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秋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宫主,你不信?”
我点点头,肯定不信啊。
那韩秋缓缓开口道:“听宫主夫人说,好像是有人反对你们俩在一起,而反对那人便是要杀你之人。”
嗯?
我有点懵,这什么意思?
谁能反对我们俩在一起?
等等!
难道是乔伊丝的姐姐?
瞬间,我脸色沉了下去,低声道:“她有没有说是谁?”
韩秋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宫主夫人说,她能解决这事,让你无须担心,还有就是,宫主夫人说了一句话,我感觉莫名其妙的。”
“什么话?”我忙问。
这次,韩秋没半点迟疑,连忙说:“她说,玄学界近些年可能会迎来一次变革,让我们早些准备,指不定能替抬棺匠谋个好的出身。”
变革?
变什么革?
现在玄学界不是挺好的么?
我本来想问出来,不过,考虑到韩秋只是个传话的人,估摸着也不清楚。
当下,我也没再问,脑子则一直在想谁会反对我跟乔伊丝?
说实话,除了她姐姐乔伊依,我想不出来其她人。
可,直觉告诉我,或许可能不是乔伊依。
原因在于,乔伊丝这些年进步实在太快了,乔婆婆终其一生,也没达到她那个境界。
“宫主!”诸葛晴明走了过来,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我们没必要强行干涉,一旦真的干涉了,搞不好还会打乱别人的计划。”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让我别插手乔伊丝的事。
可,让我就这样看着乔伊丝冒险,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般,令我呼吸极度不顺畅。
“宫主,你放心,宫主夫人绝对能解决那事,别忘了她在我们面前露出来的实力。”韩秋低声说了一句。
我一听,不由想起乔伊丝如今的实力。
这让我稍微舒心了一些,一想到她身后那些蛊虫,我一阵头痛,别说是我,即便王木阳,估摸着也是头痛不已。
换而言之,乔伊丝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径直朝窗口走了过去,打开窗户,我朝下边望了过去。
失望的是,人海茫茫,哪有乔伊丝的身影。
“乔伊丝!”
我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诸葛晴明走了过来,问我:“宫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去江苏盐城还是?”
我瞥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边上的韩秋,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立马去江苏盐城,但,我忽然想到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黄浩。
我曾让乔伊丝跟他说,只要在盐城火车站碰到我,我便收黄浩做徒弟。
而现在那黄浩应该在替他父亲办丧事,如果我们现在就过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跟黄浩错过。
凭心而言,对于黄浩,我是真心动了收徒的念头,但却不想就这样收他为徒。
第二个问题便是,当初在龙虎山时,观主仅仅是告诉我,吕神医在盐城,偌大的盐城,让我如何去寻找吕神医。
正因为如此,我陷入两难境地。
深呼一口气,我把这两个问题说了出来,那诸葛晴明说:“宫主,要不这样吧,抛硬币或用纸条写个什么数字,你抓到哪天,便哪天去盐城,至于找吕神医的事,实不相瞒,我也曾听过他的大名,我相信如此有名的人,我们到了盐城后应该不难寻找。”
我稍微想了想,这倒是真的,吕神医之名的确大,想要找到他,的确颇为简单。
而他说抓纸条的事,倒也是个好办法,如果是人为决定什么时候去江苏盐城,显得太做作了。
当下,我找了一张白纸,撕成七八块,然后在每一张纸条上边,分别写上数字,这些数字是从0到7。
捣鼓好这些纸条,诸葛晴明从我手中拿过纸条,揉成一团,朝床上一抛,诸葛晴明说:“宫主,选一个吧!”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想,顺手捞了一张纸团,打开一开,我有点懵,这上边写的居然是0,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立马出发了。
可,一旦我们现在出发,黄浩想要在盐城的火车站遇到我们,完全不可能!
拿着纸条,我有些出神,难道我跟他真的没师徒缘?
我嘀咕了一句,将纸条收了起来,淡声道:“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去江苏盐城。”
那诸葛晴明跟韩秋二话没说,各自回了房,应该是去收拾了,而我则拿出行李箱,将火龙纯阳剑放入行李箱里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在腰间挂个剑吧!
随后,我又大致上整理了一下行李箱,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样子,我们一行三人直奔火车站。
我们到达火车站时,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的样子,不得不说广州不愧是一线大城市,饶是淡季,依旧是人山人海。
令我彻底崩溃的是,我们三人排了老半天时间,结果到了我们三时,我刚说,买三张从广州到盐城的火车票时,我到现在还记得售票员的表情。
她紧紧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一脸泄气地说:“先生,广州到盐城没有火车票。”
我特么也是醉了,排了老半天的队,结果竟然是这般,我尴尬的笑了笑,就问她,“姐,我们从广州到盐城应该坐什么车子?”
不得不说时代真的在变化,那售票员竟然对我来了一句,“先生,有事没事问度娘,度娘知道一切。”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问,“度娘是谁?”
话音刚落,韩秋拉了我一下,而那售票员则一脸惊愕地盯着我。
“宫主,她说的是网络。”说话间,韩秋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叫什么百度的软件对我说:“宫主,我们搜一下就知道怎么去盐城了。”
虽说韩秋在教我,但我却看到他手指明显的颤抖着,估摸着他也是第一次用这玩意。
看到这里,我真心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原来,世间已经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世间了。又或者说,这些年我一直流连在农村抬棺,完全忽视了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