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柳树老人动手脚的原因,无外乎两个,一个是怕被打扰到。
毕竟,他现在这种状态属于行将朽木,一旦被打扰,估摸着离死不远。
另一个原因就是等人。
用梅苗苗的话来说,柳树老人一直在等一个人解决一件事。
想到这两个可能,我愈发肯定柳树老人的用意。
倘若我们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我们自然能进去。
倘若不是,应该是进不了。即便我们强行进去,估摸着也没什么用。
当即,我立马把我心中的想法对他们俩人说了出来。
他们俩一听我的话,那梅苗苗脱口而出,“你意思是柳树老人设这么一条通道,目的是为了等有缘人?”
我嗯了一声,说:“不然,没法子解释这种事。”
说罢,我抹黑拉了一下李子严,就说:“让我走前头,倘若我是有缘人,应该能进去。”
“可,如果你不是呢?”那李子严颤音道。
我一笑,“从这洞穴的布局来看,即便不是有缘人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万一有危险呢?”那李子严紧张道。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根据目前的种种迹象来说,柳树老人绝对不会布置有危险的洞穴。
原因有二,其一,他是窥探天机偷了二十年寿元,换而言之,他已经违反了天和,倘若再次利用某种秘法杀人或害人致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在找死。
以柳树老人的本事,他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其二,既然是等有缘人,那么势必会保证有缘人的安全。
不然,有缘人死了,还等个屁啊!
正因为这两点,我敢百分百肯定,这洞穴绝对没危险。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李子严见我没说话,声音再次变得紧张起来,说:“九爷,要是有危险咋办?”
我本来想跟他说实话,但一想,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得给李子严留下一点神秘感,再者就是,梅苗苗还在旁边站着呢,在摸不清她的路子前,绝对不能说太多实话。
毕竟,社会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当下,我笑了笑,就说:“没事,就算有危险,我也没事,别忘了我的身份。”
我这话看似对李子严说的,实则是在暗示梅苗苗。
而那李子严显然是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简单的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但手头上却下意识紧了紧我手臂。
我懂他意思,这是让我小心点。
而那梅苗苗听着我的话,沉声道:“真有把握?”
我一笑,笃定道:“放心,肯定出不了事。”
那梅苗苗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话。不过,我却能听到她鼻子里面哼出一声不屑。
我也没怎么在意。说白了,这社会光说没用,还是得实际行动。
当即,我脚下朝前边走了过去,就在我走动的一瞬间,那李子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九爷,小心点。”
我一笑,“放心,我相信自己不是短命鬼。”
说罢,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朝前边走了过去。
毕竟,反正是看不见,睁不睁开眼都无所谓了。
随着我迈动步伐的一瞬间,也不晓得是我想多了,还是咋回事,就感觉整个洞穴忽然变得有些压抑了。
这种压抑感,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令人摸不着头脑。
等我再次迈动步伐时,就感觉那股压抑感愈来愈重,重到连迈开步伐都觉得吃力。
玛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所猜测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当即,我沉着脸,也没回头,就问:“你们什么感觉?”
最先回答我的是李子严,他说:“九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估摸着他们是没遇到异样。
等等。
如果他们没遇到,换而言之,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有缘人?
心神至此,我面色狂喜。
只是,就在我生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一道极其凄厉的惨叫传入耳内。
这声音像极了数万只怨鬼在耳边低鸣轻语一般,令人耳根子极度不舒服。
这股凄厉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
在这三分钟期间,除了那凄厉的叫惨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令我崩溃的是,这道凄厉的叫惨声,犹如鬼魅一般,一直缠着我,缠着我。
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身在哪,就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飘了。
最为重要的是,我脑袋有种欲裂的感觉,甚至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快要裂开了。
这种疼痛感当真是让人有种想死的冲动,我死死地抓住头发,用力一拽。
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拽下来。
“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地吼了一声。
随着这声音一出,邪门的是,我整人犹如洗礼了一般。