑,“陈九啊陈九,你可知我们袁家的家主并没有出现?哈哈哈哈,我不过是一名马前卒罢了。”
听着这话,我再也站不住了,浑身一颤。
对了。
对了。
就是这种感觉。
我总感觉整件事缺了一点什么。
现在听着袁青田的话,我陡然明白了。
缺家主。
对,整个袁家的家主并没有出来。
从认识袁青田开始,我只听到他身边的人,喊他老袁,袁老大。
但,从未有人喊过他家主。
同样是世家,诸葛世家却是截然不同。
他们对诸葛晴明的称呼,很直白,都是家主,从未有人喊过别的称呼。
一样的世家,他们都有自己的底蕴,不可能差比太大。
换而言之,袁青田或许真的只是一个马前卒。
那么问题来了。
袁家到底谁才是家主。
我连忙朝诸葛晴明望了过去。
而此时的诸葛晴明已经将那几名抬棺匠解决了。
见我望了过去,他脚下连忙走了过来。
我问他:“你可知袁家的家主是谁?”
他一怔,疑惑道:“不是袁青田吗?”
好吧,看来他跟我一样,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说白了,我们一直见到的是袁青田,而袁青田在那群抬棺匠面前,也是头子,这让我们很自然的认定他就是袁家的家主。
“哈哈哈哈!”袁青田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想赢,无疑于痴人说梦话。”
说罢,他微微抬头,朝半空中看了过去。
足足望了七八秒的样子,他陡然跪了下去。
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磕了记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